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婚不晚》[盛寵婚不晚] - 第8章(2)

應我,真的挺不下去了,一定找我。」

  「我知道的。」安舒童笑着點頭。

  外面,薛蓉匆匆推門進來。

  「你們姐倆,怎麼還有閑心在這裡聊天?樓下,來了不少客人。」薛蓉說著,繞到女兒後面去,推着說,「連霍二爺都來了,老太太今天這排場,真是熱鬧。」

  「霍二爺也來了?」安木楊似有不信,她本能仰頭去看安舒童。

  薛蓉道:「來了,親自過來的。」

  「二嬸,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安舒童有些怯,一提到霍江城,她就本能有些畏懼。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從小就怕他。

  薛蓉也理解:「那你自己先休息會兒,等開席了,二嬸給你電話。」

  ~

  安舒童在房間呆了會兒,覺得無聊,出去轉了一圈。她特地拎着一顆心,就怕撞見霍江城。

  外面瞎轉悠的時候沒有看到人,等進了房間,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房間里,臨窗而立。看到背影的那一瞬,安舒童腦袋瞬間嗡的下炸了,她本能反應就是,轉身撒腿跑。

  「站住!」冷沉卻擲地有聲的兩個字。

  安舒童沒敢再多走一步,身子徹底僵住。

  霍江城緩緩轉過身子來,男人穿着件深藍色的真絲襯衫,下面一條黑色西褲。上好的衣料裁剪的衣裳,包裹着黃金比例般的身材,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要職養成的氣魄,他比以前更叫人難以靠近。

  似有一種無形壓迫感,叫安舒童連喘氣都不敢用力,生怕一個錯,叫他罰。

  「怎、怎麼了?」安舒童低着頭,他進一步,她則本能退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了,她背抵着門。他沒有靠得太近,就立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蒼松般高大身子立在她跟前。

  霍江城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不是應該早在八年前,就不再管她的嗎?當年她給他的那一巴掌,真是又響又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那麼討厭他、那麼恨他。

  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叫她那樣厭惡……

  她中暑生病住院,他守在她床邊,守着他心愛的女孩,守着他未來的妻子。可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說的最多的是什麼?

  她說她喜歡別的男孩子,她就想跟蘇家那小子在一起。

  直到今天,此時此刻,那天醫院病房的情景,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個愛記仇的人,風花雪月的感情,也沒有那麼在乎。但是在很多個深夜,抓心撓肺的,總是會想起當年那個小女孩兒。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習慣。

  是不是早在很久前,他就已經將她視為自己人了。

  因為早已視為自己人,所以她的背叛,才會讓他意外又痛心。

  霍江城微垂頭,目光炙熱,犀利。

  安舒童只感覺頭頂兩團火,燒得她面紅耳赤。她怕他,真的怕,打心眼裡畏懼。

  外面有人敲門,是薛蓉,安舒童鬆了口氣。

  「舒童,你在房間幹什麼呢?晚席開始了,快出來。」

  「二嬸,我馬上就來。」安舒童重重鬆了口氣,這才敢抬頭看向跟前的男人,卻也只是看了眼,眼神就飄向別處去,「那個……霍二爺,我要出去了。」

  一句冷靜的「霍二爺」,將霍江城拉回了現實。

  他比她還要冷靜,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

  樓下偌大的大廳里,滿滿擺了不下一百桌。主持壽宴的司儀,有四個,兩男兩女,已經站在前面高台上開始說話了。

  來給老人家拜大壽,除了禮金外,身份體面的人,一一都準備了壽禮。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都是稀罕物。司儀報了各個老闆獻上來的壽禮,旁邊一個紅桌子邊,有人在做登記。

  看到安舒童,安木杉沖台上司儀使個眼色,那司儀識趣地看向安舒童問:「安二小姐,今天老太太大壽,你作為安家的孫女,備了什麼禮物?」

  司儀話音才落,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朝安舒童這邊投落過來。

  安舒童左右望了望,她心裏也明白,讓她當眾出醜難堪,這肯定是安木杉的意思。

  見安舒童不答話,那司儀繼續挑火道:「我險些忘記了,舒童小姐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安氏千金了。安氏前任董事長、也就是舒童小姐的父親,早已經敗光了所有家業。安氏如今能夠依舊繁華,完全是安振業先生的功勞。舒童小姐現在……可謂是一無所有啊。若不是蘇家幫襯,恐怕還在被討債的追債呢。」

  又說:「提到蘇家,不得不說,蘇家對舒童小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蘇三少跟舒童小姐明明早早就離婚了,卻為了不影響舒童小姐的心情,硬是撐着不對外公布。險些害得……」她望了眼安木杉,「險些叫安小姐背負一個不該有的罵名,好在一切都說清楚了,好人也得了好報,真是皆大歡喜。」

  司儀話說得認真中肯,說完後,整個大廳想起雷鳴般的掌聲。

  「我有禮物要送。」等掌聲止了,安舒童這才大聲回了一句。

  之後大步跑上台去,一把奪過司儀手上的話筒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