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嫡妃入君懷》[殺手嫡妃入君懷] - 第3章(2)

別想,我警告你們,要不是我急着去給主子辦事,今日非抓你們去官府好好說叨此事,衙門裡頭可是有我認識的人,你們別不知好歹!」

車夫本來都想說算了,他本來就是出門拉活兒的,可不想耽誤時間。衣服上的口水回去洗洗就行,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這女子實在是太囂張,他可咽不下這口氣:「你這姑娘怎麼不講理呢,分明是你自己不看路忽然衝出來,我沒計較你往我身上吐口水就算了,你倒是上綱上線要去官府?」

圍觀的人也道:「可不,就是你自己衝出來的,我剛才都看見了。」

「還官府有你認識的人,咋的,想假公濟私啊?你以為衙門是你家開的啊?」

「好像說是鎮北將軍的丫鬟是吧,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那鎮北將軍忘恩負義就不是個好人。」

「你家主子用人是真不講究,我這小門小戶的都不會用這樣的下人。」

女子眼見着周圍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急的沒了主意:「你們……你們住口!一群刁民,你們知道什麼!」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厲呵:「住口!」

說話的人帶着十足的威嚴,吵鬧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

循聲看去,陸礫黑沉着臉走來,他身邊還跟着面色微慍神色清高的安蕊。

女子見到他們當即就嚇得低下頭去,不敢吱聲了。

夏蟬微微挑眉,挑釁不屑的味道十足:「鎮北將軍啊,嘖,真晦氣。」

一句話說的陸礫臉色陰沉了幾分,但看在解晚檸的面子上他不打算跟夏蟬計較。

安蕊可就沒有他那樣的心胸了,眸子不悅的眯起:「我還奇怪呢,京中誰家會這麼排斥我們陸家的人,原來是景小姐的侍女。」

她還記得馬車上被夏蟬毫不留情甩出去的感覺,心裏對夏蟬恨得牙痒痒。

「我也奇怪陸家是哪位主子用人這麼不講究,原來是安姑娘。」解晚檸開口,大大方方從馬車下來。

看見安蕊的瞬間,解晚檸眼底就涌動着恨意。

那個奇怪夢境里的畫面一幅幅在她腦中浮現,本來一場夢她不是很當回事,可心底又是有股沉悶的感覺,好像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面上,解晚檸卻毫無異樣。目光從陸礫身上一掃而過,視線落在安蕊身後那丫鬟身上:「安姑娘的下人旁人不便管教,她往這位車夫身上吐口水的事情,就請安姑娘自己開口吧。」

車夫見到鎮北將軍本來是有些退縮的,但看到周圍的目光都注視着他們,本來他就沒錯,這麼多人面前認慫多跌份兒。

又挺起了腰板,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濕印。

「咯,這裡就是她吐的口水。」

安蕊臉色難看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頭埋得極低,但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小聲嘀咕道:「分明是他差點撞到我。」

解晚檸一聽就樂了,這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喜歡用什麼樣的丫鬟,讓她想起安蕊來找她的時候也是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半點沒覺得自己有錯。

夏蟬冷嘲熱諷道:「小孩子過路還知道看來往行人呢,你不突然衝出來會受驚嗎?可真是讓人開眼界。」

陸礫臉上更加掛不住,不等安蕊說話他就厲聲呵斥女子:「去給人道歉!」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別過頭去,一臉的不情願。

陸礫都沒料到會這樣,一愣之後,身上的氣壓瞬間低沉下來:「若雪!本將軍讓你去道歉!」

若雪躲在安蕊身後,還是不服氣:「憑什麼讓我去道歉,我又沒錯!」

若雪本名張若雪,她本來就不是普通丫鬟,是張家的外室女。

張家就是穆山鄉主的婆家,張若雪是穆山鄉主塞給安蕊的貼身侍女。

陸礫的臉可算是丟到姥姥家了,他沒了辦法只能看向安蕊:「你的下人你不知道管管?!」

他此刻心情差,語氣就重了些,安蕊詫異的望向他,眼底儘是不可思議和失望。

就好像陸礫當眾打了她一巴掌似的。

陸礫這會兒簡直鬧心死了。

但是對安蕊來說,陸礫當著解晚檸的面兒這麼跟她說話,跟當眾扇她一巴掌巴掌沒有區別。

「你願意幫着別人我無話可說,若雪不肯道歉,我代替她道歉可以嗎?」

說完她像是隱忍屈辱一般沖那車夫道:「我的丫鬟不懂事,對不住。」

第43章

車夫表情尷尬。

這事兒錯的本來就不是他們,怎麼弄得像是他在欺負人似的呢。

可真是糟心。

沒等車夫說什麼,安蕊已經看向解晚檸:「一件小事,景小姐非要鬧大,此刻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

