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 - 第4章(2)

了你。」
「怎麼會!」
紀誠伸手寵溺得撫摸着紀婉的頭,甚是欣慰。
一旁準備看紀婉是怎樣痛哭流涕的鄭秀玉,眼瞅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婚姻就要定了下來,頓時急不可耐了起來,
「那怎麼行?靈兒可不能嫁給他……」
紀婉見狀立馬接住了她的話,「為什麼?」
……
鄭秀玉早已經聽紀誠說了,對方因他沒有能力償還債務,便要他賣女還債。
但這可不能讓紀婉知道。這可是個將她趕出去的絕好機會。天天看見她在家裡晃來晃去,甚是討厭。只要將她隨便找個人嫁了,還能給家裡省下一口糧食呢。
鄭秀玉束手無措的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
紀誠看見了鄭秀玉的窘迫,開口替她解圍:「也沒什麼,只是對方是養子,並不能繼承集團。不過,穿衣吃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紀婉聞言,眸子低沉,不明白鄭秀玉在盤算些什麼,就憑鄭靈那長滿麻子的窩瓜臉,還打算將她嫁給豪門公子哥啊。
算了,隨她去吧。
只是這門婚事,紀婉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倒不是嫌棄對方身份或者經濟條件。而是要她連面都沒有見過,盲婚啞嫁,她做不到。
紀婉緩緩開口:「爸,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鄭秀玉見縫插針,連忙說道:「靈兒也不能答應。」
紀誠聞言,原本臉上慈祥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紀婉看着爸爸這幅模樣,覺得這個婚姻一定是有些內情的。
從小到大,雖然家裡很拮据,但是爸爸一直都是對生活充滿着希望,成天都是笑呵呵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
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
紀婉默默觀察着紀誠的表情,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爸,出什麼事了,您就直接說吧。」
紀誠深深嘆了口氣,艱難啟齒:「這場婚姻恐怕拒絕不了。」
紀婉心底一沉,「為什麼?」
「對方是我的債主。我已經很努力還債了,但是高額的利息就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多。我實在是償還不上了。」
「我請求債主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能夠將錢全部還上。」
「可是他不相信,竟然要我將女兒嫁給他。」
「說是嫁人,實為人質……」
紀誠的話說到這裡,已經幾乎沒有了聲音。
自責和愧疚彷彿是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獸,就快要將他吞噬。
要不是他為了改善家裡的條件,想要學做生意,但卻沒有啟動資金,迫不得已借了高利貸,也不會到了賣女還債的地步。
這些情況,紀誠之前都已經跟鄭秀玉說明,所以她才會執意不肯鄭靈下嫁。
根本不是因為嫌棄對方條件不好,而是因為那是個明晃晃的火坑啊。
鄭秀玉見紀誠已經將實情和紀婉說了,便不再藏着掖着了。
她噗通跪在了紀誠的腳邊,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我的靈兒怎麼這麼命苦啊,從小沒有了親爸不說,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好日子,這麼快就要受苦了。我的靈兒啊……」
鄭秀玉這話紀婉聽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紀誠不是鄭靈的親爸,她沒有義務為他賣身還債。
紀婉雖心有不願,倒也覺得鄭秀玉說的話糙理不糙。
債,是爸爸欠的,那自然就該是她來還。
「爸,我嫁!」
短短三個字,卻包含了破釜沉舟的意味。
紀誠震驚地看着紀婉,眼角的細紋因驚嚇而不時抖動。
紀誠頓了幾秒,嗓子彷彿被千斤巨石壓着,艱難發聲:「你……想好了?」
「嗯。」
一個字言簡意賅,卻又充滿了力量。
自己和翟浩軒已然分手,和他再沒可能。既然如此,現在是幫助爸爸脫離難關的關鍵時刻,我豈能退縮!
