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小籠包。
吃完飯沒多久，沈靈靈聽到院子里停進來幾輛車，掃了一眼是賀辰諾的幾個智囊團。
雖然他人待在家裡，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辦公，人來齊之後，一群人便去書房開視頻會議。
沈靈靈坐在樓下的花園房一邊畫著畫，一邊等大師過來。
八點五十時，周夫人和邱簌簌先到。
車停在院門口時，管家出去迎接，他只當她們是平常拜訪，將人接進屋。
賀母暫時還不知道沈靈靈今天約了「苦瓜臉」女德大師來家裡講課，等到幾位太太坐下閑聊後，周夫人不經意地提起，賀母才知道大師今天要來家裡。
賀母有些意外：「我怎麼不知道？」
周夫人也很驚訝：「沈靈靈沒跟你說過。」
賀母擰着精緻的眉眼，不知道沈靈靈在打什麼主意，對周太太道：「今天恐怕不方便接待大師。」
周夫人忙問：「怎麼了？」
賀母指了指書房，輕聲道：「少年在家，他一向不喜歡家裡來外人。」
周夫人略有遺憾：「是嗎？
大師可好不容易來一趟。」
但話鋒一偏又：「可我聽沈靈靈說，她要請你們家少年一起聽課。」
賀母沒有接觸過這位女德大師，只聽周太太說起過——大師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她思略几几秒後，心想賀辰諾見見應該也無妨。
兩人話音剛落，門口便停進來一白色的麵包車，只見麵包車身上噴着幾個紅漆大字：中華女德學院。
這一抹畫風像是在絕佳美景的西洋畫里，潑了一灘狗屎一般，生出說不清的違和感。
賀母隱隱約約覺得這似乎不太正常：「大師，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周夫人笑着指着外面的麵包車道：「上面不是寫着呢，中華女德學院。」
苦瓜臉大師被幾個人簇擁着進來，沈靈靈瞧見人後，便從花園房裡出來。
隨後施展出畢生的演技，熱情又殷切地將大師迎進了屋子。
大師一行人共有三個，分別是苦瓜臉一號，苦瓜臉二號，和苦瓜臉三號。
反正沈靈靈都不認識，見人全都尊稱一聲「大師」，將幾位大師哄的下巴高抬。
「三位大師請坐，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叫我那短命的老公。」
沈靈靈將人帶到客廳後，便交給下面的人接應。
女德大師坐在沙發上，跟賀母坐成對面。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賀母微微點頭示意。
她雖聽圈裡不少太太提起過，倒沒有聽過女德。
「大師貴姓？」
大師沒有說話，反而揣着神情，仔細端詳賀母，面露難色道。
「你三庭五眼有缺陷，容易克夫。」
……賀母面露詫異，不是震驚大師說的有多找到，而是驚嘆大師說的挺准。
——賀辰諾父親確實逝世很早。
賀母驚訝的表情一顯露，正要追問。
只見大師神秘一笑，便不再說話，顯得神秘又便秘。
沈靈靈跑去樓上的書房，賀辰諾正在裏面開視頻會議。
她敲門進去，裏面一眾智囊團齊刷刷地看過來。
沈靈靈面不改色地站在門口，朝賀辰諾招手，裏面的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坐在會議桌頂頭的老闆。
「賀辰諾，你過來一下。」
坐在會議桌上的賀辰諾點了下頭，然後神情自若地合上電腦。
不苟言笑地吐出兩個字：「散會。」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老闆「散會」兩個字說的如同「下班」一樣，讓人精神振奮，幾秒的功夫，書房的會議桌上已經空無一人。
而每一位從書房門口經過的人，都要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向沈靈靈行注目禮。
沈靈靈：「……」賀辰諾將手邊的筆記本收好，遞給身後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