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保守了。「那小姐，您要點酒水嗎？」「我過會兒再說吧，你先給我一杯果汁就行。」服務生的表情頓時就沒那麼熱情了。「那你要什麼果汁？」想來酒水推銷他們是有提成的，喬若星這種不願意買酒水的客人，跟她說半天簡直是耽誤賺錢。喬若星倒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淡淡道，「檸檬水就行。」服務生記下單子，說了句「稍等」，轉頭對着顧承羲又重新掛上笑容，「先生，您要什麼酒呢？」顧承羲抬了下眼皮，「跟她一樣。」服務生……服務生離開後，喬若星就拿出手機，吧嗒吧嗒在上面敲。顧承羲看了一眼，發現她開的計算器的頁面，納悶道，「你算什麼呢？」喬若星沒抬頭，繼續在屏幕上敲，「算一下這樣一間酒吧，一個月能賺多少錢。」顧承羲……他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酒吧有淡旺季嗎？」喬若星問他。「有，」顧承羲抿了口水，「春天是淡季，春節前後返鄉的人很多，人流量要少很多；夏天是旺季，大家夜生活變多，加上天氣炎熱，酒吧也算個避暑的休閑區；冬天客流量比夏天少，但冬季洋節日多，所以賺的也還可以。」喬若星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照這麼下去，一年下來凈利潤也有千萬出頭了。」「差不多。」顧承羲頓了下，「你算這個幹嘛？」「我在想，我也在這附近開一家酒吧怎麼樣？」顧承羲掃了她一眼，「不怎麼樣，估計你還沒賺到錢，就先賠到停業了。」喬若星……「你就會潑冷水！」顧承羲彎了下唇角，「這家酒吧用了四年才實現盈利，前四年都是往裏面貼錢，酒吧的生意沒有那麼好做，這裡是邊緣地帶，酒精盛行的地方，犯罪率就高，來的客人魚龍混雜，稍不留神，就會因為一些事情關門歇業。」喬若星動作一頓，「你怎麼這麼清楚？」顧承羲淡淡道，「這間酒吧是顧家的產業。」喬若星……見喬若星一臉驚訝的表情，顧承羲又補了一句，「現在在我的經營範圍內。」喬若星……鬧了半天，想出這種銷售策略的人原來是顧承羲！她就說，心這麼黑的老闆在江城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正說著，有個女孩兒拿着玫瑰花走到他們桌前。「帥哥，能坐你旁邊嗎？」這姑娘正是剛剛坐在他們身後的那桌，長得很甜，頭髮挑染了幾撮金色，短褲下面的兩條腿，又長又直，往上是漂亮的馬甲線，那件白色背心只堪堪遮住胸部，而那胸部分外飽滿，甚至有點呼之欲出的感覺。喬若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鬱悶的想，現在的小孩兒都發育這麼好嗎？這身材她看了都饞，結果顧承羲看也沒看她，淡淡道，「你隨意。」女孩兒拉開椅子坐下，一手拖着下巴，歪着頭，光明正大地打量顧承羲。「哥哥，你是下班過來的嗎？來這裡的男人沒幾個人會穿西裝的呢。」這聲音又嬌又媚，喬若星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而顧承羲就像深入女兒國的唐三藏，再美的皮相，他都不為所動，甚至不解風情的來了句，「有規定不能穿西裝嗎？」女孩兒彎起眉眼，「那自然是沒有，西裝會暴露身材的短板，不過哥哥穿西裝很好看，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都移不開眼。」喬若星……這個女孩……她好會。顧承羲淡淡道，「陪朋友來的。」不是特意來，所以也未特意收拾。女孩瞭然，「哥哥是第一次來啊？」顧承羲不置可否。女孩兒淡淡一笑，將玫瑰花**顧承羲胸口的手巾袋裡，勾起唇角，「那我帶哥哥熟悉熟悉這裡吧。」喬若星看着那朵玫瑰，怔了一下，在顧承羲看過來的時候，快速低下頭，佯裝看手機。顧承羲的視線好像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喬若星聽見他說，「你對這裡很熟悉？」女孩說，「我是這裡常客，那邊有舞池，還有**室，我帶你去看看。」顧承羲沉默了幾秒，說，「麻煩了。」喬若星心臟突然緊了一下。等她抬起頭，顧承羲已經跟那個女孩兒消失在人群中。女孩兒長得很漂亮，五官跟姚可欣有幾分相似，是顧承羲喜歡的類型。他沒有理由拒絕的。喬若星心裏突然有些悶悶的。她和顧承羲遲早要離婚，顧承羲早晚也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不是早就有這個覺悟了嗎？為什麼看到他不拒絕別的女人，她會這麼不舒服？所謂的拿得起放得下的瀟洒，全是說給別人聽的，感情有多難抽離，只有自己最清楚。沈青川跟身旁的女孩兒似乎聊得很投緣，應該不用她幫什麼忙了。