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
蔣儀炆在心底憤憤地罵著，臉上揣着商業化的微笑：「我們先試試，按月度合同簽。」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一個月，有什麼問題也能全身而退，蔣儀炆有這個自信。
小白花一點也不經查，第二天上午，關於她的詳細資料就放在了蔣儀炆的辦公桌上。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蔣儀炆能在如此內卷的行圈裡開闢出一片天地自有她的獨特能力和制勝法寶。
司隴，家境普通，耘城二中畢業，和倪渠許有一段纏綿悱惻的過去，典型的校園言情套路，從互不對路到一往情深，高三時倪渠許為她進過警局，檔案已經被抹去了。
後來獲得倪氏的獎學金去國外某三流藝術大學學了四年舞台劇。
有跡可循，情理之中，意味深長。
看來是自己家的門欄不方便塞進去，簽到好兄弟的公司眼皮底下打好保護傘，再曲線救國借蔣儀炆的資源造勢，倪氏不插手，也可以為白月光的演藝事業鋪好墊腳石。
掙這筆錢還得裝個傻，倪氏的渾水可不敢亂蹚，文齊起步晚，基礎不牢，很容易被拿捏。
蔣儀炆取下銀框眼鏡，閉上眼揉了揉天陰穴。
錢難掙，屎難吃。
倪家的消息倒是靈通，當天晚上就把倪渠許和蔣儀炆叫回了老宅。
市中心的合院，寸土寸金，廊橋水閣好不優雅，過道上的花瓶都是古董，處處彰顯主人家的品味。
蔣儀炆只覺得壓抑，厚重的房門另一頭就是一場鴻門宴在等着，腳步未邁就已經隱隱有些胃痙攣。
倪渠許不以為意，回自己家當然無所謂，他自認未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天塌下來，有蔣儀炆頂着。
倪父的壓迫感很重，穿着剪裁合身的中山裝，鬢角和眉峰修得齊齊整整，不苟言笑，莊嚴肅穆。
食不言，寢不語。
一頓飯，除了筷子觸碰碗壁和細微咀嚼食物的聲音，再沒一句交談，蔣儀炆吃得消化不良。
直到上甜點，倪父才開口今晚第一句：「合胃口嗎？」
見倪父的目光掃到自己臉上，蔣儀炆莊重地點點頭。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準備了些。」
倪母在一旁搭腔。
「工作還順利嗎？」
倪父的目光轉移到倪渠許身上。
「還好。」
倪渠許說。
「好好乾，別分心，」倪父說，「同樣的坑別跌倒兩次。」
倪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