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陸吟將胳膊抽回來，「給你十分鐘時間滾出去。」
沈凌月委屈巴巴地抱怨，「又來了，提上褲子不認人。」
——跟付曉芝去參加付老爺子的壽辰，沈凌月的收穫是不小的。
至少見到了裴家的人，也親耳聽到了靳柔對詹語白的態度。
聽靳柔的意思，裴家那邊是要開始着手讓詹語白「名正言順」了。
有靳柔支持，陸吟不會說什麼，一旦訂婚成功，詹語白的翅膀就又硬起來了。
這事情有些棘手。
沈凌月開周會的時候，一直在走神盤算這件事情，兩個小時的會，一眨眼就過去了。
開完會大腦混沌一片，沈凌月去公司樓下買了一杯咖啡。
剛出走咖啡廳，看見了詹語白的身影，她鬼鬼祟祟的，一邊打電話一邊四處張望。
最後停在了吸煙區。
沈凌月躲在拐彎的位置，豎起耳朵聽她說話的內容。
詹語白：「我暫時拿不出來那麼多錢，你給我點時間。」
錢？
沈凌月握緊手裡的咖啡杯，對面的人是在和詹語白要錢么？
詹語白：「三十萬，我手頭只有這些了，不走轉賬，我給你現金，明天老地方見。」
詹語白：「不說了，今天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詹語白急匆匆掛了電話，之後就回辦公樓了。
沈凌月看着詹語白的背影，轉着手裡的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沈凌月一天都在想着詹語白的那個電話，晚上回到相府別墅，都魂不守舍的。
方沁陽下班比她早，見她一副被掏空的模樣，戲謔，「陸吟又壓榨你了？」
沈凌月：「沒。」
方沁陽：「那你怎麼無精打採的，身體不舒服？」
沈凌月：「我今天聽見詹語白給人打電話，對方好像在和她要錢。」
聊起這個事情，方沁陽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
沈凌月：「我懷疑和那件事情有關係。」
方沁陽：「說了什麼？」
沈凌月給方沁陽重複了一遍電話內容，「明天我請假，咱倆去跟詹語白。」
——六點出頭，沈凌月和方沁陽就等在了詹語白樓下。
八點半左右，詹語白從公寓出來了，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為，她甚至還開車去了萬華。
方沁陽：「她怎麼去萬華去得這麼勤。」
沈凌月：「畢竟有金龜婿在等。」
方沁陽：「你說她是喜歡陸吟的人多一點，還是錢多一點？」
沈凌月：「就陸吟那黑臉臭脾氣，他要是沒錢沒背景，誰看得上他，去當鴨子還差不多。」
方沁陽：「……」陸吟早上習慣性要等沈凌月來找他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但今天過來的人不是沈凌月，而是梁聰。
陸吟停下動作，眉頭皺起：「怎麼是你？」
梁聰：「姜助早上發消息說，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得請假一天。」
陸吟：「她怎麼了？」
梁聰：「……這個我沒問，聽她聲音像是感冒了。」
陸吟：「今天什麼安排？」
梁聰：「上午有個項目會，下午要去和趙董考察，晚上是商會的活動……」陸吟：「活動不去了，找個人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