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大佬》[全服第一大佬] - 第2章(2)

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拂去旋落指尖的一片殘破花瓣,再看着那片花瓣仿若孤苦無依的自己隨風飄蕩。
他說道:「這件事的真相對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太子可以因為一個謠言而輕易賜死自己,便是真相大白,討了公道又如何?
他一直都是聽天由命的。
姜知棠並不能理解陳蹊謹的心境,書中從來沒有提到他的過往,就好像他的孤僻,他的寡情,他所犯下的罪,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但姜知棠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想當初自己為了蹲到一個影帝的緋聞,守在垃圾桶旁,聞着垃圾的腥臭吃喝了三個月!
她狡黠地彎起眸子,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一個姑娘家鬧出了這種事情,日後可怎麼嫁人啊!我不活了!」
她哇哇大哭,他卻笑着說道:「倒是個明智之舉。」
她咬牙威脅到:「我要是死在你府里,你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聞言,陳蹊謹斂了神色,不慌不忙地看向她,眼裡未起一絲波瀾。
「你要是死了,我便與你一同了結。橫豎皆是死,倒不如咱兩做個伴。」
姜知棠看他認真的神色,絲毫不像開玩笑啊。
她咽了咽口水,倏地收起刀。看來死亡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只能……
她拚命擠出一副嬌俏可人的樣子,雙手拽住他的衣角,夾着嗓子說道:「殿下,你就幫幫我吧!這件事除了你,沒人能做到了。只要你答應幫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陳蹊謹被她弄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提了一嘴:「我要你離我遠點。」
哪知,姜知棠卻誤以為他這是答應了,立馬連滾帶爬的遠離他。
「多謝五殿下!」
姜知棠高聲大喊,給他磕一個響亮的頭。
陳蹊謹黑着臉看她從兜里掏出一包物什遞與他,隨後,伴着一聲「明天見我的好殿下!」離開了院子。
他好奇地打開那油紙包裹的東西,竟然是兩塊掉了屑的糕點!
簡直敷衍!
他輕扯嘴角,鬼使神差地捏了一塊放進嘴裏。
綿軟細膩,像棉花般輕柔,那特有的奶香味倒不像是中原才有的糕點。
他心下一動,忍不住又捏了一塊。
余延殿內。
二皇子陳蹊鶴聽着下屬彙報的信息,慢條斯理地喝着茶。
當聽到太子這幾日因受不了謠言,已經閉府好幾日時,他滿意地露出笑意。
姜知棠誤打誤撞又替他辦了件好事,他還真得好好謝謝她。

第6章反常
長陵街上,大小商販大聲叫賣,姑娘們成群結隊倚靠亭欄,看着河上時不時漂來舸舟。碧波上,俊俏才子矗立船頭,對着橋上的姑娘報以笑意。
人來人往的橋上走過一藍一白的身影。
「五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陳蹊雲問。
自從倆人從府里出來後,總覺得身後有動靜。因着在宮裡長大,風吹草動的事他一向很敏感。
陳蹊謹面色如常,似乎並不驚訝這件事。
「無妨。讓她跟着吧!」
「可…萬一是…」
陳蹊雲話還未說完,陳蹊謹便說道:「放心吧!這個人很安全。」
見他如此篤定,陳蹊雲也不好說些什麼。
只是仍然時不時回頭,十分好奇是何人讓五哥如此鬆懈。
倆人來到一家酒館後,陳蹊謹徑直要了「天字十號」的包廂。掌柜是個白胖的大嬸,看到二人穿着華麗,出手闊綽,連忙堆着笑意圍着二人上樓。
下來時,掌柜還高興地掂着手裡的錢袋。不一會兒,又看到一位鵝黃素紗,清秀絕俗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的身後跟着個粉衫丫鬟,束兩個丸子髻,模樣亦周正得很。
此二人身份絕非常人。
掌柜立馬狗腿地湊上前去,只聽得那丫鬟脫口而出「要一間天字十號房。」
掌柜陡然明白,原來是同前面那兩位一起的。
房間內,陳蹊雲正納悶着從來不出門的五哥為何突然邀自己來了酒樓?
要知道,平時拉他出門可是比登天還難。
兄弟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陳蹊雲按耐不住,好奇地問道:「五哥,你今日怎地突然有興緻約我喝酒?」
陳蹊謹抿了口茶,看向窗外。
「受人之託。」
陳蹊雲疑惑地看着他,卻見他久久沒有下文,着實令他心癢。
但他也不好在過問,畢竟陳蹊謹做事向來穩重,想來這次亦是在謀划著什麼。他與他關係親厚,如非必要,絕不會刻意隱瞞什麼。
思及此,他也跟着無聊地看着窗外。
然而,陳蹊雲本以為這只是偶然現象,誰知道後來的幾天內,陳蹊謹越發頻繁地約他。
光是酒樓便去了不下十次。
但讓他更難受的,是那日跟蹤他們的人也堅持不懈地跟到今日。
他終於忍無可忍了。
藉著上茅房的名義,繞出酒樓後,很快便在角落裡蹲到了鬼鬼祟祟的姜知棠。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滿意地看到姜知棠嚇得身子一抖。
姜知棠看到是陳蹊雲後,鬆了口氣。
她抱怨到:「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應該和你五哥一起嗎?」
陳蹊雲聽後,立馬明白過來,「好你個姜知棠!原來這幾天是你在跟蹤我們!」
姜知棠生怕他說話聲音太大,連忙示意他小聲些。她小心翼翼地湊出頭,當看到街上沒有那個人的身影時,才放鬆一點。
陳蹊雲不明白姜知棠在怕什麼,自顧自地說到:「你一個丞相千金,為何老是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姜知棠一聽,不樂意了。
「誰偷雞摸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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