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沖沈凌月命令一遍：「滾過來道歉。」
沈凌月掃了一眼詹語白，心中一陣嘲弄，她可真是會煽風點火，經她那麼一「求情」，陸吟只會變本加厲刁難她。
這筆賬，她記下了。
沈凌月往前走了幾步，停在詹語白面前說，「詹總，對不起。」
沒等詹語白表態回應，陸吟已經開始刁難：「鞠躬不會？」
詹語白：「陸吟，你別為難她了，她也沒做錯什麼……」
陸吟冷冷看着沈凌月：「她做了什麼，我想她自己心裏有數。」
沈凌月被陸吟的話逼出了眼淚，她死死咬着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隱忍又委屈。
彎腰鞠躬的時候，她的眼淚滴在了地上。
「詹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沈凌月給詹語白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來，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陸吟的視線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裡已經被她咬出了牙齒的痕迹。
想起那兩片嘴唇對他做過的事情，陸吟的小腹鑽起了一股燥熱。
他厲聲命令：「滾出去。」
詹語白看着沈凌月哭着離開，「我們會不會對她太過分了？她哭得好厲害，我怕彥青……」
陸吟：「我們不過分，她就不挑唆了？」
陸吟字裡行間都是對沈凌月的不屑，詹語白甚少見他對一個人情緒這麼激烈，厭惡都寫在臉上。
詹語白：「要怪，只能怪彥青不爭氣……哎，他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一點？」
——
沈凌月回辦公室拿了化妝包，站在洗手間鏡子前補妝。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陸吟這個狗東西，對未婚妻還真是百般維護，借她不敲門為由發揮，實際上是讓她就周六活動的事情和詹語白道歉。
而詹語白也心知肚明，這對狗男女在刁難人別人的時候，真是十足默契。
陸吟大抵覺得光讓她道歉不夠，臨近下班的時候，忽然讓梁聰安排了一堆工作下來。
沈凌月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臉假笑的梁聰，「今天做完？」
梁聰：「是的，整理好發我郵箱，抄送裴總一份。」
沈凌月在心裏問候了陸吟的祖宗，給她安排這種繁瑣、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刁難中又帶着羞辱。
她一個國際金融碩士，陸吟讓她做Excel表格。
這是在給她喂屎，她還不能說不吃。沈凌月做完表格，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她檢查了一遍，按梁聰的要求發了郵件，然後就關電腦下班了。
為了做這表格，沈凌月晚飯都沒吃，眼睛不間斷盯着電腦屏幕五六個小時，快要瞎了。
沈凌月忍着飢餓往電梯走，過去之後才發現，辦公樓的普通電梯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