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實在想不通我有什麼需要給余川道歉的。

碎碎念完領導後，矛頭指向余川。

「余川他又是哪個牌子的塑料袋，那麼能裝。」

「我明明是助人為樂，

，好心救他，反倒惹了一身騷。」

「要不是看在合同的份上，老娘憑什麼給他道歉。」

「我尷尬的腳趾頭都快磨破了，應該他給我道歉才對。」

「當時我就該擰開門把手撒腿就跑，管他甲方乙方的。」

「真想一個三百六十度

送他和王總上天照亮萬家燈火。」

「他別號

嗎？簡直給我氣爽了。」

路過的保潔大媽看着罵人不喘氣的我，暗暗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正得意着，轉頭看見了柱子邊站着的男人，瞬間腿軟坐地上。

「余余總？」

「我前幾天去半夜去掃墓，遇見了不幹凈的東西，被鬼上身了。」

「剛才說話的不是我。」

「是那個鬼。」

大媽默默收回大拇指，鄙夷的在一旁吃瓜。

余川眼眸陰翳凌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那要不要給你驅驅鬼？」

「……不用了。」

余川甩我一個冷酷無情的眼神，拔腿往外走。

我拎起禮品快步跟上，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余總。」

「真的真的對不起。」

前面的人長腿一頓，停了下來。

我始終保持30cm的距離，也停下腳步。

只聽頭頂傳來不悅的聲音。

「我不是

，我叫秋高。」

……

「不不不，我才是秋高，您是氣爽。」

我一路跟着余川來到了停車場。

他開門上車系安全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留下我在車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下降，我立刻彎腰上前，擠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

「余總，禮物……」

話沒說完，余川甩來兩個字。

「上車。」

江湖傳言余川是個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