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祁昭》[祁淵祁昭] - 第10章(2)

/>鄭凜敘:「據我對詹彥青的了解,他不一定爭得過詹語白。」
祁淵:「他只是不務正業,不是蠢。再者,他是親生的,浪子回頭,詹丹雲只會更疼他。」
咖啡廳窗外,祁昭坐在車裡,透過窗戶看到了裏面的祁淵和鄭凜敘。
祁淵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鄭凜敘說話,鄭凜敘一臉寵溺看着她,還親自動手為她擦嘴。
她隨後便露出了嬌羞的表情,絲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樣做作。
後來她不知和鄭凜敘提了什麼要求,鄭凜敘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祁淵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寵物一樣,和鄭凜敘撒嬌。
後來,鄭凜敘叫來了服務生,又送來了一塊蛋糕。
祁昭猛然捉住了方向盤,死死盯着那對男女,最後,所有的憤怒化作了一聲冷笑。
祁淵在鄭凜敘面前,和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她在詹彥青面前是無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鄭凜敘面前,很鮮活,很靈動,即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熟稔與默契。
她和鄭凜敘,究竟是什麼關係?
——
祁淵吃完蛋糕,便和鄭凜敘一起出來了。
兩人走到門口,分道揚鑣之前,鄭凜敘叮囑她,「凡事小心,不管什麼時候,別勉強自己,沒有人要求你這麼做,他不會想……」
「我明白啦。」祁淵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了,「不做完這些事情,我一輩子都沒辦法開始新生活,你懂的。」
鄭凜敘嘆息着揉了揉她的頭髮,「拿你沒辦法。」
祁昭在車裡盯着兩人親昵的動作,胸腔內似乎有烈火熊熊燃燒。
就在他以為鄭凜敘會和祁淵一起上車離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分開了。
祁淵開車走了,鄭凜敘則是上了另外一輛車,走了反方向。
祁昭發動車子,跟上了祁淵。
祁淵沒有回相府,而是去了一家法餐廳,這家餐廳,祁昭很熟悉,他們那群人時常過來。
車剛停下來,祁昭便看到了出來迎接祁淵的詹彥青。
看到祁淵和詹彥青並肩走進餐廳,祁昭險些將手中的方向盤捏碎。
他呵呵笑了起來,一雙眼透着徹骨的寒意,小臂的血管跳躍着,似乎要衝破皮肉。
好,很好。
前腳送走了鄭凜敘,後腳就來和詹彥青約會,她本事夠大,周旋在幾個男人中,遊刃有餘。
鄭凜敘知道她上一刻還和他撒嬌,下一刻就來和詹彥青幽會么?
還有詹彥青,也被她迷得鬼迷心竅,竟是說出了非她不娶的這種話!
——
「這幾天,他們沒找你麻煩吧?」點完餐,詹彥青就迫不及待關心起了祁淵的情況。
祁淵搖搖頭,「沒有。」
詹彥青:「汐汐,我家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我,只要你答應,我馬上就可以為你……」
「詹彥青。」祁淵打斷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不可以。」
詹彥青隱隱覺得,祁淵今天的狀態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問:「為什麼不可以?」
難道,她真的像詹丹雲說的那樣,是為了從詹家得到什麼才和他在一起的?

