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罪桑先生別追了》[深情是罪桑先生別追了] - 第5章

「南小姐,要送您進去嗎?」
「不用了。」南懷昕笑笑:「裏面有保安,很安全的。」
「那好,南小姐再見。」司機上了車,南懷昕遙遙地跟安辛丑的車揮了揮手:「再見。」
這次再見,短時間不會再見。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她會離開錦城,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見。
南懷昕目送着安辛丑的車往前開去。
忽然,安辛丑的腦袋鑽出了車窗沖她大喊:「南懷昕,我們先談戀愛再睡!」
南懷昕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聽到司機崩潰的聲音:「安少,你坐好啦,危險啊…」
安辛丑的頭髮在風中飄蕩,令南懷昕想起了一首洗腦神曲。
「海草海草海草…」
她笑了,笑的停不下來。
難得有人會令她一直笑,一直笑。
但她心裏仍然清楚,就算沒有桑容楚,她和安辛丑這樣的小開,也是沒可能的。
第194章你是她的骨髓庫?
安辛丑的車開走了,她才轉身走進了竹馨苑的大門。
剛走了幾步就在竹林前看到了桑容楚高大的身影。
如果不是他在吸煙,煙味都飄到了南懷昕的鼻子底下,她就差點被他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她定了定神。
「嗯,和安辛丑喝酒去了?」他真是狗鼻子,隔了一段距離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南懷昕不置可否:「嗯,喝了幾杯。」
她以為桑容楚會生氣,但並沒有。
桑容楚永遠是不按理出牌的人。
南懷昕以為他會這樣的時候,他卻會那樣。
以前南懷昕還會猜桑容楚平淡表情下是怎樣的情緒,後來太累了,就不猜了。
她走到桑容楚的身邊,即便他在吸煙,但她仍然很敏感地聞到了那股特殊的藥水味。
私家偵探晚上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他個人的見解,他覺得那個女人應該得了一種血液病,因為昨晚醫院大量地給她輸了血,一般來說血液病要治癒,只能移植骨髓。
「要不然,你就是她的骨髓庫?」
私家偵探還建議:「實在不行,你就逃吧,其他的方法是不行了,就算報警,這些也只是你的主觀臆想,警察也沒辦法的。」
「南懷昕。」她在發愣,步子邁了一半,人似乎被點了穴一樣僵在原地,桑容楚拉了她一把:「你在想什麼?」
「胡思亂想。」南懷昕抬頭跟他無力地笑笑:「你知道的,我愛瞎想。」
「媽媽去了姨媽那裡?」
「嗯。」南懷昕點頭。
「方之錦被罰禁足一星期,還被凍結了所有的賬戶。」桑容楚牽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隨手將煙頭彈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她也就是小打小鬧,不敢怎樣的。」
「很難講。」
「怎麼說?」桑容楚扭頭看看她。
「上次和方之錦在派出所里遇到,她的眼神很嚇人,和以前都不一樣。」南懷昕輕輕嘆口氣,聲音有點抖:「所以我才把媽媽送走,希望是我想多了。」
桑容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鐘才緩緩收回,點點頭說:「注意點也好,方之錦做事情不計後果的,有點瘋。」
「現在她被懲罰,估計更恨我了。」
「我和方家姐妹以後不會有什麼往來了,方彥淮也會壓着她,她鬧一陣子也就不鬧了。」桑容楚溫和地安慰着她:「再說,你在我身邊不用擔心,她不敢怎樣的。」
南懷昕低着頭往前走,花園裡的路燈很明亮,桑容楚的影子斜斜地拖在地上。
他的影子很長,像一把極長的刀的剪影。
只看影子,也能感覺到極其鋒利。
南懷昕看的頭縮了縮,彷彿那把刀已經懸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們一起走進大宅,南懷昕彎腰換鞋,可能頭低的太狠了,又喝了點酒,猛地抬起頭來的時候有點暈,趔趄了一下差點跌倒。
桑容楚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你沒事吧?哪兒不舒服?」
南懷昕很明顯地聽出他語氣里的焦急。
他這麼擔心,是因為自己的健康和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息息相關吧?
