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 - 第7章(2)

r/>翌日清晨。
東邊的太陽還未漏出微光,大地還沉睡在月亮的籠罩之中。
熟睡的紀婉被鄭秀玉一把拉起,沒等她清醒過來就開始給她梳妝打扮。
等紀婉思緒歸位時,發現自己竟然身穿鮮紅的嫁衣。
「還沒好呀?」門外傳來了紀誠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鄭秀玉慌忙應聲,然後用蓋頭遮住了紀婉的視線。
一套操作下來,令紀婉暈頭轉向,但內心深處感到了不安,莫不是今天就要她嫁人?
紀婉伸手準備拿下蓋頭,一探究竟的時候,鄭秀玉那陰森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傳來:「今天就是債務到期之日,你要是不想你爸死無全屍,就老老實實的嫁人。」
紀婉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然後緩緩放下,放棄了抵抗。
是呀,早晚都要嫁人的,早幾天又有何妨!
「麻煩你了,文特助。」
紀誠渾厚的聲音傳來,隱約中帶有一絲被壓抑的哭腔。
「您客氣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請您放心。」
就這樣,紀婉離開了生活18年的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嫁給了一個陌生的人。
沒有婚禮,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有的只是一套鮮紅的中式嫁衣。
*
一個纖細修長的手指猛然掀開了紀婉的蓋頭。
紀婉的世界頓時從一片黑暗變成了一片清明,剎那間的光線轉變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很快,她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容。
竟然會是他——夜謹言。
夜謹言對她的心,紀婉並不是不知。只是自己對他全然沒有一絲心動,只是把他當成鐵瓷兒。
所以多年以來,兩人以閨蜜相稱。
夜謹言也很有默契的不將這層窗戶紙捅破。
直到,紀婉遇上翟浩軒一見鍾情,夜謹言便收起了他的心,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
再次對上他那清澈的眼眸,讓紀婉恍如隔世。
自己當初怎麼會瞎了眼,放着真心待自己的夜謹言不選,而是選擇了翟浩軒。
夜謹言筆挺的站在她的面前,清透的眼眸里寫滿了對她的愛意。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早霞透過輕薄的窗紗洋洋洒洒落到了夜謹言的身上,彷彿被灑下一層金箔,顯得他熠熠生輝。
紀婉看着這樣英俊柔美的夜謹言,有一瞬的失神。
自己曾經怎麼沒有發現他竟然有絲帥氣呢!
不是那種一眼便驚世駭俗的長相,但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
沉靜,但卻充滿了力量。
「婉婉。」夜謹言極溫柔地呼喊着她的名字,語調中帶有一絲攝人心魄的性感。
「啊?」
紀婉被這聲熟悉的呼喚所驚醒,回過神來,直直地看着他。
「婉婉」是夜謹言之前對紀婉的稱呼,自從和翟浩軒相愛了之後,紀婉便不允許他這麼叫她了,怕翟浩軒生氣。
自己當初真的是鬼迷了心竅。
「謹言。」
這聲平常的回答裡帶有了一抹柔情。
夜謹言緩緩開口,語氣平和,像是怕嚇到了她一樣,「婉婉,你不要誤會,伯父欠債的事情,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只是怕你覺得欠了我人情,進而影響到你我的感情。」
紀婉點頭,「我明白。」
紀婉從小喪母,自從紀誠娶了鄭秀玉之後,便每天看她和鄭靈臉色行事。久而久之,紀婉便知道凡事要靠自己,不要指望別人能夠幫助你,更加不願欠下人情。
就算是夜謹言和她親如家人也是如此。
夜謹言和紀婉相處多年,自然知曉她那獨立自主的性子。
紀婉抬眸看向夜謹言,對他表示了感謝,「謝謝。」
夜謹言接著說道:「之所以要你嫁給我都是權宜之計,我有一次偶然間聽到伯父說起你好像受了那對母女的氣,可是他卻不能夠替你打抱不平。」
此話一說,讓紀婉着實吃了一驚。
之前不願意父親為難,就算鄭秀玉和鄭靈再怎麼刁難欺負她,她也從沒有和他說過一句。
沒想到,父親竟然早都知曉,而且選擇佯裝不知。
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的親生女兒!
十八年來的委屈和心酸一瞬間涌了出來,紀婉的眼睛氤氳上了水汽,模糊了她看向葉謹言的視線。
葉謹言見狀,一言不發,默默地拿出抽紙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紀婉接了過來,輕輕擦拭眼角快要溢出的淚珠。
夜謹言就是如此,他沒有翟浩軒的花言巧語,而是選擇用實際行動來關照着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相信日久見人心,只要自己日復一日用真心對待紀婉,她總有一天能看見自己的好。
可是,當紀婉接受了翟浩軒的表白,成為他女朋友的那一刻,夜謹言知道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時光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地白晝褪去,夜幕降臨。
夜謹言默不作聲地點亮了燈。
明亮的光芒讓紀婉覺得有些刺眼,她不禁微微側頭,避開了光線。
夜謹言端過一杯溫水,遞到了紀婉面前。
紀婉接過,剛想對他表示感謝,卻發現竟然是溫水,這讓她眉頭一皺,說道:「我想喝冰水。」
此時的她心煩意亂,只想喝點涼水來降降體內的火氣。
「不行。」短短兩個字,言簡意賅,但語調中帶有不容置喙的果斷。夜謹言接著說道:「生理痛忘記了?還敢喝冰水!不要命了。」
紀婉尬住了,眼神里哪裡還有之前的驕縱,乖得像個綿羊似的,順從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每次生理期,紀婉都彷彿是從鬼門關活過來一樣。每次痛的時候,好巧不巧夜謹言都在她的身邊。紀婉或是趴在他的肩膀痛哭流涕,或是使勁捶打他來轉移疼痛。
每次夜謹言都有一種自己也經歷生理期的感覺,苦不堪言。
但他還是默默待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
夜謹言見紀婉的情緒已然平靜,便接著說道:「三年。只需要三年,你就可以自由了,婉婉。」
「嗯?」
紀婉被夜謹言的話說的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叔叔簽訂契約,只要你嫁給我三年,他欠我的一千萬債務便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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