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愛情》[契約愛情] - 第2章(2)

成以下協議:

第一、甲乙兩人經濟獨立。

第二、甲乙兩人在熟人面前當是情侶,陌生人面前不許。

第三、甲方不得私下找對象,若遇到心儀的,必須告知對方參考。

第四、兩人不同居。

最終解釋權歸乙方所有。

協議有效期,自簽字起一年。一旦簽字,雙方約束不得反悔。

看到曾皓稔熟流暢的簽名,楊灑看了忍俊不禁笑了起來:皓子,我要是不簽就真的對不住你了。

她接過簽字筆,先不忙着簽名,而是在後面加了一條:協議生效時必須買三金。

摸摸錢包,估計帶的現金不多,曾皓低聲地說:「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再來一條還會滿足你,等下我們就去中山路的金店。」

「請給我一個跟你去金店的理由?」楊灑馬上收起了笑容,似乎告訴對方,誠意還是不夠。

撓撓頭,曾皓對回答這類問題不感冒,一時無語了。

楊灑別有心思地笑了笑:「如果你把我逗樂了,感動了,心動了。我就會簽字。」

不得不承認,生活又給了曾皓一個難題。貌似自己追求女孩的本領還沒有學到,他只談過兩次戀愛。第一次是初中時候暗戀楊灑,不過那時的他不諧世事,懵懵懂懂還沒有表白就沒有了下文,楊灑就在初一半個學期就轉學到了省城去了,從此天各一方魚雁不通。第二個女朋友是廣東湛江的,女方父母姐妹強烈反對她們來往,女方的姐姐在曾皓面前淚眼婆娑懇求放過她吧,她從小沒有吃過苦受過累,到你們家農村會死得很慘。曾皓聽得心裏酸酸的,這到底是什麼孽呀?無論是怎麼樣的山盟海誓都無法說服她們,後來那女孩居然閃婚嫁給了個富商,後來過得不幸福時吐苦水說是家裡逼她的……

楊灑很是淡定,顧不得身份和場合,大口吃着水果沙拉,嚼得津津有味。時而朝曾皓投來一個支喜憂參半的笑容,彷彿在說皓子,成功失敗就在此一舉,悠着點!

「給你點提示吧,女人其實很容易滿足很容易感動的,就是看你有沒有心!」楊灑挑起一塊魷魚絲,蘸上芥末,放入嘴裏,臉上的表情說不出多豐富。這倒是給曾皓一些提示:魷魚絲如此,生活也是,需要調味劑。

楊灑習慣掏出筆記簿,摘下一頁給了曾皓。他一字一筆認真地寫了一份史無前例的《疼你保證書》。

從今天起,我曾皓做以下保證:必須疼你的平方,愛你的立方,視你的親戚如我的親戚,你的閨蜜賽過我的閨蜜。在你面前我充當以下角色:助理、學生、出氣包、保鏢、**機。對你付三水(汗水,淚水,口水),有三心(愛心,決心,誠心)。你的過去我不曾參與,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

保證人曾皓日期2014年2月1日

拿起來一看,楊灑撲哧笑了:「你太逗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保證書!」說罷,她心悅誠服地在見證人後面簽字。協議書只有一份,當然屬楊灑收藏,她不忘提醒,訕訕一笑:記得咱們的承諾哦!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屬於稀有動物,有義務保護保護。

透過茶色玻璃,陽光斜照過來,透過美人蕉寬大的葉子,映照着她姣好的面容,眉目生光。

她笑了,笑得是那麼好看,那麼迷人。對曾皓來說那笑容賽過百合,賽過人間的萬語千言,賽過天堂的感召。

當她把愛情協議書小心翼翼放入那個粉紅色達芙妮包時,猶如摘到月亮的孩子般的曾皓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他抬頭望着窗外,用遠眺的目光丈量着幸福的時光,喜悅與滿足難以言表,幸福的表情糅合著橘紅的陽光,如一幅莫奈的油畫,陶醉得一塌糊塗。

夕陽如火,燃燒在西邊的雲朵,緋紅緋紅的一大片,美麗到了極致。彷彿自己就是那一隻張開翅膀的飛鳥,恣意翱翔。

人的心情好了,自然時間過得特別快。當曾皓起身要去買單時,楊灑才神秘地說,早就買賬了。原來,楊灑提前來到,就是給了曾皓一份驚喜,早早就用了abc 八百塊買了兩個鍾。到了門口,又戴起了蛤蟆鏡的楊灑看了看時間,作告別狀:「今天的節目到此結束,有空電話聯繫。」

「街上很熱鬧,到外面走走,怎麼樣?」曾皓總覺得這樣不公平。相親又是她買單,當時真愛網繳費又是她付費,自己不正是成了佔便宜大王了么?

