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

第37章不習慣
商霽還想吻一下她的嘴唇，付楚不動聲色地躲了過去。
她還是不太習慣跟他這麼親密。
可能是之前對愛情留下了比較重的陰影。
商霽能感覺到她在躲他，但是沒關係，一步一步來，總能打開她的心扉。
至少，她現在已經答應跟他在一起了不是嗎？
什麼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愛情也是。
他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晚上約會？」商霽向她發出邀請。
總不會約會也拒絕他吧？
付楚思考了一會兒：「好。」
商霽心滿意足了，等付楚一走，他才跟着總裁辦的秘書去會議室。
「商總，今天有兩個公司的老總都來了，在會議室等您。你今天的計劃除了開會之外，晚上還有一個飯局。」總裁辦新來的秘書在小心翼翼提醒他，一邊還看他的臉色。
「什麼飯局？」
「和新開的子公司領導的。」
「改天吧。」他晚上沒有時間。
「好的。」秘書應答。
「你幫我訂一下市中心的環球餐廳，然後在花店訂一束玫瑰花送去餐廳。」商霽話說完，腳步卻頓住了，眉頭擰着。
「商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商霽想了又想，「直接送花到餐廳是不是不太好？誠意不夠？」
「額……」新來的秘書母胎單身，哪裡懂這一些。
但商霽似乎也沒想讓他回答，又自言自語：「好像是不夠有誠意，那我親自捧過去？」
一想到他手捧玫瑰，接受無數好奇眼神的場景，就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不是那麼高調的人，而且這種老掉牙送女孩子花的方式太拿不出手。
韓劇都是這樣演的，他看的韓劇不下二十部了。
男人送女人玫瑰花這樣的橋段都看膩了，剛開始看還覺得有點意思，看多了覺得很不得勁。
總要想個新意才行。
商霽一直糾結到會議室門口都沒糾結出一個結果。
秘書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誰能想到戀愛中的商總居然是這個樣子的，說出去不得讓總裁辦其他員工炸開啊！
秘書默默想。
會議室的門已經打開了，秘書趕緊收斂心緒。
門內在進行會議，門外的員工趁着商霽不在辦公室的空頭聚在一起開始聊老闆的八卦。
從商霽的身份地位聊到情史。
他們這些人有的時候嘴碎得很，畢竟每天接受老闆的壓榨，總得聊點什麼老闆的八卦才能稍微平復一下受傷的心情。
「看見沒，這是老闆第一次帶來公司的女人。我看有戲。」
「之前不是一群女人說是老闆的女朋友在一樓前台哭天喊地嗎？那群人不是老闆女朋友？」
一個員工不屑道：「只是一群想嫁進豪門的女瘋子而已，哪能跟這位比啊。」
「也對，付氏執行總裁，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門當戶對。」
「你們都不看新聞的嗎？你這位可不是什麼付氏正經的大小姐，只是個養女。」
有人反駁他：「養女怎麼啦，養女照樣厲害，倒是那個認回來的親生女兒，聽說沒什麼本事，還是海大經濟系畢業的。作為她的師姐，我都覺得丟臉……」
一直不說話的某個員工忽然插嘴：「我看這對不成。」
「為什麼？」大家異口同聲問她，目光齊刷刷全落到她身上。
那個女員工穿着一身古板的職業裝，戴着黑框眼鏡，用手推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咱們老闆不行。」
所有員工：……
倒是忘了這一茬，外面傳言，他們老闆確實不行。所以這麼多年了，也不見他身邊有半個女人。
看來又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愛咯。
不知道會議室的門什麼時候打開，幾個員工說了幾句，分分鐘散了。萬一老闆剛好出來看見他們在說老闆的壞話，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雖然商霽是個好老闆，但拉下臉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會議室內，商霽聽着子公司的負責人在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唾沫橫飛。
他抬手看了一眼左手手腕處的百達翡麗手錶，有些心不在焉。
上面彙報的員工可能也感覺到了，長話短說，很快結束了彙報。
商霽點評了幾句，通過了他的方案。子公司的負責人還沒來得及高興，還想跟商霽說好話，拍一下馬屁什麼的，商霽就推開了椅子，鬆了一下黑藍色的領結往會議室外面走了。
只留下一句話給他：「有問題找沈助理。」
在開會的過程中商霽一直惦記着今晚怎麼約會。
韓劇里的場景都在他腦子裡不知道循環了多少遍。
這應該是兩人確定關係以來第一次正式的約會，之前幾次兩人在一起吃過飯，但那都不算什麼。
他得好好想一想，不能讓楚楚覺得他不行。
這麼想着，他經過外面的總裁辦員工格子間的時候，一群總裁辦的員工齊刷刷地看着他，然後又齊刷刷地把頭低下去。
如此欲蓋彌彰，讓人覺得好笑。
「下班了，別留了。」商霽今天心情好，大發慈悲，讓總裁辦的員工提前下班一次。
頓時，一群員工的臉光芒四射，眼睛都透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好，真好！
最好付楚天天來，那麼老闆就會天天心情好，他們也會天天提前下班。
商霽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今天中午剛打好的講究的領結就被他扯得亂七八糟，乾脆脫了下來，推門進辦公室。
但很意外，辦公室坐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商母坐在不久前付楚坐着的沙發上，她的頭髮盤了起來，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身上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兒，雙腿併攏微微往內收，一副教養良好的貴太太形象。
商母病情穩定出院後一直在商家養花逗鳥，修身養性，但對於兒子的終身大事，她一點都沒有松心。
那次不歡而散的飯局過後雖然沒有跟商霽安排相親局，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物色適合跟商霽結婚的對象。
只不過這個適合的結婚對象已經不包括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