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這樹海肯定不是地球上的正常事物。
少女輕輕點頭，眼神中儘是悲意！
她緩緩開口訴說。
「詭異樹海出自一個叫做綠海界的靈境。其佔地面積不可估計，威脅程度也不可估計。」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任何一個能被稱為界的靈境，都會有神明的存在！」
少女痛苦地抱着頭，頭髮亂糟糟，眼睛中布滿血絲，氣喘吁吁！
整個人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那可是神明啊…以現在人族的力量完全無法抗衡！」
「按理來說，稱得上是界的靈境，往往只會在靈氣最鼎盛的時期開啟！」
「如一統六國的大秦，方士古術上達天聽，下至九幽！更別說還有那殺伐無數的衝天軍陣！」
「又比如八方來朝的盛唐，道統門派百花齊放！煉丹練器之術，更是登峰造極！」
「可現在有什麼啊！一群歪瓜裂棗、不值一提的武者？！」
少女痛苦哀嚎。
鞏健柔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因為少女也把自己算進去了。
當即輕輕咳了兩聲，以示不滿。
少女一愣！
猛然意識到什麼！
抬頭死死地盯着鞏健柔，眼神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嘴裏的話彷彿擁有魔力一般。
「天道始終堅持着陰陽平衡的原則！它是無意識的規則存在，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讓它打破原則！」
「它也不可能打破原則！」
「如今綠界出世…」
「恐怕也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那便是天道認為現在的人族能夠抗衡綠海界和神明！」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在徐福的記憶中，有關於秦朝弒神的事迹。
數千位天資絕倫的方士加上殺伐之氣衝天而起的百萬軍隊！
付出了難以想像，甚至是無法承擔的代價才誅殺了那個神明！
那一戰直接耗空了大秦的國力！
秦朝也因此沒落！
最終這個偉大的王朝走向了滅亡！
那殘絕的末日仍然歷歷在目，少女眼前視線變得一片模糊！
她吸了吸鼻子，擦乾眼淚。
目光觸及的是面前的英俊男人。
他神色巍峨不動，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她心中凜然！
這才注意到鞏健柔的表情一直保持平靜！
似乎完全不把自己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放在眼裡！
「這…？！」
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突然蹦出腦海！
少女心臟劇烈跳動，全身激動到顫抖！
「難不成…」
「你一個人就能比得上整個靈氣盛世？！！」
呼吸彷彿在這一刻停滯！
鞏健柔表情微怔，眼神中閃過幾分異色。
望着自己骨指分明的雙手，陷入了沉思。
在少女激動到無法言喻的眼神中。
鞏健柔神色淡然，緩緩開口。
「你說的有些誇張。」
「我這個人平時還是很低調的。」
「所以應該算半個吧。」
半個靈氣盛世？
少女傻了。
目光一片痴呆。
「你…到底有多強？你究竟是什麼境界？」
聽到這個別人詢問過自己無數遍的問題。
鞏健柔聳了聳肩，輕聲笑了笑。
說出了那個回答過無數遍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我只知道…」
少女屏氣凝神，靜靜地等待着鞏健柔的下言。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
鞏健柔接下來的話，決定了人族的命運。
「在我眼裡，天不過三尺，地不過九丈！」
聲音乾脆利索，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