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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這種感覺讓顧眠眠陷入更深的絕望，她只能用手指了指合照，再指向了自己。

年長警察皺起眉頭，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顧眠眠，出聲問道：「你是說你是照片上的人？」

顧眠眠紅着眼眶迅速點頭。

在幾個警察一起對比後，顧眠眠才證明了身份隨後就被帶到警局做了筆錄。

全程靠手寫做完筆錄後，她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請問，他還沒找到嗎？」

遞給警察後，只見對方嘆了口氣，神情帶着嚴肅。

「小姐，季先生毫無生還的可能，我們只能盡最大的力找到他的遺骸。」

第十二章失語
顧眠眠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瞳孔放大，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毫無生還可能。

這幾個字像震耳的雷鳴一般震的她捂起耳朵。

一口腥甜突然湧上喉嚨，顧眠眠意識一糊，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當顧眠眠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裡。

空蕩蕩的病房，透着幾分冷意。

正當她掙扎着起身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來正是林芊芊。

一瞬間，顧眠眠黯淡的眼眸一下子又有了亮光。

她想開口問季淮遠的情況，但無論她怎麼用力嗓子都發不出半個音節。

到最後，顧眠眠只能怔怔望着林芊芊。

看到顧眠眠眼裡的期顧，林芊芊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不知道怎麼將殘忍的真相**裸告訴顧眠眠。

「你先吃點東西吧，念念，醫生說你這是暫時性失語症後面會好的。」林芊芊自顧自的說著。

盛了碗雞湯走到病床前。

顧眠眠搖了搖頭，林芊芊越這樣避之不答，她的心就越慌亂的厲害。

林芊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皺緊了眉宇：「念念……你別問了。」

顧眠眠看着林芊芊躲閃的目光，心裏猜到了大半。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緊緊拉起林芊芊的手，眼裡閃着淚光。

最後，林芊芊還是鬆了口，連續嘆了好幾聲氣後才開口：「警察現在已經找到季淮遠的屍體了……」

說完，林芊芊低下了頭，沒有再與顧眠眠對視。

顧眠眠一怔，心宛如被人活生生撕開一般疼的她眼淚直流。

她多想將心裏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可現在的她連哭聲都發不出來，只能用手重重捶打心口。

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