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放下阮眠眠，哪怕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無法逾越的距離，他還是不想這麼放棄。
手中溫暖的在小小的掙扎後慢慢抽離，裴時霄怔怔地看着空蕩蕩的手，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內心。
「就像你帶着書然離開走的時候那種心情，我現在沒有辦法釋懷，更不想原諒。」
阮眠眠看着他，一字字道：「你知道有一句話叫遲來的愛比草賤嗎？
我們都一樣，何必再把這份低賤的愛再繼續下去呢？」
裴時霄心不斷的緊縮，痛得他臉色一白。
所以阮眠眠是不會再回頭了嗎？
「我現在只想書然快點好起來，找出傷害他的兇手，其他的我不想說。」
阮眠眠說完，轉身朝病房走去。
裴時霄望着那慢慢離開的背影，眼眶微微泛酸。
他背對着陽光，卻覺自己已經沉進了冰窖，除了從頭到腳的冰涼再無其他。
明明是阮眠眠率先離開，他卻覺得自己正在被她推出內心。
咫尺天涯莫過於此。
裴時霄轉過頭，浸着淚水的眼睛落在樓下不遠處相互攙扶的老夫妻。
或許從他帶着裴書然離開後，曾經和阮眠眠攜手共度一生的願望已經變成了奢望。
回到病房後，蕭洛羽見阮眠眠紅着眼，走了過去：「沒事吧？」
阮眠眠搖搖頭：「沒事。」
蕭洛羽抿了抿唇，目光微凝：「你們……」「我和他不可能了。」
第三十八章 無法拔除阮眠眠打斷了他的話，堅毅的語氣中卻又難掩失落。
十多年的眷戀就算崩塌了也殘存着一絲餘震。
裴時霄是她早已融進她心中的一根刺，無法拔除，只能忘卻。
她抬起頭，看着蕭洛羽彎起了唇角：「我答應過你的。」
蕭洛羽看着她略微蒼白的臉，而後轉頭看向裴書然，心生不忍。
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只能順其自然。
直到第二天，裴時霄接到信息後趕去了警局。
在看到監控抓拍到的一輛紅色瑪莎拉蒂的照片後，他目光一沉，有些憔悴的臉霎時變得陰翳。
「這輛車的車頭有碰撞的痕迹，車速已經超過了六十……」裴時霄沒有聽清後面的話，他滿是血絲的眼中翻騰着攝人的恨意。
駕駛位上坐着的正是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