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她昨晚淋濕後，玲瓏有致的身材。
她比大學那會兒，身姿要曼妙許多。
秦榛更加成熟了，也更加有味道了。
徐斯言自詡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在她婚姻關係之內，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可昨天秦榛要但凡暗示他點什麼，他絕對控制不住自己。
親戚關係，道德關係，也許早被他拋在腦後了。
送她到家以後，他在她樓下坐了許久，那兒還是因為有了反應，隱隱約約的發疼。
「你可以讓她周末過來實習。」他道，「之前阿霆帶過，阿霆對她怎麼樣？」
季書衡對葉晨曦要說很認真，肯定沒有。畢竟季書衡不會有那個耐心。但她也沒有在徐斯言面前說他壞話，只道：「學東西的時間不久，很難學到什麼。」
「他是不是挺久沒回來了？」徐斯言不動聲色道。
秦榛「嗯」了一聲。
「你嫁給他的原因，是想讓他幫你對付蔣橫山？」他認真的琢磨了一會兒，道，「秦榛，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裏沒你，不一定就願意真心實意幫你。你不在意他外面有沒有其他人，可是，他不願意打心底幫你，你當這個陳太太有什麼意思？」
秦榛沉默了好一會兒。
徐斯言的話，影響了她一下午。
正好學校明天要去外省比賽，帶隊之一的老師臨時有事情去不了，秦榛就接過這個任務，說：「我去吧。」
對方很感激她：「謝謝你啊蔣老師。」
秦榛卻也不過是為了逃避季書衡，比賽的隊伍裏面有四五個男生，她跟他們一起出發的時候，甚至連行李都不需要提。
她提前給學生們定好了住處，比賽前一個晚上帶着他們去吃了個火鍋，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問她在哪。
「出差。」她笑了笑。
陳母嘆口氣，道：「阿霆回來了，這會兒找你找的焦頭爛額。」
秦榛想了想，說：「您讓他好好休息吧，我暫時不回來。」
「他是回來找你的。」
秦榛沉默着，然後說：「我這邊是真的走不開，學生都得我帶着，媽，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走不開，地址給我，我來找你。」電話那頭的陳母變成了季書衡的聲音。
秦榛便沒有做聲。
「老婆。」他語氣里似乎帶了服軟的意味，「你在哪呢，怎麼好好的出差了？」
「我這邊忙，先掛了。」秦榛說完就把手機給放下了。
她跟學生們一起吃到很晚，雖然沒讓學生喝酒，自己卻碰了點，各自回房間之前，她又很認真的給他們打了氣。
秦榛躺在床上以後，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和季書衡的關係。
徐斯言的話其實可以算是讓她茅塞頓開，她一直覺得季書衡真心不真心不重要，她只不過是利用他而已。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他要是不真心，她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替她衝鋒陷陣。
這段婚姻可能從頭到尾就是無用功。
秦榛想着想着就睡著了，而後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以為是學生就沒有多想，也沒有想到拉開門會看見季書衡。
他在她開門的那刻眼疾手快的進了房間，鎖上門，然後就態度強硬的把她往懷裡拽。
「你放手。」秦榛冷着臉說。
季書衡把她抱得緊緊的，臉色不好，說：「你既然介意，還要裝作不介意做什麼？真不介意，還截高跟鞋的圖做什麼？」
094

秦榛緘默不語。
季書衡冷靜了點，語氣好了不少，說：「秦榛，那雙鞋子是一個助理的，那天在我那邊開會她在開會的時候崴了腳，沒法穿高跟鞋了，我讓她穿了拖鞋回去，她就把高跟鞋留在我那兒了。」
「這樣。」秦榛倒是沒有跟他想像中那樣掙扎，只說，「我該送我的學生們去學校參加比賽了。」
其實到底是不是這樣，她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他的理由，她也無從得知。
「我跟你一起去。」
「車上只能坐七個人，你沒法去。」秦榛說。
季書衡立刻道：「那我在酒店等你。」
秦榛沒搭理他，洗漱完吃完早飯就送學生們去了比賽場所。
這場辯論賽，a大的成績一直考前，但秦榛還是有些緊張，一直等到他們上場，談吐自如，氣勢也很足，她才逐漸放下心來。
晚上陪學生們慶祝，這次是大家都喝酒了。
季書衡電話已經打了好幾遍，問她幾點回去。
秦榛一個都沒有接，陪着學生們喝了不少，一直到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季書衡看她喝成這幅模樣，臉色不太好看，最後把她拎走了。
到了酒店以後就忍不住開口批評她：「你怎麼能跟一群異性喝成這樣，你是真不怕危險。」
「都是一群小屁孩。」她捏了捏眉心。
「小屁孩？」季書衡情不自禁拔高了音量，有些冰冷，「他們大學了，大學我都弄你多少回了，大學生已經是成年男人了，成年男人的危險你不知道？」
秦榛暈乎乎的，卻笑，「世界上最讓女人渴望的東西——」
她頓一頓，說，「一個是鑽石，另外一個就是，男大學生。」
季書衡臉色冷冷的，卻不好發作。
秦榛看着他的冷臉，笑了一下，踮腳上去親他。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他往後躲了躲。
秦榛抬眼看了看他，聳了聳肩，說：「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