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季霆川》[沈晚晚季霆川] - 沈晚晚季霆川第22章

兩人都沒攔她,沈晚晚一鼓作氣走到了洗手間,關門靠在門板上大喘息。
閉上眼睛,眼前閃過那張蒼白的臉。
詹語白……沈晚晚咬牙切齒地重複着這個名字。
她拿着那顆腎,換來了季霆川的婚約,裴家的青睞,季霆川不僅願意和她結婚,還願意在婚後讓她進入萬華。
絕對不能讓季霆川和詹語白結婚——過往的畫面越來越清晰,沈晚晚的身體發抖,嘴唇蒼白。
耳邊彷彿還回蕩着那個人的聲音。
「汐汐,等你嫂子回來了,我就帶你去見她。」
「她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子,不會騙我的。」
「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你會很喜歡她的……」「她不會害我的,我相信她。」
——在季霆川的施壓之下,詹彥青最終還是同意了讓詹語白回來接這個項目。
兩人聊妥了,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詹彥青隨口和季霆川玩笑起來,「你把汐汐留在萬華,我姐沒意見么?」
詹彥青熟稔又親昵的一句「汐汐」,聽得季霆川眉頭微微發皺。
季霆川:「她為什麼有意見?」
詹彥青:「少裝,你這些年不用女助理,不就是怕她吃醋么?」
詹語白那麼喜歡季霆川,看他身邊出現只母蚊子都怕把人搶走。
季霆川輕蔑又譏誚地笑了:「你覺得我看得上沈晚晚?」
詹彥青沒來得及回季霆川的話,就被外面的騷動打斷了。
詹彥青繃著臉打開門,「怎麼了?」
「洗手間……有人受傷了,好多血!」
第054章分我一點詹彥青:「打120了么?」
「打了,保安已經去看了,是女洗手間!」
公司莫名其妙出了血光之災,詹彥青作為負責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保安和公司的醫護人員已經一同去洗手間接人了,詹彥青等在門口,當他看到擔架上的沈晚晚之後,原本緊繃的臉色更為嚴肅了。
「沈晚晚!」
詹彥青看着沈晚晚臉上的血,情緒激動地質問公司的醫務,「她哪裡受傷了?」
醫務:「缺氧昏迷,撞破了頭。」
詹彥青:「120怎麼還不來!」
季霆川聽見沈晚晚的名字,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擔架上的沈晚晚以後,季霆川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還沒說什麼,醫院出急救的人來了,詹彥青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季霆川緊隨其後。
救護車只能跟一個人,詹彥青上車之前才發覺季霆川跟過來了。
「我送她去吧,你不用管了。」
詹彥青說。
季霆川:「她是我員工,出了事我得擔責任。」
詹彥青:「那你一會兒開車來,別廢話了。」
季霆川看着急救車走遠,轉身走向了停車場,上車後便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醫院這邊,沈晚晚被送到了搶救室,詹彥青焦頭爛額在外面等着。
季霆川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詹彥青在急診的走廊里徘徊,眼眶紅得不像話,滿臉都是對沈晚晚的擔心。
不誇張地說,上一次詹丹雲被他氣進醫院,都沒見他這麼著急過。
沈晚晚已經跟他分開了,還能讓他這麼牽腸掛肚。
沈晚晚沒在搶救室待太久,一出來,詹彥青就衝上去問:「她怎麼樣了?」
「高燒,應該是暈倒的時候頭撞到了東西,皮外傷,沒大事。」
醫生說,「就是燒得比較厲害,建議是住院掛水。」
詹彥青鬆了一口氣,立刻給沈晚晚辦了住院手續,把她安排進了單人病房。
病房裡,護士在給沈晚晚扎輸液針,擼起了病號服的袖子。
季霆川站在病床一側,垂首一看,便掃到了沈晚晚胳膊上的掐痕,皮肉都破了,和她之前在大腿上掐出來的痕迹如出一轍。
詹彥青這邊剛忙活完沈晚晚住院的事情回來,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下午公司還有個很重要的會等着他開。
季霆川大概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她沒什麼大事,我找梁聰過來守着,你回去忙吧。」
詹彥青親眼看着季霆川給梁聰打完電話,才匆匆離開。
病房的門關上,季霆川看着詹彥青離開的方向定了一會兒,然後目光轉向了病床上的沈晚晚。
她的頭上纏了一圈紗布,撞破的是額頭的位置,臉上的妝在剛才清理血跡的時候被擦乾淨了,現在是素麵朝天的狀態。
那張臉白得沒有血色,嘴唇乾得起了皮,和平時瑩潤**的狀態完全不同。
她只是去了個洗手間,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
那張蒼白的嘴唇忽然動了起來,努力地想要說什麼話。
聲音太低,季霆川聽不見,便俯身湊上去。
「不要……」「你不要走。」
沈晚晚用那隻扎着針管的手試圖抓住他,季霆川眼疾手快按住了她,「別亂動。」
「不要走。」
她反覆說著同樣的話,氣若遊絲。
她的手很冰,身體卻很燙,脖子都燒得發紅了。
「別走。」
她的聲音越來越啞。
季霆川俯首看着她小臂上的傷口,若有所思,「我不走,你躺好別動。」
沈晚晚好像聽懂了,竟然真的沒有再說夢話。
——沈晚晚醒過來的時候,腦袋很沉,一身的虛汗。
她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下意識要扶床坐起來。
剛挪了一下身體,肩膀便被一股大力壓了回來。
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季霆川。
沈晚晚:「我怎麼在醫院?」
季霆川:「這問題應該我問你,去了一趟洗手間,把自己弄來醫院,你挺厲害。」
沈晚晚想起來了,她在洗手間的時候情緒太激動,突然喘不過氣來了。
前兩年她沒有恢復的時候,時常會因為大起大落的情緒而昏迷,但這種情況已經有一年多沒出現過了。
沈晚晚看了一眼手上的針管,「為什麼要輸液?」
季霆川:「高燒。」
沈晚晚:「……」難怪她現在頭昏腦沉,還渾身虛汗,連這個癥狀都和之前差不多。
季霆川:「你胳膊上的傷怎麼弄的?」
沈晚晚看見那些痕迹,下意識要用另外一隻手遮,季霆川直接鉗制住她。
「我問你怎麼弄的。」
沈晚晚身體不舒服,沒有多餘的精力拿出來和季霆川周旋。
她低下頭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陰影。
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破碎感十足,渾身散發著悲傷。
季霆川:「你自己掐的。」
沈晚晚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季霆川:「上次是大腿,這次是胳膊,掐自己掐上癮了么?」
按她在床上嬌滴滴的那個勁兒來看,她應該是很怕疼的那種人,除非不受控制,否則不可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沈晚晚沉默了很久,終於抬起頭來。
她一雙眼睛空洞無光,嘴角微微扯動,自嘲地開口,「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季霆川:「抑鬱症?」
他對心理疾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許多抑鬱症患者會很外放,沈晚晚的行為倒也對得上。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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