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寧沈寅安校園文》[盛懷寧沈寅安校園文] - 第1章(2)

宮便在此跪到皇上願意見為止。」

宮人們聞言面色為難,勸也不敢勸。

直到夜幕降臨,乾元殿的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盛懷寧膝蓋針扎似的疼,眼前一陣陣暈眩。

她不得不咬住舌尖來保持清明。

唇間斑駁,滿是血跡。

宮人不忍,又進去通傳了一次。

片刻後,門終於被打開了。

盛懷寧猛地抬頭,正對上沈寅安冰冷的眼神。

「才幾日不見,皇后真是越發沒規距了!」

盛懷寧呼吸輕顫,膝行數步跪到沈寅安跟前:「皇上,臣妾的父親絕不可能做出通敵之事!」

沈寅安眸光冷沉地掃過她:「是真是假,朕自會查清楚,輪不到你來置喙!」

乾元殿內燭光灼灼,在兩人之間划下一道光帶。

就像一道永遠也跨不過的鴻溝。

盛懷寧抬起盈滿淚的眸子,沈寅安不為所動:「盛懷寧,自你嫁給朕那日起оазис,盛家的事便再與你無關。」

「你若不是朕的皇后,盛家出事必會牽連於你,還不知足?」

盛懷寧顫着手抓住了他的龍袍一角:「皇上,臣妾到底是盛家女兒……」

她怎可為了皇后尊榮而眼睜睜看着父親冤死獄中?

沈寅安眉宇間滿是凜意,一把甩開袖子:「不知好歹!」

盛懷寧身形不穩,被摔在地上。

心底比身下的雪還要冷。

沈寅安舉步往前走,絲毫不顧形容狼狽的盛懷寧。

「既然你不在乎這皇后之位,那就永遠別當!」

盛懷寧身形一晃,眼睜睜看着沈寅安走遠。

雲枝扶住她,已然帶上哭腔:「娘娘,現在可怎麼辦?」

盛懷寧咬緊唇瓣,踉蹌着站起:「去大牢。」

牢獄內。

盛父坐在草席上,白髮凌亂。

盛懷寧抓住木欄,哽咽道:「父親……」

盛父猛地站起走近:「昭昭,你怎麼來了。」

牢獄內陰冷,盛懷寧握住父親冰涼的手在掌心揉搓。

她勉強提起嘴角:「您放心,女兒一定會去求皇上還您一個清白的。」

「昭昭,別費心了。」盛父打斷了她,嘆了一口氣:「皇上不會放過我的。」

盛懷寧愕然抬眸。

盛父有些不忍:「帝王心術,不會容許任何一個家族坐大,為父門生遍布天下,皇上怎能放心?」

盛懷寧心口巨震,語無倫次地道:「父親您辭官,好不好?」

雖然她心裏明白一切都無事於補……

她害怕了,這次她真的害怕了。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這皇后之位,更沒想到該承受的代價會這麼大!

襲上心頭的慌張和恐懼讓盛懷寧眼眶紅了:「父親……我不願再當皇后了……」

盛父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昭昭,只要你好好的,為父就放心了。」

聽出他話中的訣別之意,盛懷寧只覺入骨刺痛。

她父親一生都忠於大沈,最後卻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盛懷寧轉過身,眼淚不禁簌簌而落。

身後,盛父躬身長拜:「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盛懷寧明白,她不能再多待。

出了大牢。

盛懷寧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後朝雲枝道:「去永樂宮。」

若還能有人勸動沈寅安,便只有烏蘭綺了。

不多時,永樂宮的宮門出現在盛懷寧的眼裡。

烏蘭綺一見她就迎了上來:「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盛懷寧抓着她的手:「盛家的事,能否請你幫我勸勸皇上……」

這次她沒有講究妻妾之分,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娘娘……」烏蘭綺面帶為難。

還未說完,身後就傳來沈寅安熟悉的聲音:「皇后身為六宮之主,難道不知後宮不得干政?」

盛懷寧臉上血色褪盡。

就見沈寅安蹙眉大步走來,挽住了烏蘭綺的手。

「還不回去!」

說罷,他轉身就要往殿內走。

盛懷寧捂嘴咳嗽,聲音沙啞發顫:「皇上!你就不願再念惜最後一絲情意嗎?」

沈寅安卻恍若未聞,腳步並未她的話而停留半分。

冰冷的風雪吹過,如是吹進了盛懷寧的心。

她指甲嵌入掌心,生生將涌至喉間的血腥咽了下去。

那廂。

烏蘭綺柔順地倚在沈寅安懷中,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求情。

「皇上,能否看在娘娘伴您多年的份上,寬恕一回?」

沈寅安眉間皺緊,剎那間眼底似閃過盛懷寧滿是凄楚的眼。

片刻,他漠然開口:「那是她咎由自取!」

……

鳳藻宮。

盛懷寧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

這些時日來,她上下打點,想讓盛父在大牢少受些苦楚。

早已油盡燈枯的身體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思慮,短短几日,已呈灰敗之色。

盛懷寧用帕子擦乾唇邊的血跡,從貼身的內袋中拿出一個玉佩。

「雲枝,你把這個送去乾元殿。」

這是大婚當晚沈寅安贈給她的,許諾她一體同心之意。

雲枝含淚領命而去。

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了公公的宣告:「皇上駕到——!」

盛懷寧無力睜開眼,看着走了進來的沈寅安。

顫着手去觸沈寅安的衣袍,聲音哀切:「皇上……」

下一刻,沈寅安直接將玉佩丟在她身前。

「不用求情了,你父親已經在大牢內畏罪自殺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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