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杜雲溪蕭寒墨》[熱文杜雲溪蕭寒墨] - 第1章

  我趕到前夫家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望着三樓窗口昏黃的燈光,我的心中五味雜陳,猶豫了一會兒,從包里翻出了門禁卡。

  剛走到二樓樓梯間,頭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停住腳步的瞬間,又準確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啊……」

  我正要咳嗽,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將我震在原地,「寶寶,你可真磨人,為了你我心甘情願離婚……」

  我扶着樓梯的手猛地收緊,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朝着樓梯之間的縫隙望去。

  昏黃的門燈下,一對男女正在門前糾纏。

  「哐當」一聲門響,門板砸到牆上的聲音在整個樓梯間回蕩,我回過神的時候,倆人糾纏着進了屋,我抿着唇,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門沒關呢?」

  「沒關就沒關,這麼晚了哪有人……」

  女人咯咯笑個不停,從我的角度能看到她的一雙眼睛,跟我曾在前夫公司見到那副冷淡幹練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怕不是以前也是這麼哄你前妻的吧?」

  「杜雲溪就是外強中乾,長着那麼一張漂亮臉蛋,哪有你有滋有味,遇見你我才食髓知味。」

  「真的?」

  「當然。」

  「好不容易離了婚,我不就是為了跟你夜夜雙宿雙棲么?我們現在可是合法的夫妻!五月二十日,還記得么?咱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可反悔不了……」

  我渾身冰涼,顫抖的手指幾次無法準確觸碰到門把手。

五月二十日,我的前夫跟他的頂頭女上司領了結婚證,而前一日,五月十九日,他才剛跟我辦完離婚手續。

  說是性格不合好聚好散,其實從他提出離婚到辦完離婚手續期間不過短短三天,起因是他覺得飯菜不合口味,跟我爭吵中,我「不小心」推了他一下,造成了他輕微腦震蕩。

  就這樣一個原因,讓我愧疚難當,反審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辦法當一個好妻子,同意了他提出的所有離婚條件。

  財產,房子,孩子都歸他,我凈身出戶。

  可現在事實撬開我的雙眼,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哪有什麼性格不合?

  根本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好戲。

  「哐當」一聲,我怒火中燒的推開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沙發前,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卯足了勁兒一把抓住了胡偉辰的頭髮往一側扯去,

  「胡偉辰,你這個混蛋……」

  男女的尖叫聲中,胡偉辰掰着我的手腕將我的胳膊甩開,

  「杜雲溪?你怎麼在這兒?你他媽的瘋了?」

  我不管不顧的又撲上去,混亂中卻被甩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屋子。

  我捂着右臉跌坐在沙發前,掌心下面火辣辣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不敢置信的望着打我的女人。

  高處傳來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一下下的劃破我的耳膜,

  「跟個潑婦一樣,老公你以前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一側的房門忽然拉開,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我的女兒小乖一邊哭一邊擋在了我的面前,張開小小的懷抱將我護在身後,

  「不許打我媽咪……」

  我的女兒將我護在身後,這一刻我心痛欲裂,當初在撫養權上竟然連爭都沒有爭,就這麼將女兒交給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擦了一把眼淚,將小乖抱起來,盯着胡偉辰道,「離婚的事情到此為止,女兒我帶走!」

  我把小乖帶回身邊,有女兒在身邊,我心情好陪得笑臉也多,被客人多摸上兩把也都樂呵呵的,客人心裏高興,給的小費也就多了。

  轉眼過去一個月,午夜將至,我在夜總會包廂陪客人唱歌,忽然收到合租室友的短訊,

  「杜雲溪姐,有個老太太說是你婆婆,帶了好幾個人來,把小乖帶走了,我們沒攔得住。」

  我驟然方寸大亂,忙找了個託詞從包廂出來打電話給合租的小夫妻確認,我前腳剛走,我前婆婆後腳就到家裡敲門把孩子帶走了。

  好不容易打通胡偉辰的電話,不等對方開口我便急聲道,

  「小乖在哪兒?」

  胡偉辰只說了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將我從頭澆到尾,

  「我媽帶走了,就你住的那個房子?人都轉不開還帶孩子?還有,就算是打官司你也不會贏,我媽喜歡小乖,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你別浪費時間了,大晚上的抽什麼風……」

  說完這話,他便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經是無人接聽狀態。

  我在走廊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只顧着低頭打電話,轉身的時候沒留意,一頭撞上一堵人牆。

  腳下高跟鞋一歪,我驚呼一聲整個人朝着後面傾斜,幸虧被一隻手及時托住了腰,

  這是我和蕭寒墨的第二次見面。

  依舊是在夜總會,我依舊狼狽。

「是你……」
  我淚眼朦朧的看清楚了扶着我的男人,窘迫難堪。

  蕭寒墨放開我,漫不經心的整理袖口,薄冷的唇動都沒動一下。

  我忙低下頭站在一邊,哽咽中的「謝」字還沒說出口,身側便擦過一陣涼風。

  他已經從我身邊走過,彷彿剛剛都是我的錯覺,他並未跟我有過任何交集。

  我忍不住想到那日在別墅里他跟我說的話,咬牙衝著那個背影道——

  「陸先生,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么?」

  那挺拔的背影在原地頓住,卻沒有回頭,走廊里傳來他的聲音,「哦?這麼快就考慮好了?」

  這個「快」字咬字很重,似乎是在有意嘲弄些什麼。

  我抿着唇走近兩步,提出了我的條件,

  「陸先生,一個月是久了點,但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我需要拿回我女兒的撫養權,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他回過身,一身挺拔的西裝在保鏢堆里顯得格外出眾,

  「你未必符合我的要求。」

  為了證明我符合要求,就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我被他帶到夜總會包房。

  所謂的「證明」無非就是證明自己和男人交流的能力。

  我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蕭寒墨距離我僅僅半米的距離,坐在床畔的沙發上,點着一根煙,煙霧瀰漫中,眉目硬朗,他的眼中毫無波瀾。

  夜總會工作也有兩個月了,耳濡目染,我知道這時候自己要做什麼。

  在他凌厲的目光之下,我咬咬牙。

  蕭寒墨抽完了一根煙,將煙蒂在煙灰缸中掐滅,「這個時候,你應該做什麼?要我教你嗎?」

  在他壓迫的目光下,我心一橫,哼哼了一聲勾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他清冷的目光,我膽子也大了。

  「你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後去見鄭總。」他背對着我一言不發的整理襯衫,走得有些匆忙。

  三天後,我穿着一身小禮服去參加鄭總的生日聚會。

  鄭總早就不記得我了,將我攬入懷裡,當著眾人的面又親又摸。

  我強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一一接受,還做出嬌羞不已的樣子,我似乎格外的對了他的胃口,沒唱上兩首歌就被他摟着去了樓上包房。

  凌晨,我從鄭總的房間出來,轉入隔壁,將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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