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思羽的朋友們從來沒接受過自己。

她也自知沒資格去和顧思羽抱怨這些。

壓下心間苦澀，盛安然故作平淡：「有點忙。」

顧思羽點了點頭：「不去也好，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盛安然莫名想起了朋友圈的那張照片：「我看到你們拍的照片了。」

「你旁邊的那個人，沒見過。」

顧思羽拿玻璃杯的手頓了頓，眼裡有些意外。

這還是第一次，盛安然會來問他這些私事。

他輕聲應了下，又解釋：「她在你來帝都之前就走了。」

「是何若曦嗎？」

盛安然記得這個名字，她是顧思羽心裏剔不掉的刺，也是他整個青春。

「她回來，你開心么？」

聽到這兒，顧思羽終於察覺些異樣：「你這話什麼意思？」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

盛安然看着男人沉下來的眉眼，知道他生氣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她默默拿起蜂蜜水杯，朝廚房走去。

顧思羽看着盛安然背影，眉心微皺。

深夜。

主卧衛生間里，

盛安然照常將一把白花藥丸咽下，才走回到床邊，望着早已熟睡的顧思羽。

窗外的月光照下來，他面容分外俊朗。

盛安然看着，耳邊突然迴響起醫生的話。

「盛小姐，你的鼻咽癌已經到了晚期，還是儘早接受治療吧。」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又能陪顧思羽多久……

最後，盛安然只是無聲躺回了顧思羽身側……

第二天。

盛安然按照助理約好的地址和時間，來到了指定的位置。

對方已經到了，是個長發女人，正低頭翻看着雜誌，一副端莊溫雅的模樣。

似有察覺，她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笑：「盛小姐，我們終於見面了。」

盛安然卻整個人釘在了原地。

眼前人的面容和昨晚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慢慢重合，赫然是何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