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纏情》[入骨纏情] - 第2章 (2)

本沒痕迹,估計她自己又補一巴掌。

「辛欣跟了我多年,你不該動手,她威脅不到你。」

何桑站起,「辛欣說我打她,那她說自己幹什麼了嗎?」

男人扯着領帶,皺眉。

「你昨晚去南海灣了,是宋小姐的電話。」

何桑渾身控制不住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懷孕了,你會讓我打掉孩子對嗎?」

她眼睛悲涼無力,梁紀深胸腔沒由來地發脹,眉頭皺得更緊,「不是沒懷嗎。」

「假如我今天手術,你會來醫院嗎?」

男人褪掉大衣,打火機的滑輪「咔嚓」一聲,他單手點上煙,「辛欣是女人,她可以照顧好你。」

「那你呢?

流產手術也會發生意外…」

「何桑。」

他聲音低沉,耐性所剩無幾,「既然沒有懷孕,不存在假設。」

「你信任辛信,卻不信我。」

何桑衝進洗手間,撈出垃圾桶里的驗孕棒,舉到他面前,「我驗過兩次,你疑心我騙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

她哽咽得厲害,「是不是除了南海灣那個女人,你不允許任何女人懷上你的孩子?」

五臟六腑廝磨出一個血洞,一點點慢性潰爛,何桑癱軟下去,「也包括我在內。」

梁紀深眼神陰鬱,沒回應。

這些日子以來,作為男朋友,他沒得挑,送房,送車,投資劇,捧她當劇院的台柱子,光明話劇院是北方最大的商業性劇院,當上台柱子是同行夢寐以求的,他能給她的全給了。

何桑一度以為這是愛情,雖然男人也給足了辛欣體面,可辛欣始終沒能撼動她。

她錯了,大錯特錯。

這幾年風花雪月走馬觀花,有真的,有假的,或許梁紀深對自己動過情,但再沒女人像宋小姐那樣,拴得住他的心。

何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梁紀深走進卧室,打開床頭燈,她下意識往被子里滑,渾圓白膩的肩膀與黑色的蠶絲被勾連,几絲頭髮欲遮不遮。

男人深呼了口氣,在床邊坐下,指腹掠過她肩頸,手臂擺動的陰影籠罩在她頭頂。

以前,何桑不愛耍小脾氣,偶爾辛欣太狂了,她吃醋了,會晾着男人。

然後梁紀深哄一哄,她也適可而止,下台階。

畢竟任性過頭了,沒有好結局。

可這次不一樣。

何桑明白,自己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梁紀深解開襯衫,衣扣彈在她脊背,何桑一顫。

她翻了個身,視線正好對上男人半裸的身體,臀側賁張出兩道勻稱深陷的壁壘,隱入腹溝,光線太黯淡,皮膚也是野性的蜜臘色。

梁紀深腿搭在她腰間,「睡了?」

何桑沒吭聲。

「寶馬開半年了,膩了吧。」

他叼着煙,「給你換台車,自己去挑。」

男人眼窩很深,逆着光,眼周一圈淺青色,顯得更深沉。

他花錢大方,百十來萬的東西,買起來絲毫不手軟,給女人的情緒體驗極好。

「保時捷?」

他手從被子里抬起何桑的臉,素白純凈,沒有花花腸子,梁紀深最中意她這點。

名利場爾虞我詐,處處要提防,家裡的女人溫順,他才能放鬆。

「換輛賓利?」

「不用換。」

何桑意興闌珊望向天花板,「我明天去外地,劇院巡演。」

梁紀深盯了她半晌,倚着床榻,「多久。」

「大概要一星期。」

燒長的灰燼折斷,男人手腕撣落,焦味熏了何桑一下。

「你看過化驗單應該放心了。」

她剛哭過,嗓音也沙啞,「不會有利用孩子逼婚的那天。」

直到抽完這支煙,梁紀深也沒說話,眼底灰濛濛的,沒有溫度。

「是因為你的身份不可以有污點嗎?」

何桑不死心。

她寧願男人是不能要,而不是不想要。

「小桑,知道你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嗎。」

梁紀深掐了煙,透過煙霧凝視她,「懂事知進退。」

何桑整個人緊繃。

男人在提醒,她過火了。

他不喜歡這副步步緊逼的樣子。

梁紀深平躺的時候,何桑穿上睡袍,輕手輕腳下床。

他醒着,忽然出聲,「你去哪。」

何桑停下,「我去客房。」

男人無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僅剩的那點溫度也消失殆盡。

她有點畏懼,又躺回去。

梁紀深抬手關了燈,黑暗裡酒味很濃,是他西褲沾上的味道,何桑不覺得刺鼻,反而覺得好聞。

煙味,酒氣,連他**高漲時的汗流浹背,散發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癮。

她和梁紀深各自佔據床的一邊,誰都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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