她低頭用吸管挑着檸檬片上沒有去除乾淨的果核，腦子裡卻想着顧承羲。一會兒想他跟那個女孩兒在幹嘛，一會兒又想，顧承羲不是喜歡姚可欣嗎，他應該不會跟女孩怎麼樣。可是顧承羲喜歡姚可欣，不是一樣跟她結婚，和她睡覺嗎？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樣，男人可以完全把生理和心理分開，他就算喜歡姚可欣，也不妨礙他睡別的女人。正胡思亂想着，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個生號，喬若星就給掛了。只是剛掛斷，對方就又打了過來。喬若星只好拿着手機，去外面接聽。「喂？」「是我。」喬若星愣了一下，「李導？」「嗯，」李岩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問，「明天上午有空嗎，過來試個角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喬若星腦子是懵的，她嘴不聽使喚道，「您不是已經簽了別的演員嗎？」「是另外的角色，要來嗎？」「來！」像是生怕他拒絕，喬若星答應得非常快。「戲份很少，片酬也很低，可能還沒有你配一部劇賺得多，你確定嗎？」喬若星猶豫了一下，李岩皺起眉，以為她要拒絕，下一秒就聽她說，「管飯嗎？」李岩……「早餐自行解決，中晚餐管，晚上如果有夜戲，會加夜宵。」「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她沒有助理，如果不管飯，自己在片場解決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那明天過來試戲，時間地址，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這是我的電話，你存一下。」等掛了電話，喬若星還有點如在雲端的感覺。回到酒吧，顧承羲還沒回來，沈青川也不見了蹤影，見服務生過來收杯子，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給沈青川打電話。結果那傢伙的手機居然關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吧聲音太吵，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血液一直往頭頂躥，臉頰也變得滾燙起來，眼前的畫面也跟着晃動。她敏銳的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對勁兒，起身拿着手機一邊朝外走，一邊給顧承羲打電話。只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手機突然被人撞掉了。她彎腰去撿起，眼前晃動得更厲害，有人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起來，耳邊有個聲音說，「小姐，你的手機。」這聲音聽到喬若星耳朵里，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迷迷糊糊又不真切。喬若星強撐着說了聲「謝謝」，伸手想去拿手機，結果剛走一步，腿一軟，人就站不住了。有人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拽進懷裡。陌生的氣息，讓她警鈴大作，奮力去掙扎，奈何手腳都綿軟無力，那種掙扎看起來毫無力道，更像是在鬧着玩。她被人攔在懷裡半拖半推往外走，有服務生髮現異常，上前詢問要不要幫忙。喬若星想開口呼救，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勒緊她的脖子，窒息感撲面而來，她瞬間難受得發不出聲音。「沒事，我女朋友，喝多了，跟我鬧彆扭呢。」一人笑着解釋，另一人罵罵咧咧道，「服了你們倆，吵個架要死要活，大晚上還要跟你出來找人！趕緊走，我一會兒還有事呢！」「你給老李他們打個電話，說人找着了，讓他們都回去吧。」服務生見兩人對話自然，也就沒有再多問，畢竟這種事情在酒吧太常見了。等服務生一走，一人將外套搭在喬若星頭頂，兩人拖拽着喬若星離開酒吧，這才送來勒着她的手，喬若星才得以喘氣。「操，差點露餡！」剛出來，其中一人就開口，「這新葯可以啊這麼快就見效了。」「別墨跡，趕緊叫車。」「叫了，一會兒就到，我先去買點好東西，」說著猥瑣地笑了兩聲，「晚上保管讓她爽翻天。」「那個葯幫我買幾粒。」「知道了！你小子，你他媽剛剛在裏面就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