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小丫頭我與你再無可能》[熱文小丫頭我與你再無可能] - 第2章(2)

頭沒有說話,或許徐應之也看出了她的氣色確實不太好,終於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這次休息幾天,自己好好想清楚,適不適合留在徐氏。」
  簡桑喻渾身一僵,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徐應之眼神微沉。
第六章
  雖然請了假,但簡桑喻還是要上完今天的班,中午時,同時們都出去吃午飯,唯剩簡桑喻一個人難受的趴在桌子上,額頭都在出着虛汗。
  徐應之一出來便看到她一副難受得不行的樣子,眸色微閃,邁步朝她走來,語氣中帶了些回來後很少對她露出的關心。
  微微沙啞,又帶着幾分微不可察的壓抑與剋制。
  「不舒服?」
  聽到熟悉的聲音,簡桑喻立馬抬頭,接着搖了搖頭。
  徐應之聲音再度沉了幾分,「那怎麼不去吃午飯?」
  簡桑喻仍然垂着頭,過了好幾秒,眼眶才慢慢紅了,抬頭看他,「不舒服,沒胃口……」
  看着女孩紅了半邊的眼尾,徐應之忍不住伸出了手,可伸到中間的時候,不知怎麼又放了下來。
  「那也不能不吃飯,簡桑喻,你多大了連吃飯要都別人勸?」
  簡桑喻咬了咬唇,剛要說話,徐應之直接拉起她,「跟我出去。」
  他不由分說的拉着她,直接大步朝電梯走去。
  徐應之一路牽着她的手將她帶到公司附近的西餐廳,簡桑喻原本低落的心情本來好了些許,卻又在餐廳內看到另一個人時,回到原點。
  蘇越心笑着朝兩人揮手:「應之,喻喻,這裡。」
  簡桑喻眼神一僵,而下一秒,徐應之已經快速鬆開了她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簡桑喻看了一下自己尚還留有他餘熱的手,苦笑了一聲。
  三人落座。
  簡桑喻單獨坐在一排,他們兩人坐在一排,熟稔的討論着吃什麼。
  「喻喻,你是第一次來嗎?這家店的意麵很不錯,要不要試試?」
  蘇越心給她推薦。
  簡桑喻本就沒胃口,便隨便的點了點頭。
  蘇越心點完了主食,又想再點一份甜品,「應之,我吃一個冰激凌可以嗎?」
  她有些撒嬌似的問。
  「不行,太冰了,你不能吃。」徐應之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蘇越心似乎並不害怕他生氣,反而自然的拉着手撒嬌:「就吃一次嘛,不會有什麼事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她還故意轉頭看向簡桑喻:「喻喻,你也想吃對不對?」
  簡桑喻看到兩人毫不遮掩的親密,心中一痛。
  悶聲道:「我不用。」
  她以前是最愛在飯後吃冰激凌的,只是以前徐應之也會管着她,不准她吃太多,簡桑喻也不知道怎麼就慢慢戒掉了。
  聽到她這麼說,徐應之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冰激凌最終還是沒點,不管蘇越心怎麼撒嬌都沒用。
  就像當年的簡桑喻一樣,徐應之關心一個人時,是毫無退路的。
  意麵上來後,簡桑喻食不知味的吃着。
  唯有蘇越心開心得很,她點的是沙拉,卻又覺得這家店的小番茄太酸,惡作劇心起捻起一顆遞到徐應之嘴邊。
  「吃吃看嘛。」
  徐應之向來是有潔癖的,別人碗里的食物怎麼願意入嘴?哪怕是水果。
  可這是簡桑喻對以前的徐應之的印象。
  此刻,他只是無奈低笑一聲,便張嘴將那顆小番茄吃下。
  「味道怎麼樣?」
  「你喂的,還不錯。」
  蘇越心心裏甜蜜,看到對面簡桑喻滿是落寞的眼神,更是得意一笑。
第七章
  這頓飯對簡桑喻來說吃的何其折磨。
  直到回到公司她都仍然失魂落魄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大約是天公不作美,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不算小。
  簡桑喻又沒帶傘,這個時間這個天氣打車,少說要等兩個小時。
  她心裏本就鬱悶的很,不想再待在公司乾等,乾脆頂着雨沖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淋得全身濕透。
  在雨里走回家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哪怕你哭了別人也不知道你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簡桑喻想,很適合自己這樣的傷心人。
  但是她剛走了幾分鐘,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鳴笛。
  簡桑喻一頓,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自己旁,徐應之從駕駛座打開車窗,臉色鐵青:「上車!」
  徐應之向來嚴厲,看見他生氣的樣子簡桑喻不由得被他唬住,便垂着頭上了車。
  坐進后座,身上的雨水滴在昂貴的車座上,但她仍是一言不發。
  倒是徐應之的語氣裡帶着怒意:「你是小孩子嗎?連躲雨都不會?」
  簡桑喻抿着唇不說話。
  徐應之冷冷地從後視鏡中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彷彿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她多想聽他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哄自己,半晌,才哽咽着道:「反正你也討厭我,管我做什麼。」
  徐應之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簡桑喻卻好像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小叔,我小時候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你怎麼可以裝那麼多年?如果是真,為什麼現在又對我這麼疏遠……」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悲傷,徐應之好一會兒才回:「說什麼胡話,你長大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任性。」
