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五扶她起來後，又顛顛跑到外面端來水盆和洗漱用的東西。
「謹煙呢？」
「謹煙說去東院看看。」
沈半夏點頭，由着小丫頭伺候自己。
等梳洗好，謹煙才回來。
「五姑娘厲害了，都會照顧人了。」
謹煙誇道。
小五一臉得意，「我會的很多呢！」
「比如？」
沈半夏一邊由着謹煙給她換衣服一邊問。
「我會刺繡，寫字也好，還會下棋，畫畫。」
小五掰着手指頭說道。
「那你最喜歡哪樣？」
小五嘟了嘟嘴，「都不喜歡。」
「哦？」
小五遲疑了一下，走到沈半夏跟前，小聲道：「三娘，我能學醫嗎？」
沈半夏微怔，「你學醫？」
學醫的女子很少，尤其是官宦家的姑娘，像曲墨染有那樣奇遇的，畢竟是少數。
但相比詩書那些，確實更實用，有了一技之長，以後也能養自己。
「真想學？」
小五忙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祖母和母親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在我身邊，要她們同意做什麼。」
「可我不想三娘被她們罵。」
沈半夏揉了揉小五的頭，「三娘不怕她們，這樣吧，等過兩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看她願不願意收你為徒。」
將小五託付給曲墨染，她也能安心。
伺候沈半夏用飯的時候，謹煙有些忍不住了。
「姑娘，您不問問我去東院打聽到了什麼？」
沈半夏笑，「你想說就說。」
謹煙撅了噘嘴，還是說道：「這一家老小嚇得不輕，昨晚都在東院里，據說老夫人扛不住還暈了過去。
早上才打聽到消息，說那人還沒斷氣，受了重傷，能不能熬過去說不好。」
說到這裡，謹煙看了一眼沈半夏，「我還想着他死了，您就清凈了呢。」
沈半夏瞪了謹煙一眼，「與我何干。」
謹煙吐吐舌頭，又道：「二爺刺殺段融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了，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雖不知二人之間的矛盾，但都說他是罪有應得。」
「昨深夜發生的事，怎麼會大街小巷都知道？」
「不知，不過明日他大婚，如今還昏迷不醒，只怕……」侯府上下戰戰兢兢一天，竟也沒有等到皇上問責或是官府來抓人，漸漸的大家鬆了口氣。
「想來皇上讓人查了緣由，知老二為何殺段融，這等奇恥大辱，哪個男人受得了，許是他也覺得這段融該死，故意不管這事的。」
老夫人寬解眾人道。
只是她說了這話，謝子安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咬了咬牙，「哪個男人也受不了，我也如此，這便休了沈半夏。」
老夫人冷哼，「等那大奸賊死了，她無可倚仗，休便休了，但也要她吃夠苦頭。」
謝子安抿嘴，「那便聽娘的吧。」
這母子話音剛落，哪知東廠來了個太監，笑呵呵的問候了兩句，再說道：「我們督公兒子不少，但最疼的就是七爺，」這話一出，母子倆抖個不停。
那太監仍是笑着，繼續道：「府上準備白幡了嗎？」
老夫人抹了一把汗，「這……」「等段府掛起來了，你們府也就掛上吧，不過要多準備一些，畢竟你們府人不少。」
這話一出，老夫人嚇癱在地上。
「為今之計不如多燒點香，求佛祖保佑我們七爺沒事。」
太監笑着說完，又望了一圈：「對了，府上三夫人呢？」
謝子安咽了一口口水，沖身邊小廝道：「快，快去找三夫人來。」
「不必了，我只是代我們督主問三夫人安，煩請三爺轉達便是。」
那太監走後，謝子安抹了一把冷汗，轉回頭看向老夫人：「沈半夏不能休，她可是咱家的保命符。」
老夫人臉色青白，嘴角微顫，「對，不能休，沒想到上官胥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