解晚檸好整以暇的望過去,微微頷首:「沒發生在安姑娘身上,自然是一件小事。」

說完她意味不明的看了陸礫一眼,眼底滿是嘲諷。

「本小姐很滿意,告辭。」

「等等!」安蕊也不是個服輸的人,她冷聲叫住解晚檸:「我家丫鬟吐口水的事情我道歉了,但你的車夫差點撞到我家丫鬟的事情還沒有算呢,景小姐這麼匆忙的就想走?」

還想算賬呢?

解晚檸看傻子似的看過來:「哦?你想怎麼算?」

安蕊冷笑道:「我代替了我的丫鬟向你的車夫道歉,景小姐難道不應該代替你的車夫向我的丫鬟道歉嗎?」

陸礫皺眉看了安蕊一眼。

回京前安蕊跟他說的話處處都有為解晚檸考慮,此刻她卻故意找解晚檸的麻煩,這跟她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安蕊想起解晚檸甩她的兩巴掌就滿腔怨恨,更何況她不覺得自己此刻的要求有錯。

安蕊懷疑解晚檸知道張若雪是她的丫鬟故意找茬,卻不想想解晚檸怎麼會認識她的丫鬟,見都沒有見過。

「呵,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家小姐比較?」夏蟬這暴脾氣忍不住開懟。

安蕊冷目看去:「果然什麼樣的主子就喜歡什麼樣的丫鬟,你們除了身份就沒有其他好說的了嗎?」

「說其他的就太折辱安姑娘了,你除了身份比不得我,你還不識抬舉,還沒有教養,還不知所云,還蠢笨如豬,還是非不分,還不知廉恥。」

解晚檸每說一句安蕊的臉色就鐵青一分,愣是將安蕊說的一無是處。

反觀解晚檸卻穩如泰山的很:「瞧瞧,若是拿這些來說事,安姑娘連自我安慰的找補都找補不了。」

說完她看向陸礫:「我求求鎮北將軍管管身邊的人,以你現在的身份找幾個嬤嬤教教安姑娘禮儀,找幾個夫子教教安姑娘如何做人也不是難事,不要放她出來丟人現眼好嗎?就算她樂意把臉伸過來讓我扇,本小姐也嫌懶得抬手呢。」

解晚檸這嘴,太惡毒了!

安蕊被羞辱的紅了眼眶:「解晚檸你最好不要太猖狂!人有旦夕禍福,指不定哪天你就有求到別人的時候!」

解晚檸看笑話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優雅的上了馬車。

至於陸礫的臉色有多難看,解晚檸是無心觀賞的。

夏蟬衝著他們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跟着解晚檸上了馬車。

「這女的真是搞笑,她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居然代替奴才向人賠罪,傻了吧她?」夏蟬一上了馬車就打開了話匣子。

「見她一次就刷新奴婢的認知一次,真是神了嘿,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解晚檸倒是淡定的很,這件事只能算是小插曲而已。

但是陸礫那邊就不一樣了。

解晚檸一走,安蕊就質問他:「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陸礫哭笑不得:「錯本就在我們,你讓我說什麼?」

「解晚檸她那麼羞辱我你沒有聽見嗎?她說出那些話,你還是覺得她是對的?」安蕊眼中含淚,那表情就像是痴心被辜負時的無助絕望。

解晚檸那些話說的確實很不給人面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就像解晚檸說的,自己要把臉湊過去給她扇。

陸礫覺得心累的很,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跟安蕊說不清楚道理,說的越多反而是要吵起來。

「我軍營還有事情,不陪你用餐了。」

索性陸礫什麼都不說了,都不用讓小廝給他牽馬過來,自己抬腳就走了。

安蕊被丟在原地,眼底滿是失望悲傷還糅雜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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