南懷昕仰頭看他,如果她沉不住氣一點,差點就問出來了。
第195章每個人都有秘密
南懷昕搖頭說自己沒事,只是剛才頭低的有點久了。
桑容楚卻不由分說抱她上樓,還找了醫生回來看她。
他這麼緊張,表面上都能看得出來。
醫生大半夜地趕來,因為在家裡也不好更詳細的檢查,大致給南懷昕檢查了一番,跟桑容楚彙報。
「桑先生,應該沒有大礙,南小姐面色紅潤,眼神清朗,可能只是頭低的時間有點長造成短暫的腦部缺血,才會有頭暈腳軟的癥狀,這是正常的。」
「不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不需要。」醫生搖搖頭:「憑我的經驗,而且我也學中醫,從南小姐的面色上就能看出來沒問題。」
醫生這麼斬釘截鐵,桑容楚也就作罷。
他送醫生出去,幾分鐘後回來,南懷昕正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他在床邊坐下來,握了握南懷昕的手指,冰冰涼的。
「有心事?」他將南懷昕的手指握在掌心中:「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
「桑先生希望我說出來?」
「倒也不是。」他笑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允許你有。」
「那。」南懷昕將投向天花板的目光收回來,挪到桑容楚的臉上:「桑先生也會有秘密嗎?」
他居然猶豫了幾秒鐘,但還是回答了:「算是有吧!」
「要不然,我們交換秘密?」
桑容楚笑了:「能說出來的,就不是秘密了。」
「這倒是。」南懷昕喃喃自語:「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
他們兩兩對望,明明近在咫尺,可南懷昕硬是有種他們天各一方的感覺。
咫尺天涯,大概說的就是他們。
不過人家的含義是想見卻見不了。
他們是就在眼前,可暗自揣度,每個人心裏都各自打着小九九。
南懷昕其實挺累的。如果可以,她不喜歡過猜度人的生活。
她是被逼的。
不像桑容楚,也許這樣已經成了他的處事方式。
看的累了,南懷昕閉上了眼睛:「桑先生晚上還去醫院嗎?」
「等會去。」
「桑夫人現在怎樣?」
「目前情況還算平穩,但…」桑容楚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不說南懷昕也知道,桑夫人現在就是在拿錢續命。
每天身體里的血就這樣換上一遍,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
「那你快點過去吧,路上小心點。」她如此溫柔地囑咐的時候,也是緊閉着雙眼的。
「好,那我走了。」桑容楚站起身,體貼地幫南懷昕掖好被子:「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真的沒事。」
「好。」桑容楚走到門口,握着門把手剛要拉開門,忽然聽到身後的南懷昕在問他:「桑先生,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着實讓桑容楚愣住了。
他不禁回頭看看她。
這種話不像是從南懷昕嘴裏問出來的。
因為,跟他在一起這幾年,她從來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特別是這個時候,他強制性地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此刻,南懷昕仍然沒有睜開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期不期待桑容楚的回答。
但是,他並沒有回答。
她猜對了一半。
第196章沒有答案
桑容楚走了。
南懷昕睜開了眼睛。
其實這個問題她不該問的,就是自取其辱。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在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她那些猜測是錯的,是她想多了。
哪有那麼多挖心挖肝這種事?
又不是拍什麼宮斗劇。
可是,或許她猜對了呢?
南懷昕好容易鼓足勇氣問出她早就想問的問題了。
卻沒有得到答案。
心,好像死了。
不管曾經有沒有活過。
她以前看過一本言情,作者形容女主失戀非常形象。
女主率走的心彷彿被丟在一堆石灰中,逐漸被吸掉水分,成為變成和水泥塊一樣的石頭。
再然後,從天而降一隻鎚子,將她的心砸成粉末。
不得不說,作者很有才。
但南懷昕很難有代入感。
心碎就心碎,哪有那麼有層次,先變成什麼,後變成什麼。
她只有心灰意冷。
和桑容楚在一起的不是她不想,是不敢想。
但不代表她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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