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季霆川》[沈晚晚季霆川] - 沈晚晚季霆川第21章

沈晚晚喝着咖啡做完了會議記錄,然後發了郵件,習慣性地抄送給季霆川一份。
郵箱的提醒跳出來時,季霆川正在聽着梁聰給他彙報。
梁聰:「詹少爺前兩天的確是去專櫃預訂了一款手錶,約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別墅。」
季霆川發出了一聲冷笑。
梁聰被這笑聲弄得起了雞皮疙瘩,每次季霆川這麼笑,都有人要遭殃。
季霆川:「帶沈晚晚去車上等着。」
梁聰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多問,趕緊去秘書辦找了沈晚晚。
沈晚晚也摸不着頭腦,「裴總找我去地庫幹什麼?」
梁聰:「我也不清楚。」
沈晚晚蹙眉,狗東西又犯什麼病了?
沈晚晚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聰忍不住叮囑了她一句,「裴總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沈晚晚:「謝了。」
季霆川的車牌太好認了,一串「1」,又有專屬車位,沈晚晚很快就找過去了。
車窗降下來,沈晚晚看見了季霆川那張陰森森的臉。
男人薄唇微動,冷冽地吩咐,「上車。」
沈晚晚繞到副駕坐上去,系著安全帶問他,「這麼著急找我下來,什麼事兒?」
季霆川沒有回答,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帶着濃烈的侵略性,彷彿要用視線把她扒光。
沈晚晚嬌俏地笑了起來,柔軟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調戲,「哥哥不會是約我下來車震的吧?
幾天不做而已,就這麼想我么?
嘶……」話剛說完,季霆川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擰,力道雖然沒有之前擰斷她的那次大,但也把沈晚晚整了個夠嗆,生理性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季霆川:「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沈晚晚:「……」神經病東西,她還沒嫌他碰過詹語白的手臟呢。
沈晚晚沒搞明白情況,季霆川已經踩了油門。
車從萬華的地庫開出去,駛出了市中心,向著郊區的方向開。
路上的車越來越少,季霆川的車速也越來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沈晚晚被他甩得頭暈眼花,「你開慢點兒。」
季霆川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樣,開得更快了。
沈晚晚的身體被甩得向前又向後,直到季霆川猛地踩下剎車,她仍然感覺自己在漂移。
季霆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車的,沈晚晚還沒緩過來,身側的車門突然打開了。
季霆川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粗魯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車。
沈晚晚忍着噁心環顧四周,發現這裡好像是個私人莊園,院子里種着花花草草,還有草坪和泳池。
沈晚晚被季霆川拽進了房間里,他一路將她拎到了更衣室。
沈晚晚被季霆川抵在了牆面鏡上,胸口抵着鏡子,一抬頭,就從鏡子里看到了身後的季霆川。
他臉色緊繃,眼中帶着慍怒,周身都散發著的凜冽的氣息。
沈晚晚:「我哪裡惹到你了?」
季霆川:「詹彥青為什麼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從後頸繞過來,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涼的手指覆在她的頸動脈上,彷彿隨時要掐斷她的命脈。
沈晚晚:「峰合是詹家的產業,他回去有什麼問題么?」
季霆川的手卡得又緊了一些,「死在這裡,會有人給你收屍么?」
沈晚晚呼吸困難,臉漲紅了幾分:「我和詹彥青已經分手了,你想給未婚妻出氣,找我做什麼?」
「分手了?」
季霆川呵呵冷笑,「好一個分手了。」
「分手了,他還提前幾天給你訂生日禮物,你們這前任關係處得不錯。」
季霆川的語氣要多嘲諷有多嘲諷。
他這話一出來,沈晚晚總算明白他為什麼發瘋了。
沈晚晚:「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禮物,我沒收到。」
這句狡辯,又換來了一聲冷笑。
季霆川鬆開她,彎腰撿起她的包,從裏面拿出她的手機,打開最近通話記錄。
詹彥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季霆川將手機舉在她眼前,「還想編什麼借口?」
沈晚晚:「……」她做夢都想不到季霆川會查她的通話記錄,剛才接完詹彥青的電話,她忘記刪了。
沈晚晚懊惱地在心裏暗罵髒話。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季霆川的腰,泫然欲泣。
季霆川將手機扔到地上,「滾開。」
「我不。」
沈晚晚纏得更緊,委屈地和他解釋,「電話是他打給我的,禮物是他送的,我沒要過,你不能這樣怪在我身上。」
季霆川冷笑,「你把我當傻子。」
沈晚晚:「我沒有。」
季霆川:「沒有什麼?
沒有挑唆詹彥青和詹語白的關係,還是沒有攛掇詹彥青和詹語白奪權?」
他咄咄逼人,怎麼聽都像是在替詹語白教訓她。
沈晚晚的眼眶紅得更厲害了,淚水在眼裡打轉,「是她這樣說的么?」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為什麼你對她這麼好?
你就這麼愛她么?」
「演戲沒用,沈晚晚。」
季霆川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收緊,藉此讓她抬頭。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說過了,我沒有。」
沈晚晚說,「他的確和我說過,等到他說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沒答應,不信你大可以去問他。」
季霆川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一言不發。
沈晚晚深吸了一口氣,「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號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連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過這件事,他說八月十九號會送我一份禮物,我沒要過。」
第052章抱抱我沈晚晚的語氣很平靜,可是眼淚卻在無聲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傷疤揭給別人看一樣。
季霆川的手鬆開了一些,她繼續:「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問他。」
季霆川的手轉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歡滿口謊話的人。」
沈晚晚:「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歡你罷了,從一開始,你就覺得我別有目的。」
季霆川:「你和詹語白之前見過么?」
沈晚晚抽噎的聲音忽作停頓,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她含着眼淚,茫然看着季霆川:「什麼意思?」
季霆川:「她以前得罪過你么?」
狗東西的腦子轉彎還是挺快的,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沈晚晚點了點頭,季霆川的目光嚴肅了幾分,正準備聽她說出什麼內幕,卻聽見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會喜歡我了。」
季霆川:「……」他一時間竟分不清沈晚晚是認真的,還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沈晚晚:「是她搶走了你……我怎麼會不討厭她?」
季霆川:「只是因為這個。」
沈晚晚:「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沒質疑她「喜歡他」這件事,沈晚晚心想,不枉她這段時間兢兢業業演戲。
季霆川身上的戾氣消退不少,沈晚晚趁機伏低做小,雙手纏上他的腰,腦袋靠到了他懷裡。
百分百示弱撒嬌的姿態。
她吸着鼻子,軟軟地問他:「可不可以給我買個生日蛋糕?」
季霆川睥睨着她,口吻依舊很冷淡:「不可以。」
沈晚晚:「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輕輕撓着他的胸口。
季霆川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柔軟的羽毛划過了一樣,心癢難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這下直接貼在了他身上。
季霆川:「少來這套。」
沈晚晚:「我想吃草莓蛋糕。」
——一小時後,沈晚晚在餐廳內興沖沖地點着蠟燭。
季霆川坐在旁邊冷眼旁觀。
沈晚晚點好蠟燭,便又無理取鬧起來:「哥哥還沒祝我生日快樂呢。」
季霆川:「又不是你生日。」
沈晚晚:「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她說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個撒嬌要糖果的小孩子。
季霆川往後躲了一下,「生日快樂,行了么。」
沈晚晚眼睛亮了起來,一下子笑得特別開心,「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
季霆川一時間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戲了,口吻這麼誠懇,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來很是鮮活,但因為他的一句祝福便說是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又顯得太過誇張。
他一向運籌帷幄,第一次這樣看不透一個女人。
沈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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