「好呀,難得回家一次,聽說藍橋今晚舉行大型煙花晚會。」

「行,先去金店。」

兩人又拾起紙風車,走出咖啡廳。門口是一顆許願大榕樹,濃密的樹葉如車蓋,虯根如瀑,掛滿了許多許願布條,兩人將紙風車插在榕樹下。

中山街的周大福金店,張燈結綵得喜氣洋洋,裏面的服務員是笑容滿面,如一隻只紅色的燕子在吉慶音樂中飛來飛去。外面的彩旗獵獵飄動,升空氣球被風吹的呼呼作響,彷彿這一切,都因兩人的重逢相親順利而擊節相贊。

隔着透明玻璃,心情大好的曾皓雙眼放光,看到了那套天長地久白金套裝。今天是無論再貴也要買下來的。要不然心裏還真過意不去,老爸老媽知道後準會又添一節別有新意的思想政治課。

如果一切就那麼順利的走下去多麼愜意啊!曾皓跟楊灑都曾經這麼想過,或許是人性都有一種惰性吧,都不想遇到曲折離奇的故事,可以在電影上看到別人轟轟烈烈的故事,自己倒不願意親身經歷的。

楊灑就是這個時候接了一個老同學朱事的電話,讓她們故事頓起波瀾。

說起這個朱事,還這有一段故事。朱事雖然是曾皓跟楊灑的同學,但是同學之情誼,不深,畢竟他們不屬於一個世界的人。倒是朱事有個特別的愛好,讓大家都記得清楚。

「我今天又虧了二十八萬塊。」這是朱事常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那時候小學三年級大家家裡都很窮的,恰逢在下崗工人滿街走的年代。二十八萬塊錢,對於農村娃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開始大家以為朱事偷喝了老媽藏在灶屋裡的黃酒,說醉話。後來有同學看到他說這話時候字正腔圓,臉不紅心不跳的像模像樣,也就信了。也有好奇的同學問他,朱事你丫個球球,哪裡來的二十八萬?

拍拍雙手,一唱三嘆皺眉頭,頗為惋惜地說:「老同學呀,說來話長,比木匠師傅家的棉線還長吶。」

老同學打蠟着腦袋,迫切想知道下文,被他吊胃口差點流出口水來了。眨巴眼睛問:「後來呢?」

搖頭晃腦的朱事慢慢講述出來:「我家栽種了五十棵水蜜桃樹,按照三年後的物價來算,可以賣到七萬每年。可是,今年卻遇上水災,將水蜜桃樹淹死了,一棵不剩,夠絕!」

「不知害躁!」老同學送他四個不堪入耳的名頭。

從此,再也沒有人信他說虧損的事。誰知道剛剛平息了這事。他又在教室外面的柏樹上唱起了山歌,不過他記憶力有限,識唱的不多,唱不來幾句就沒詞了,改為念客家山歌《三斤九》而引來了許多同學。

這時候他換了名頭說:「各位同學行行好吧,幫我捐款吧,我欠債五千元了。」

大家聽到捐款之事呼啦散去了,再也沒有人對他感興趣。後來,曾皓問他你丫老同學,怎麼會欠債五千元呢?

癟着嘴巴的朱事說出了原委:「我要跟一個女孩分手,要賠她五千元損失費。」

「那個女孩在哪裡呢?」

「還在學校後面的小店裡,老闆娘的女兒娟娟,還沒追到呢。」朱事說出來的話,讓曾皓差點吐血。然後他點着手指算着一筆糊塗賬:「吃喝玩樂,穿衣服玩耍剛剛好是五千塊,這五千塊我是無論如何得賠的。所謂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嘛!」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曾皓扭頭就走,不過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朱事次日舉手保證,再也不跟任何人說出這事,因為他曉得了,曝光了的秘密一定會死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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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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