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書江弋追妻火葬場後續》[沈槐書江弋追妻火葬場後續] - 沈槐書江弋追妻火葬場後續第10章  (2)

我抿了抿唇,誠實答:「�陸塵李清瑤�,不想裝了。」
他眯起眼,笑意一點點消失,眼底染上陰寒。
無聲地對峙。
氣氛即將被積壓的情緒引爆,江弋猛然轉身,甩門而去。
濕漉漉的髮絲水珠滾落在手背,樓下傳來跑車狂野的轟鳴聲。
江弋走了。
我默然轉身走到陽台。
這座三層別墅,是江家老爺子大手筆送給我和江弋的婚房。
立在西江邊最好的地段,在陽台能清楚俯瞰最美的江景。
我靜靜看着,像過去一千八百多個夜晚。
任由春夜的風帶走髮絲間的濕意。
沿江公路長而安靜,暈昏燈火延綿向遙遙處。
跑車在夜色里化成一道飛掠的光影,沖向遠處。
我腦海里冒出一個詞兒:煞風景。
江弋這人我是知道的,他不痛快,總要找些事來發泄。
譬如婚禮上,他丟下我,跑去玩兒賽車。
不知道發什麼瘋,不要命似的。
把同伴都嚇到了,慌忙給他父親打電話。
他父親親自去把人找了回來。
彼時江老爺子還健在,他是真不慣着江弋。
那一次打得特別狠,家裡沒人敢攔。
江弋又是硬骨頭,跪在地上直着脊背,一聲不吭。
就是不服軟。
最後,還是我抱住他,用身體擋江老爺子的拐杖。
老爺子沒收住力,打在我肩膀上。
我疼得悶哼了聲,迎上江弋暗沉發狠的眸光。
「沈槐書,你給我滾開。」
他說。
跑車轟轟聲從遠處迂迴,江弋泄了火氣,消停了。
車停靠在沿江公路。
我微微眯眼,依稀可以瞧見,佇立在跑車旁那道身影。
夜色浮沉勾勒出他迢迢身姿,他在寂靜掩映里,低頭點煙。
火苗亮起熄去,只剩下指間一抹猩紅。
我曾在無數靜謐的歲月里,懷揣各種情緒,注目他離開的背影。
如今再看,只覺心尖空空無半點波瀾。
甚至連因為我母親離世,而對他生出的那絲怨懟,也消失了。
終於,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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