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川抬起手掌，指尖穿過她的髮絲，狠狠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一盞檯燈，昏黃的燈光不足以照亮這偌大的空間，卻能清晰照出季霆川額頭凸起的血管，以及眼底翻湧的**。
醉生夢死不過如此。
砰砰砰。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室的春意，季霆川的注意力被分散，視線看向了那扇門。
這個時間，誰還會來？
「季霆川，你在么？」
門外響起了詹語白的聲音。
季霆川不由得皺眉，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沈晚晚聽見詹語白的聲音，更起勁了，眼睛裏帶着幾分戲謔，彷彿在等着看好戲。
季霆川關了檯燈，一把將沈晚晚從身下拽起來，撿起旁邊的外套，將她扛到了休息室，反鎖了門。
休息室也沒開燈，沈晚晚藉著外面傳來的光線，纏到了季霆川身上。
「好刺激哦。」
沈晚晚在他耳邊低語，拉住他的手往小腹處放。
——「季霆川？」
詹語白在門口叫了三遍季霆川的名字，敲了快一分鐘的門，裏面都沒有動靜。
從門縫裡看過去，裏面是沒有開燈的。
躊躇片刻，詹語白直接擰了一下門把。
門開了。
按照萬華以往的規定，如果季霆川下班了，他的辦公室的門一定是會鎖上的。
詹語白沉着臉走進去，開了燈，目光在辦公室四周逡巡。
桌上電腦是合上的，椅子歸位，辦公桌的文件一絲不苟地摞在一起，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迹。
季霆川的車鑰匙、手機、西裝外套，都不在這裡。
詹語白的注意力又到了休息室的那扇門上。
她走到門口，敲了兩下，「季霆川，你在裏面么？」
沒有反應。
詹語白再去擰門把，這次是擰不開的。
休息室的門鎖了，辦公室的門沒鎖……詹語白的臉有些發白。
詹語白匆匆從季霆川的辦公室出來，迎面撞上了梁聰。
「詹總？
您怎麼過來了？」
梁聰有些驚訝。
詹語白：「我來找季霆川，他沒在么？」
詹語白的情緒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語氣聽不出任何破綻。
梁聰：「裴總一下班就走了，說是去見個朋友。」
詹語白：「他辦公室的門怎麼沒關？」
梁聰：「是我忘記鎖了，今天事情太多的，只鎖了休息室，外面的忘了，這不趕緊回來鎖門了。」
詹語白將信將疑地看着梁聰，梁聰上前鎖了辦公室的門，和平時沒什麼差別。
鎖了門，梁聰回頭去問詹語白：「詹總開車了么，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詹語白：「不用了。」
——收到梁聰的微信後，季霆川的手終於不再捂着沈晚晚的嘴巴。
沈晚晚剛才被他捂得快要窒息了，等他鬆開後，小聲抱怨：「哥哥真壞。」
季霆川掐住她的腰，兩人上下位置對調之後，他冷冷地說：「讓你叫個夠。」
如果別人這麼說，可能是恐嚇，但季霆川這狗東西是來真的。
他像是為了報復她之前的惡作劇，真的把她嗓子弄啞了。
沈晚晚渾身是汗癱軟在床上，嗓子干啞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比感冒發炎還嚴重。
季霆川已經開始穿衣服了，他開了休息室的燈，沈晚晚身上的吻痕都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水……」沈晚晚努力從嗓子里擠出一個字來。
季霆川這次還算仁慈，扔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沈晚晚一臉嬌嗔地晃着瓶子，眼巴巴看着他。
季霆川擰開瓶蓋再次交給她，「作也有個限度。」
沈晚晚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撿回了半條命。
「還不是因為哥哥把我做到手都軟了，瓶蓋都擰不動。」
沈晚晚委屈巴巴地說，「我好慘哦，哥哥又要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吧？」
季霆川：「你在詹語白面前說什麼了？」
沈晚晚挑眉：「你懷疑我？」
詹語白今天已經來過一次萬華了，下班以後突然過來，確實很反常。
季霆川：「你覺得呢？」
沈晚晚垂下眼睛，「是不是只要有這種事情，你永遠會第一個懷疑我？」
她的聲音有點顫，「我知道，我一開始用錯了方式接近你……我不該給你下藥。」
季霆川站在床邊睥睨着她，表情很冷。
沈晚晚抹了一把眼睛，自嘲笑了笑，「算了，我不該說這麼多。」
「如果你懷疑我，那……就不要來找我了吧。」
她掙扎了很久，終於說出這句話。
說完之後，沈晚晚的手緊緊抓住了身上的被單，指關節發白。
季霆川的表情危險了幾分，「什麼意思？」
沈晚晚：「……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季霆川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回到床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些詭異。
「輪得到你說這種話么？」
沈晚晚：「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也有尊嚴。」
季霆川：「問你一句也不行，脾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