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 - 第3章

沒想到,父親竟然早都知曉,而且選擇佯裝不知。
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的親生女兒!
十八年來的委屈和心酸一瞬間涌了出來,紀婉的眼睛氤氳上了水汽,模糊了她看向葉謹言的視線。
葉謹言見狀,一言不發,默默地拿出抽紙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紀婉接了過來,輕輕擦拭眼角快要溢出的淚珠。
夜謹言就是如此,他沒有翟浩軒的花言巧語,而是選擇用實際行動來關照着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相信日久見人心,只要自己日復一日用真心對待紀婉,她總有一天能看見自己的好。
可是,當紀婉接受了翟浩軒的表白,成為他女朋友的那一刻,夜謹言知道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時光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地白晝褪去,夜幕降臨。
夜謹言默不作聲地點亮了燈。
明亮的光芒讓紀婉覺得有些刺眼,她不禁微微側頭,避開了光線。
夜謹言端過一杯溫水,遞到了紀婉面前。
紀婉接過,剛想對他表示感謝,卻發現竟然是溫水,這讓她眉頭一皺,說道:「我想喝冰水。」
此時的她心煩意亂,只想喝點涼水來降降體內的火氣。
「不行。」短短兩個字,言簡意賅,但語調中帶有不容置喙的果斷。夜謹言接著說道:「生理痛忘記了?還敢喝冰水!不要命了。」
紀婉尬住了,眼神里哪裡還有之前的驕縱,乖得像個綿羊似的,順從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每次生理期,紀婉都彷彿是從鬼門關活過來一樣。每次痛的時候,好巧不巧夜謹言都在她的身邊。紀婉或是趴在他的肩膀痛哭流涕,或是使勁捶打他來轉移疼痛。
每次夜謹言都有一種自己也經歷生理期的感覺,苦不堪言。
但他還是默默待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
夜謹言見紀婉的情緒已然平靜,便接著說道:「三年。只需要三年,你就可以自由了,婉婉。」
「嗯?」
紀婉被夜謹言的話說的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叔叔簽訂契約,只要你嫁給我三年,他欠我的一千萬債務便一筆勾銷。」
「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以……只需要三年,你便可以自由了……」
夜謹言平緩的話語中帶有深深的不舍,宛若這三年的期限已到。
他低垂着眼角,眼眸中寫滿了對紀婉的眷戀。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拿她沒有辦法,無論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這次也是一樣,只要她說一句現在就想要離開他,就算他內心有再多的不舍,也會放她走,只要她幸福……
「賣女還債」是夜謹言提出的,他算準了鄭秀玉母女貪得無厭,不會將鄭靈嫁給他這個不受寵的養子,那麼這個人一定是紀婉。
最近他發現紀婉的臉上總是帶着似有若無的甜笑,很顯然那是女生被愛情滋養時才會展露的笑容。
到後來更是經常借故不和他見面。
他感覺她離他越來越遠,就快要抓不住她了……
他便像奸詐小人小人一樣,趁機落井下石,為的是能夠日日夜夜看見她。
夜謹言靜靜地看着她,下顎微收,眼神里有期待和躲閃。期待的是她同意這樁契約婚姻,躲閃的是她言辭拒絕。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夜謹言的心裏快速生長,像是雜草,擁有着超強的生命力,就快要將他團團纏繞,令他窒息而亡。
「我同意。」紀婉波瀾不驚地說道。
「什……什麼?」夜謹言脫口而出。
他明明聽得很清楚,卻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
在他的內心深處,已經認定紀婉拒絕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卻沒想到幸福就這樣戛然到來了。
「我說,我同意。」
這下,夜謹言聽清了,確認了,歡喜了。
他低沉的眼角瞬時上揚,宛若皎潔的明月。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此時的紀婉一瞬被他神采飛揚的模樣所吸引,連她內心的陰霾都被掃去了大半。
紀婉的同意是出於無奈,她不想再回到那個骯髒不堪的家,但又無處可去。還好夜謹言願意收留她,給她一個住所。
至於結婚,紀婉選擇和夜謹言約法三章,她說:「謹言,我可以和你假結婚,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嗯,你說。」
「第一,我們只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三年期限一到,我們就立馬離婚。」
「第二,婚後,我不會做全職主婦,我要出去工作。但是,你的衣食住行還有收拾衛生,我都會抽空做好。這點,你可以放心。」
「第三,你名下的財產,比如車、房,我通通不要。」
「如果,這幾條你都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立馬登記結婚。」
夜謹言思考了兩秒,微微一頓,說:「前兩條沒有問題,只是最後一條我不同意。」
接着從自己的西裝口袋掏出了一張黑卡,交給了紀婉,說:「這是我的卡,你可以隨便刷。」
「不,這我不能要。」紀婉連忙拒絕。
良好的道德修養和極高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
這要是換了鄭秀玉和鄭靈肯定會喜極而泣地連忙收下吧。
紀婉的拒絕倒是在夜謹言的意料之中,他說:「這張卡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給你應急用的,你不要有負擔。你忘記上次離家出走卻因為沒有錢,硬生生走了兩個小時才來到我這兒了嗎?」
「嗯,好吧。」紀婉沒有再推辭,收下了。
畢竟這張卡的使用者是她,只要她不用放在手裡就好了。
上次真的是太囧了。跟鄭秀玉吵架,一怒之下就離家出走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只好乘坐11路公交車找夜謹言求助,竟然還沒有穿鞋。
等她走到了,襪子都磨破了。
彼時的紀婉彷彿無家可歸的小貓咪,她蜷縮着身子,胳膊緊緊抱在一起卻止不住因寒冷而造成的顫抖。
夜謹言看着她,讓人又憐又愛。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夜謹言的回憶戛然而止,他略微停頓,嘶啞着嗓子,說:「進。」
文忠推門而進。
他端正的站到了夜謹言的面前,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靜似水,但眼神中隱匿了抹慌張。
夜謹言看出了他的局促,伸手示意他出去說。
然後他回頭給了紀婉一個大大的艷笑,並叮囑她道:「好好休息。」
「說,出了什麼事了?」
出了門後的夜謹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嘴角的肌肉因緊張而有一絲僵硬的拉扯。
文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實為兄弟。
正因如此,文忠剛才的細微的表情變化,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在夜謹言的眼裡卻是一覽無遺。
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文忠才會那麼慌張。
「二公子,大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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