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秦榛說，「您只需要把東西給我。」
「給了你，你要是失敗了，蕭葛保不齊會覺得阿霆跟你是一夥的，他到時候未必會放過阿霆。」
「季書衡跟我不是一夥的，外頭人如今都知道，季書衡中了我的美人計，等會兒出去，我會讓他跟我徹底決裂。」秦榛在提起季書衡時，神情終於有了些許波動，但她很快恢復平靜，道，「季書衡會恨我，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幫手。」
「原來是你放出的你跟阿霆私相授受的事。」陳國山蹙起眉，「你一早就準備好把他給摘出去了？」
所以她沒有讓季書衡聽過往這些事，季書衡知道了父輩的事，也許會愧疚。而秦榛想讓季書衡站在他的對立面。
「我恨你們，但是我愛季書衡。」她溫和的說，「但是我跟蕭葛，你死我活之中，我未必是能活下來的那一個，我想要他好好活着。我利用了他的喜歡太多次了，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陳國山擰着眉，神情凝重，做不好定奪。
只是想起秦榛和季書衡這一段，不論是結婚，離婚，都顯得太過巧合。
「結婚離婚，都是我設計的。」秦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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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國山的眼神當中，秦榛涼薄的笑了一下，而後恭恭敬敬的說：「陳總已經懷疑這點了，不是嗎？」
「早，還真是早，我們一家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陳國山按捺住暴跳如雷的情緒，勉強鎮定道，「虧我們一家，都覺得對不住你。沒想到全是你一手策劃。」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季書衡帶回溫湉的四個月前，我曾經讓你幫我創業，而那個時候，你拒絕了。當然，那不是你第一次拒絕我，但是是你把話，說的最絕的一次。那個時候，我在一家酒吧里，遇到了溫湉，我看她對季書衡如醉如痴，所以我幫了她一把，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告訴她，怎麼追男人。」
秦榛教給溫湉的，其實是怎麼追季書衡。
即便她那會兒，不太確定，季書衡是否還喜歡自己，可是季書衡喜歡都套路，她卻很清楚。
季書衡果然對溫湉有些上頭，對她注意了一些。
「四個月之後，季書衡果然帶着溫湉出現了，而溫湉的出現，他對溫湉的維護，對我的冷淡，讓你們覺得愧疚我。孩子流了的消息，則是讓季書衡也開始愧疚。但是光愧疚有什麼用呢，我沒法得到你們陳家的任何秘密，所以我得嫁進陳家……」
秦榛說起這個時，沉默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還是其他什麼，但她到底是把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再次繼續道：「蔣橫山當時利用網上的照片，想讓我嫁給季書衡，以此從陳家獲取利益，而網上的圖片，其實是我設計讓溫湉拍的。蔣橫山的舉動，不過是為我，添了一把火，說來我該感激他。沒有他這出攪和，把事情鬧大，季書衡當時的彆扭，也未必肯那麼急切娶我。」
季書衡當時怕她被留言重擊，所以他決定得很快。
幾乎是立刻決定了娶她的事情。
那會兒的秦榛不確定這一點，事實上，她百分百確定季書衡還喜歡她，是碰到之前的護士，她說季書衡在她跳樓之後，蹲在病房外面哭。
現在往回想，一切就都明朗了。
季書衡在跳樓之後，決定跟她斷絕關係。他想過要放棄她，可是他傻，不急教訓，她一點點示好，他總是就開始飛蛾撲火。
陳國山道：「想來結婚也讓你失望了，你什麼也沒有得到。」
「是啊，結婚後，哪怕我去公司，你也清清楚楚，並且從來沒有說過，讓我進陳氏，當然，離婚之後你也沒有說過，你很小心，也很警惕，我鑽不了一點空子。」
「我只好讓你們，覺得更加對不起我。」秦榛淡淡的笑着，「我告訴阿姨，家庭條件不好的女生，容易自卑沒有底氣，故意提醒季書衡，我需要對付蔣橫山，所以他急切想要成長，為我出國。而我又故意在阿姨面前表現出跟季書衡關係不好，誤導她，季書衡還喜歡溫湉。阿姨被您保護得太好了，果然上當。她開始扶持溫湉，幫助溫遠輝。後來，溫遠輝跟我姑姑的事情，我提出離婚。我這樣一個溫和的人，卻提了離婚，果然讓您更加覺得愧疚我，對不起我的人，從一開始的季書衡，變成了季書衡和阿姨。」
接下來的話，即便秦榛不說，陳國山也猜到了個大概。
陳國山那時候，真的覺得對不起秦榛。尤其是在她和季書衡離婚的時候，她尋常對誰都客氣有理，而那段時間，幾乎不理會他太太。一個向來客禮數周全的孩子走到這一步，只讓他覺得，她徹底寒了心。
所以離婚之後，她再次提起開公司時，面對她那副讓人心疼的模樣，他拒絕不了。
只是他依舊提防着她，允許她小打小鬧，卻不許她鬧到陳氏頭上。
陳國山是從來沒有打算，真的給秦榛比較核心的項目，而她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找上了季書衡。
季書衡當然也不可能立刻就相信秦榛，而她一邊用那點舊情，讓他捨不得對她心狠，一邊又盡心儘力完成一些小項目，蠶食他的信任。
就連陳國山也從來沒有料到過，他叮囑了季書衡那麼多次，他還是不捨得讓秦榛為難。
「阿霆這個人，從來不被騙的，他跟我一樣，從來都很小心警惕。你大概不知道，要他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那有多難。他對我和他母親，未必都有那麼信任。」陳國山心疼季書衡，回想起他剛剛出去時候的模樣，那種難以置信的眼神，讓他心如刀絞。
秦榛溫和的說：「以後，他大概誰也不相信了。」
「你說是不是孽緣？我記得他高中那會兒，總是提起說，隔壁那個姐姐怎麼樣。我當時就警惕，沒想到沒過幾年，他就非要跟你在一起。他媽怎麼勸都沒有，跟他媽打電話犟嘴，說跟你一起要飯都是幸福的。」
「後來你跳樓，他消失了幾個月，回來說自己出去玩了。我怎麼就忘了，他回來的第一句話，說的卻是，你恢復沒有。」陳國山痛心的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客套，現在想來，回來的第一句話就關於你，怎麼可能是客套。」
這一想，又有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