不就是賣身還債嘛!我就不相信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第3章 只要三年,債務便一筆勾銷
翌日清晨。
東邊的太陽還未漏出微光,大地還沉睡在月亮的籠罩之中。
熟睡的紀婉被鄭秀玉一把拉起,沒等她清醒過來就開始給她梳妝打扮。
等紀婉思緒歸位時,發現自己竟然身穿鮮紅的嫁衣。
「還沒好呀?」門外傳來了紀誠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鄭秀玉慌忙應聲,然後用蓋頭遮住了紀婉的視線。
一套操作下來,令紀婉暈頭轉向,但內心深處感到了不安,莫不是今天就要她嫁人?
紀婉伸手準備拿下蓋頭,一探究竟的時候,鄭秀玉那陰森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傳來:「今天就是債務到期之日,你要是不想你爸死無全屍,就老老實實的嫁人。」
紀婉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然後緩緩放下,放棄了抵抗。
是呀,早晚都要嫁人的,早幾天又有何妨!
「麻煩你了,文特助。」
紀誠渾厚的聲音傳來,隱約中帶有一絲被壓抑的哭腔。
「您客氣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請您放心。」
就這樣,紀婉離開了生活18年的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嫁給了一個陌生的人。
沒有婚禮,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有的只是一套鮮紅的中式嫁衣。
*
一個纖細修長的手指猛然掀開了紀婉的蓋頭。
紀婉的世界頓時從一片黑暗變成了一片清明,剎那間的光線轉變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很快,她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容。
竟然會是他——夜謹言。
夜謹言對她的心,紀婉並不是不知。只是自己對他全然沒有一絲心動,只是把他當成鐵瓷兒。
所以多年以來,兩人以閨蜜相稱。
夜謹言也很有默契的不將這層窗戶紙捅破。
直到,紀婉遇上翟浩軒一見鍾情,夜謹言便收起了他的心,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
再次對上他那清澈的眼眸,讓紀婉恍如隔世。
自己當初怎麼會瞎了眼,放着真心待自己的夜謹言不選,而是選擇了翟浩軒。
夜謹言筆挺的站在她的面前,清透的眼眸里寫滿了對她的愛意。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早霞透過輕薄的窗紗洋洋洒洒落到了夜謹言的身上,彷彿被灑下一層金箔,顯得他熠熠生輝。
紀婉看着這樣英俊柔美的夜謹言,有一瞬的失神。
自己曾經怎麼沒有發現他竟然有絲帥氣呢!
不是那種一眼便驚世駭俗的長相,但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
沉靜,但卻充滿了力量。
「婉婉。」夜謹言極溫柔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語調中帶有一絲攝人心魄的性感。
「啊?」
紀婉被這聲熟悉的呼喚所驚醒,回過神來,直直地看着他。
「婉婉」是夜謹言之前對紀婉的稱呼,自從和翟浩軒相愛了之後,紀婉便不允許他這麼叫她了,怕翟浩軒生氣。
自己當初真的是鬼迷了心竅。
「謹言。」
這聲平常的回答裡帶有了一抹柔情。
夜謹言緩緩開口,語氣平和,像是怕嚇到了她一樣,「婉婉,你不要誤會,伯父欠債的事情,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只是怕你覺得欠了我人情,進而影響到你我的感情。」
紀婉點頭,「我明白。」
紀婉從小喪母,自從紀誠娶了鄭秀玉之後,便每天看她和鄭靈臉色行事。久而久之,紀婉便知道凡事要靠自己,不要指望別人能夠幫助你,更加不願欠下人情。
就算是夜謹言和她親如家人也是如此。
夜謹言和紀婉相處多年,自然知曉她那獨立自主的性子。
紀婉抬眸看向夜謹言,對他表示了感謝,「謝謝。」
夜謹言接著說道:「之所以要你嫁給我都是權宜之計,我有一次偶然間聽到伯父說起你好像受了那對母女的氣,可是他卻不能夠替你打抱不平。」
此話一說,讓紀婉着實吃了一驚。
之前不願意父親為難,就算鄭秀玉和鄭靈再怎麼刁難欺負她,她也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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