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裴時霄》[阮眠眠裴時霄] - 第4章

拿着手機的手微微發顫,阮眠眠看着朋友圈下的一眾祝福,喉嚨哽咽。

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裴時霄的曾經已經是過去時。

再想起傍晚看到的名叫書然的孩子,她的手不由覆上小腹,眼眶酸澀。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女兒。

但是女兒一出生便夭折了,她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

女兒離開後不久,裴時霄便提出了離婚。

這一夜,阮眠眠睡得比往常更不安穩。

夢裡,她抱着已經死去的孩子,看着裴時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

在從噩夢中掙脫時,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阮眠眠木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臉,冰涼而又濕潤。

清晨。

阮眠眠正在洗漱,阮母拿着手機忽然走了過來,滿口質問:「這些比賽參賽員怎麼都變成了唐薇?」

聞言,她擦了把臉,目光黯淡:「是公司的安排。」

阮母當即變了臉:「他們怎麼能取消你的比賽,你可是剛給他們拿下世錦賽的冠軍。」

說著就憤憤地準備去公司:「我現在就去找你們老闆,讓他給個說法!」

阮母素來強勢,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

阮眠眠喉間一哽,低聲道:「不用去找了,老闆說我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還離異,和花滑的貴族形象不符。」
聽了這話,阮母腳步頓住,愣在了原地。

阮眠眠面帶失落地從她身旁走過,出了家門。

下了樓,她仰頭看着如柳絮般的雪花靜靜飄落。

一聲沉嘆後,阮眠眠腳步一轉,朝與訓練場相反的方向走去。

墓園。

一塊小小的,連個照片也沒有的墓地就是她女兒長眠之地。

阮眠眠將一束雛菊輕輕地放在墓碑前,低喃着:「寶寶,你知道嗎?你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了……」

「他長得很好看,很像你爸爸。只可惜你沒能長大,不然一定也很好看。」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多了些許哭腔。

阮眠眠坐在墓碑旁,看着紛紛揚揚的雪花,自言自語:「寶寶,你說如果當初你沒有出事,他還會離開我們嗎?」

話落,她眼眶一紅。

也許這個問題在昨天裴時霄的背影里就有了答案……

阮眠眠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劇烈響起,才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裴時霄打來的。

在疑惑中,她按下了接聽鍵。

「接你媽回去!」

冰冷的聲音頃刻從手機中刺了出來。

阮眠眠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想起早上和阮母說的話,才明白裴時霄話里的意思。

她忙起身離開了墓園,打車去了裴時霄家裡。

琴灣別墅。

的士在門口停了下來,阮眠眠還沒下車,便看見阮母站在門口。

她就像個潑婦一樣指着裡頭破口大罵:「裴時霄,你這個渣男!你害我女兒流產,還不負責的離婚,你有沒有良心!你現在必須和我女兒復婚!」

阮眠眠忙跑了過去,拉住她:「媽,別鬧了,我們回去吧。」

說話間,她便看見裴時霄和唐薇站在門口。

唐薇挽着裴時霄的手,厲色責問:「阮眠眠,我們都是成年人,你自己想和時霄複合,讓阿姨過來吵鬧是什麼意思?」

阮眠眠自知理虧,硬着頭皮道歉:「對不起,我馬上帶我媽走。」

然而,沒等她將人拉綠̶走,阮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個沒用的死丫頭,她搶你男人,你給她道什麼歉?」

左臉火辣辣的疼痛伴隨着阮母尖銳的痛斥,讓阮眠眠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自己狼狽至極。

她紅着眼看着阮母:「當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我和他離婚的嗎?現在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也請您看清現實!」

見阮母仍舊不死心,還想開口,阮眠眠又道:「十多年前,您逼死了我爸,現在還想逼死我嗎?」

聞言,阮母面色一僵,說不出話了。

阮眠眠拽着她往的士走去。

轉身間,她忽然聽見身後裴時霄對他兒子說:「沒事了,就是一對瘋子。」

第五章婚禮請柬

坐在車上,阮眠眠耳畔彷彿還回蕩着裴時霄那句話。

喉間的苦澀也漸漸漫延到了心底。

而一旁的阮母卻還在不停地數落着她,罵她沒用,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阮眠眠望着車窗外,聽着辱罵聲,十幾年前除夕夜的記憶不知不覺地在腦海中浮現。

那天,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在。

阮父坐在客廳,阮母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臉,數落他無能……

阮眠眠還記得,那天夜裡雪下得特別大,也特別冷。

次日,她是在阮母撕心裂肺的哭聲中醒來的。

阮父去世了,他喝下了一整瓶的農藥。

從那以後,她童年唯一的溫暖,沒了……

視線漸漸模糊,阮眠眠緊抿着唇,竭力讓自己忘記那些悲痛的回憶。

都說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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