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三嫁權臣] - 第7章(2)

妨,你也別管着我了。」
眾人驚訝地看着她,那對沈珩說話的語氣完全沒了平日里尊着敬着的感覺,反而怪沈珩多管閑事。
沈芊擔憂:「嫂子,你不要喝多。」
蕭羨魚點點頭,卻未將話放心上。
康氏笑出聲緩解氣氛:「瞧瞧珩哥兒媳婦,喝了酒便現『原形了,我說素日里相爺前相爺後,一板一眼的,敢情你們新婚小夫妻私底下恩愛得很。」
沈立璋大笑,一副知道了的神色:「都是過來人,過來人,沒什麼的,哈哈!」
蕭羨魚勉強擠出一抹笑,與沈珩對視。沈珩面色不虞,同樣用眼神詢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只是低下頭,又喝了一杯。
待到晚膳結束,她已產生了一種飄虛的感覺,仍能儀態翩翩地向長輩辭行回去。
沈珩與秀月一時沒覺察她的狀態,三人靜靜地往院子的路回去,出了慈蓮閣一陣夜風襲來,蕭羨魚忽然頓住腳步,額頭兩邊湧起濃濃的眩暈,秀月立刻扶住了。
秀月見蕭羨魚開始紅透的雙頰,知曉她開始醉酒,想喊住在前頭走的沈珩,被蕭羨魚攔下,她擺擺手,示意扶着她走就好。
她不想靠近沈珩,不想被他數落,更不想他或許連扶都不扶,抽身而去。
奈何蕭羨魚實在不勝酒力,她們走得太慢,以至於沈珩一回頭便瞧見了她眼神迷離,步伐微亂的模樣。
蕭羨魚盡量讓自己走路正常些,本就發昏的視線瞬間一陣天旋地轉的,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被沈珩打橫抱在懷裡。
她想掙扎,可是沈珩力氣很大,雙臂箍得十分緊。
下一刻,他的氣息又清晰地鑽進她的感官里,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嗅覺敏銳了好多,口乾舌燥的。
她低眸,沈珩也因喝了酒,脖頸沒入衣領的那一截潮紅潮紅的,她還感受到了沈珩身體在發熱,畢竟抱着自己走那麼一大段路程可這熱怎麼摻雜着他的檀香與氣息,還有另一種氣味散發出來烘到她臉上。
毫無理由的,她沉迷着,甚至將腦袋靠在沈珩肩上,偷偷使勁地嗅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回到了房中,沈珩未放開她,她睜眼看見丫鬟們手忙腳亂地備水,備解酒的,而孔嬤嬤手中拿過來換洗的褻衣堪比給她澆了盆冷冰冰的水,一下子讓她清醒了。
果真,好夢易醒。
她眼眶裡的淚水決堤而下,在沈珩懷裡,輕輕地說:「沈珩,我們分開吧。」
這句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沈珩高大的身軀明顯一震,隨即抱着她大步去了床那邊,蕭羨魚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他忽然厲聲叫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孔嬤嬤與秀月,房門關上,只剩二人。
沈珩將水盆端了過,擰**帕子,蹲下身為她搽臉,她卻偏頭避開了,直勾勾地看着他,說:「和離,還是休妻都可以,你選就好。」
聞言,沈珩冷靜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以往冷漠倨傲的完美面具裂出了一條縫隙透露出了震驚與怒火,熏紅了眼底。
即使如此,他說話仍是輕聲細語的,「羨羨,你醉了。不要亂說話。」
蕭羨魚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不停從下巴滴落,想笑卻是哭的:「沈珩,我是醉了,可我也是清醒的,你值得更好的人陪伴餘生,而不是與我這般糾纏度日。」
沈珩站了起來,痛苦地閉上眼,滾動喉結,手握成拳。
蕭羨魚踉踉蹌蹌從一旁端來個小箱子,打開後先是拿出一張紙,與一疊契書。
「這些是我一半的嫁妝,我留下給你,雖然知道你身居高位並不缺乏,卻是我的一點心意,為你再娶錦上添花。」
她捧出一件疊得整齊的袍子,摸了摸,「從小到大你時時刻刻照顧我,我卻從沒有為你做過什麼,這是我親手給你繡的,你若願意便偶爾穿穿,不願意便一把火燒了,我沒有怨言。」
最後,看着手裡的和離書與休書,她幾乎喘不上氣,眼淚打**字跡,」…這…這兩封你選一個簽字」
她到底說出來了…沈珩細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着,雖身在暖房燭火里,身影泛起濃濃的蒼白悲涼卻直叫人錯看,宛如置身絕望荒蕪中。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拿起那張一紙滿滿的嫁妝,又看了眼那件衣袍,覺得可笑至極。
「你第一次做衣服給我,居然是給我做送別禮的?」
他怒將紙摔在上面,然後一掌揉碎了和離與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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