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芝這才開口道：「出去玩一趟，怎麼還帶了個人回來？」
「他是個好孩子，您對他熱情點。」秦榛說，「今天晚上，我想帶他一起去吃個飯。」
等到了高檔餐廳，陳軍又是無所適從，尤其是蔣英芝的笑聲，一張黑臉紅的格外明顯，坦誠的說：「蔣小姐，我不會用，你教教我。」
最後連洗手間也是秦榛帶他去的，他教他用感應水龍頭，他理解得很快，最後她欣慰的摸摸他的頭。
陳軍有些不好意思。
季書衡也是好一點了，才被顧越叫出來放鬆，他一直都興緻缺缺，沒一會兒就打算來洗手間抽根煙，這段時間，他煙酒幾乎不離手，沒好徹底，又抽上煙了。
只不過他點了煙，隨意一瞥，卻僵在了原地。
秦榛在摸一個男人的頭，這是僅次於接吻的親密動作。而那個男的還很配合的低下頭任由她摸，一副乖順聽話的模樣。
秦榛是一個極其在意男女距離的人，她對異性向來都有很好的分寸感。
眼前的人，甚至不是徐斯言。
以至於他這一會兒，極度難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迅速陰翳。
秦榛察覺到了門口的人不對勁，側目看到季書衡那張臉時，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榛看見季書衡的第一反應是，他是真的有點瘦了，整個人的氣色似乎也不好，挺頹廢的，她記得他是生病了，按道理來說還在休養階段，沒想到他手裡居然還拿着煙。
這無疑於在傷害自己的身體。
只不過秦榛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怎麼樣都是跟自己無關的。
她沒有在意季書衡一直盯着自己的視線，帶着陳軍想往包間走，路過他面前時，到底是被他伸手攔住了。
陳軍下意識的擋在了秦榛面前。
季書衡陰鷙的說：「滾開。」
儘管陳軍知道眼前這位大概是他惹不起的什麼人物，可是他還是站着一動沒動，跟季書衡倔強的對峙着。
秦榛看着季書衡逐漸泛出冷意的眼神，皺了皺眉，對陳軍說：「你先進包廂吧，進去等我。」
「可是他要欺負你。」陳軍整張臉都不認可的皺了起來，說，「他會欺負你的。」
季書衡幾乎是想上手了，他從小練的散打，秦榛生怕他傷了陳軍，忙說：「不會的，我們認識，他不會欺負我的。」
「程小姐……」
「聽話。」她說。
陳軍怔了怔。
秦榛頓了片刻，放低音量說：「真的沒事，這裡到處都是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
陳軍看了看四周，果然來來往往都是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包廂裏面走。
秦榛這才看向季書衡，他整個人緊繃得厲害，下頜線也咬得緊緊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氣，道：「說吧。」
「可真護着啊。」季書衡諷刺的說，「一個鄉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當成寶。」
秦榛淡然：「他挺好的。」
季書衡不說話了，手裡緊緊拽着香煙，打火機掉在地上。
秦榛見他沒話可說，便要走，他也不讓。
「既然生着病，就別抽煙了。」她好心勸了一句。
「為什麼不抽？反正死了也沒人心疼，抽死算了。」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沖，仔細聽去，琢磨一下，就知道這是在找存在感。但凡稍微好言好語勸他別抽了，保准立刻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