  「你以前答應過會一直陪着我的,你還記得嗎?」
  徐應之一頓:「喻喻,你別這麼天真,說給小孩兒聽的話,誰會當真?」
  簡桑喻的心彷彿都要碎了,她忽然提高音量:「可我當真了!」
  男人便不再說話,車裡氛圍陷入一陣安靜。
  直到車子在簡家門口停下,簡桑喻滿眼淚光,死撐着不讓眼淚留下來,打開車門就想出去。
  徐應之卻攔住她,遞來一把傘:「打傘出去,別再淋雨了。」
  簡桑喻咬了咬唇,沉默的接過傘,下車往家裡走去。
  車上,徐應之盯着她的背影,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家裡,簡母一見到女兒一身濕透,無比心疼讓她趕緊去洗個澡,然後又煮了薑茶給她喝。
  簡桑喻全程沉默的洗完澡喝完薑茶,又被媽媽趕回樓上休息。
  但儘管如此,因為這一場雨,簡桑喻病得更嚴重了。
  一場感冒來勢洶洶,她當晚就發了燒,迷迷糊糊被父母帶去醫院吊水,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家。
  好在已經請了假,正好可以在家休息幾天。
  躺在房間里,儘管簡桑喻不願意承認,但她心裏還是期盼着那個人能來看看自己。
  從前她每次生病,他總是最耐心最溫柔哄着她的那一個。
  會溫柔的照顧她,在她不願意喝葯時,一手拿着葯一手拿着糖的哄:「喻喻,吃了葯才可以吃糖。」
  可是這次,徐應之一直沒有出現。
  她的心便又忍不住沉進谷底,每天怏怏不樂。
  好在感冒來的急好的也快,第三天簡桑喻的精神就回復的差不多了,簡母過來親自督促閨女喝了葯,見她一張小臉還是蔫蔫的。
  「怎麼了喻喻?不舒服?」
  簡桑喻搖搖頭,想起一次都沒出現過的小叔,心中難受。
  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問:「小叔這兩天在家嗎?」
  她只想試探一下徐應之是否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卻不料簡母丟下一個炸彈。
  「不在,你小叔他住院了。」
第八章
  簡桑喻立刻慌了,從床上坐起來。
  「他怎麼了?什麼時候住的院?」
  簡母知道她一向跟徐應之關係好:「你別急,聽說是舊傷複發,前天晚上就住院了……」
  她還沒說完,簡桑喻已經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哪裡還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喻喻!」
  簡桑喻跑得頭也不回:「我去看看小叔!」
  靜安醫院門口。
  簡桑喻從的士上下來,忙往醫院跑去,再怎麼難過也掩蓋不了關心他的事實。
  她一邊往大門沖一邊忍不住猜測他的傷。
  嚴重嗎?是什麼傷?怎麼會受傷?
  好多問題想要去問,可簡桑喻剛跑到醫院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一隻手攔下。
  她下意識頓住,轉頭卻看見蘇越心不耐的眼神,「簡桑喻,你別進去!」
  大約是蘇越心眼裡的厭惡太過明顯,簡桑喻心裏震了震。
  雖說她可以隱隱看出蘇越心好像不太喜歡自己,但之前見面她對自己的態度至少也算正常,現在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厭惡毫不掩飾。
  她剛要開口,蘇越心便猛地推了她一下。
  「簡桑喻?你還想來害應之嗎?」
  簡桑喻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饒是再好的修養也讓她忍不住發了怒。
  「越心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還想來害小叔……」
  蘇越心語氣愈發冰冷,「呵,小叔?你真的把他當小叔嗎?如果不是你不知廉恥的喜歡上自己的『小叔』,他怎麼會為了躲你跑去參軍!」
  什麼!
  猶如一道驚雷,轟然在簡桑喻耳側炸開。
  她面色唰的一白,許久,她才愣愣的問:「什……么?」
  「你不是有本日記嗎?」蘇越心語氣中帶着鄙夷:「四年前,應之就是看到了你的日記,為了斷絕你的心思,才離開去參軍做了特種兵!」
  「這四年他九死一生,遇到過無數次危險,身上什麼傷都有,他在軍營幾乎可以說是死過一次也不為過,這一次才會舊傷複發,簡桑喻,這都是拜你所賜!」
  ……
  簡桑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的。
  蘇越心說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她的心臟好像被一直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不得片刻喘息。
  徐家的保鏢守在病房外,怪不得蘇越心只敢在醫院外面攔住她。
  簡桑喻眼眶通紅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徐應之半躺在病床上,手上拿着平板,估計是在處理工作,臉色仍舊蒼白,右手上纏着紗布,隱隱可見血跡,觸目驚心。
  蘇越心說,那是兩年前他在執行任務時被槍打中的傷口。
  看見簡桑喻,徐應之放下了平板:「你怎麼來了?」
  簡桑喻看着那傷,身體好像同時被數百支利箭穿透,可這痛或許都比不上他曾受過的苦。
  槍傷、刀傷、斷肋骨、斷手……
  而罪魁禍首,竟然是她。
  簡桑喻沉默的看着他,心裏那股多年的執念,好像忽然變得可笑了起來。
  許久,她深呼一口氣,開口:「小叔,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是嗎?」
  簡桑喻緊緊盯着他的眸,這次看清了徐應之在聽到「喜歡」兩個字時的惱怒。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