《情願深愛如浮夢》[情願深愛如浮夢] - 第1章

肖洛川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佔有,而是希望她幸福。」
安甜甜無語的扶額:「我家檸檸這是錯過了多麼美好的情聖啊……」
肖洛川沒有回答,而是摩挲着那條轉賬信息,眉頭緊鎖:「把手裡工作儘快做完,後天回國。」
夜,漸漸深去。
陳昔歡特意將自己打扮好,長發柔軟的搭在肩膀,就這樣靜靜坐在客廳等候。
時鐘跳到12點,大門準時打開,她含着笑起身,輕柔地喊了一句:「老公,你回來了。」
周燃琛被怔到,除了五年前結婚當天,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次「老公」,再抬眸,眼底划過驚艷,但轉瞬只剩下默然。
穿上拖鞋,周燃琛譏諷一笑:「聽說你打電話威脅姑姑,如果我今晚不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就要去告訴奶奶?」
陳昔歡苦澀的笑了笑:「是啊,所以姑姑狠狠罵了我一頓,但起碼你回來了。」
周燃琛很少見她對自己笑,失神片刻便將口袋裡的東西丟到她腳邊,語氣全是輕蔑:「對你我真沒興趣,喏,自助,你開心就好。」
自助?!
看着腳邊的東西,那一刻,陳昔歡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終於在一腔熱血里燃燒殆盡,很久以後,她啞聲道:「終於放心了。」
準備離去的周燃琛腳步一頓:「放心什麼?」
陳昔歡抬眸,眼睫眨了眨,似乎要屏退眼底的淚:「放心你是真的,不愛我。」
「神經病。」周燃琛心堵地穿上大衣離去,上車前耳邊突然傳來陳昔歡的大喊,「協議在我床頭櫃,沒騙你!」
踩上離合,他面色難看的飆車離去。
陳昔歡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外,揮了揮手,徹底告別這一場永遠沒有結局的愛戀。
回到房間,將周燃琛帶來的東西撿起拿到書房,隨即抽出三個信封,落款:遺書。

第五章遺書

遺書一共是三份。
前兩份分別是給父母和肖洛川。
第三份是寫給周燃琛。
陳昔歡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周燃琛,但提筆又不知道該寫什麼。
許久她才在紙上開始寫上了簡短的幾句話,算作告別。
將遺書寫好,裝進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淚霧給遮蓋。
她紅腫着眼,安排好了快遞郵寄時間。
起身看着這棟生活了五年的別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種解脫。
明白周燃琛討厭這裡,主要是因為有她的氣息,所以陳昔歡用了兩天的時間將別墅里關於自己的東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獻給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別墅花園裡角落,將它們通通燒毀。
她小時候聽人說,人死後,燒掉的衣服好像還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變成狼狽的模樣,投胎前還是儘可能端莊一些吧,萬一遇上顧家老一輩的,也不會被罵。
終於處理完一切後,本想找個國家安樂死,但都需要監護人,最後她能買了前往瑞士的機票,因為那裡還有着一片潔白。
下了的士,她背着一個簡易的書包,帶上棒球帽埋頭往機場里走去,也正因為她的低頭,一男一女正巧從她身旁擦肩而過。
肖洛川上車前,腳步一頓,目光不自覺往身後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麼了?」
肖洛川張望了一會,才收回視線坐回車上:「沒什麼,可能是錯覺。」
傅氏集團。
周燃琛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着電腦,腦海不由閃現出那晚陳昔歡笑臉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畫面。
他頗為煩躁的靠在椅背上,視線正巧對準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視為恥辱的象徵,剛伸出手想拔掉,敲門聲就順勢響起。
他收回思緒,恢復往常的幽冷:「進來。」
傅艷琴走進,一身幹練裝扮配得上職場女魔頭的稱呼:「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周燃琛對自己這個姑姑一向敬重,畢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帶大的:「沒事,公司事務罷了。」
傅艷琴點了點頭,將一封請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來了,不去見見嗎?」
周燃琛笑了,一臉戲謔地看着自己姑姑:「她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艷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的表情:「少死鴨子嘴硬,你不喜歡陳昔歡不就是在等着你初戀柳青回來嗎,我當初要是知道你這麼喜歡柳青,我說什麼也不會……」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周燃琛決絕打斷:「那女的什麼時候是我初戀了?我不喜歡陳昔歡跟她有什麼關係!」
傅艷琴一臉發矇:「可柳青說……」
「姑姑,我不喜歡陳昔歡是因為她當初裝清純善良騙了我,所以我在懲罰她,等她說對不起,知道錯了。沒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參合我婚姻。」
傅艷琴一臉無語:「什麼意思?怪我多管閑事了是吧,懲罰?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姑姑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從我們傅家滾蛋,毀了顧家都在所不惜!」
周燃琛猛地起身:「毀什麼?我再不喜歡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為長輩,說這些話也不太應該了。」
傅艷琴直接被自己侄兒這反應給逗笑了:「我以前說的更難聽,怎麼沒見你這麼護着啊?喔……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也是,結婚五年都沒被丈夫碰過,還是個丫頭,難怪那天會打電話給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職責了。早知道她這麼愛面子,你們結婚第二年我就應該帶她去醫院體檢,也由不得你當了這麼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為了她守身呢!」
周燃琛臉色微僵:「體檢?你說她沒被人碰過?」

第六章你滿意嗎?

傅艷琴沒發現周燃琛的臉色,悠哉哉地說了去醫院的事情,剛說完就發現眼前一陣風,周燃琛居然從她面前跑走了?
別墅門口。
周燃琛已經站在原地許久,卻一直沒有動彈,因為他居然不知道該跟陳昔歡說什麼。
回到車內坐好,頭靠在椅背上,他就這樣看着車頂發獃。
周燃琛己與陳昔歡的交惡,應該還是在一場宴會之中,他親眼看着肖洛川將喝醉的陳昔歡抱走,等趕到顧家時才知道,陳昔歡一夜未歸。
他在車裡等了一晚上,才看到陳昔歡穿着肖洛川的衣服回來,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乖乖女的女孩,背地裡有多麼混亂!
其實周燃琛不是沒給陳昔歡解釋的機會,可她呢,就是咬緊牙關不肯說,既然要護着姦夫,那行,那就看誰先認輸吧!
這一賭,就賭了五年,可當自己姑姑說明醫生的檢查結果時,他除了覺得不可置信,更多的還是疑惑。
真到了門口,質問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或許是不願成為第一個鬆口的人吧。
反光鏡里,一輛低調的輝騰慢慢停在院外。
周燃琛坐直看去,就見肖洛川的身影清晰顯現,瞳孔收縮,這五年一直在國外拓展事業的男人,又回來了!
他也跟着下車,摔門走去。
兩人對峙,勢均力敵。
「了不起啊,一回國就來看你青梅了?」
相對於周燃琛的譏諷,肖洛川就要平靜很多,他目光淡然的看向別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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