第034章來找我

祁淵:「你是詹家唯一的兒子,屬於你的東西,你不可以放手。」
詹彥青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祁淵的眼睛裏浮現起了探究和疑惑。
祁淵心知肚明他在懷疑什麼,卻依舊對他說:「你不可能真的和詹家斷絕關係,這本身就是個偽命題。」
詹彥青默然,他生在這個圈子更是如此,祁淵所言很有道理。
祁淵:「如果你真的想保護我,就應該成為詹家最有分量的那個人,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
詹彥青無法否認祁淵的話,這個世界一向是弱肉強食,他如今無法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確是因為詹家不是他說了算。
詹彥青沉思許久,而後說,「我對管理公司沒什麼興趣,這些年峰合的事情,都是我姐在打理。」
祁淵:「我知道。」
詹彥青:「但為了你,我願意試一試,你會等我么?」
祁淵露出驚喜的表情,感動得眼眶泛紅,「真的么?」
詹彥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祁淵輕輕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卻又欲言又止。
詹彥青:「還想說什麼,儘管說。」
「可能是我想得比較多了……」祁淵憂心忡忡,「詹總這些年都在打理公司,你忽然回去的話,她會不會不開心?」
詹彥青雖然和詹語白吵過了,但沒懷疑她倒這種地步,「不至於,她也一直希望我回去。」
祁淵:「嗯……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對不起。」
詹彥青:「不用道歉,她欺負過你,你對她有所戒備是正常的。」
祁淵:「我只是覺得,如果是我的話,一定很不甘心……你小心一點比較好。」
詹彥青:「好,聽你的。」
「還有……」祁淵舔了一下嘴唇,有些艱難地說,「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公開見面了,你也不要再因為我和你父母吵架了,就當是卧薪嘗膽。」
詹彥青還沒回祁淵的話,手機就響了,是詹語白的電話。
祁淵看到他的來電顯示後,提醒他,「快接吧。」
詹彥青接起來,就聽見詹語白問,「彥青,你在外邊么?」
「有話直說。」詹彥青最近和詹語白鬧不愉快,遠沒有之前對她態度好了。
祁淵小口喝着果汁,聽見詹彥青不耐煩的口吻後,微微勾起了嘴角。
「彥青,對不起,你和念汐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詹語白嗓音溫柔,「我想過了,家世背景確實不是最重要的,你們互相喜歡就好。」
詹彥青摸着手邊的杯子,沒吱聲。
詹語白:「這樣吧,最近抽個時間,你帶念汐來醫院一趟,到時候,爸媽那邊的思想工作我來做。」
詹彥青目光幽幽,忽然笑了起來,口吻比剛剛輕鬆不少,「你怎麼突然要幫我了?」
詹語白:「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開心。」
詹彥青:「嗯,那爸媽那邊就靠你了,先掛了,我在和我家汐汐吃飯。」
放下手機,詹彥青挑起眉毛問祁淵,「猜猜她和我說了什麼?」
祁淵:「讓你帶我回去見父母,是么?」
詹彥青眼中閃過一抹驚喜,「這你也猜得到?」
「沒辦法,誰讓我小心眼呢。」祁淵說,「你父親已經被氣到住院了,你這個時候再帶我過去,他們只會對你失望透頂。」
失望透頂會做出什麼事情,不必祁淵直接說出來,詹彥青也懂。
從小在這個圈子裡長大,因為忤逆父母被凍結銀行卡、拿走繼承權的,大有人在。
詹彥青喝完了一杯果汁,哂笑,「看來她以前是真把我當傻子了。」
祁淵:「你們是姐弟,她還是很疼你的。」
「誰知道呢,又不是親生的。」詹彥青嘲弄地掀起唇角。
祁淵面露驚訝,「不是親生的?」
詹彥青:「她是我爸媽領養的,到家的時候都二十了。」
祁淵:「為什麼會領養她?」
詹彥青玩笑着說,「可能因為我太不爭氣了,他們想找個智商高的人來輔佐我,找男的又不放心,找個女的好操縱,年齡到了聯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看到祁淵難看的臉色,詹彥青問,「是不是覺得挺可笑的?」
「不會,這很正常。」祁淵說,「詹家也給她很多了,如果她不是詹家的養女,裴家應該不會接受她吧?」
談及此事,詹彥青的面色嚴肅不少,「裴家接受她,不是因為詹家。」
祁淵好奇,「那是為什麼?」
詹彥青:「前些年,裴夫人腎臟衰竭,是詹語白摘了一顆腎給她,裴夫人才起死回生。」
祁淵的眉心突突跳了起來,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甲將手心的皮肉都摳破了。
詹彥青發覺祁淵面色不對,「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兒驚訝。」祁淵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詹彥青:「她老早就喜歡祁昭了,祁昭原本對她沒什麼興趣,這件事情以後,裴夫人就安排祁昭和她聯姻了,祁昭也沒反對,後來對她還不錯。」
「原來如此。」祁淵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詹語白用那顆腎換來了祁昭未婚妻的身份,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麼骯髒下作的事情。
呵……
祁昭這個人,她、搶、定、了。
——
因為詹彥青的那番話,祁淵連續做了一整夜的噩夢,起來時,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個濃妝去上班。
祁淵一到公司,就被梁聰安排到會議室做會議記錄。
祁淵抱着筆記本來到會議室門口,恰好與過來開會的祁昭撞上。
祁昭身旁跟了幾個高管,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錶情,冷得讓人發抖。
看到祁淵,祁昭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祁淵:「裴總。」
祁昭沒理她,和幾個高管進去坐了。
開會的時候,祁淵全神貫注做着會議記錄,修長的手指敲打着鍵盤,也沒功夫去看祁昭。
自然也不會注意到,男人時不時便會冷冷掃過她的臉。
開完會,祁淵回去給與會人員發了會議記錄,抄送了祁昭一份。
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她便收到了祁昭的回件:來我辦公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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