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謝錦安》[沈幼宜謝錦安] - 第5章

沈幼宜看着他微弱的動作,心下更是懷疑:「鏢局莫不是派了個得了癔症的給我?」
她退後幾步,杏眸警惕地打量着他。
「先生叫什麼名字?」
月色之下,男人的呼吸聲很淺:「無名。」
沈幼宜微楞,這個世上怎麼還會有人叫無名這種名字。
但她還是福了福身,給到了應有的禮貌:「無名先生,我此番去源城要多仰仗於您了。」
無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沈幼宜只當他這個人話少,不愛說,沒有做別的想法。
兩人的前方橫着兩匹駿馬,沈幼宜抬腳跨坐上去,動作乾淨利落。
而他像是沒有想到她真會騎馬一般,拉住韁繩的大手頓了頓。
日色漸明,天邊湛出半抹霞光。
沈幼宜坐在鞍馬上,低頭看向還未上馬的無名先生,喊道:「無名先生,你不會騎馬?」
而下一秒,無名飛身上馬,沒有半分不會的模樣。
沈幼宜杏眸微斂,這位先生倒是與謝錦安很像,不愛說話。
但這是她從鏢局中雇的人,謝錦安也不知道她要去源城。
想及此,沈幼宜心上舒坦、安心了許多。
隨着兩聲馬蹄,兩人始發踏上了去往源城的道路。
……
黃昏,竹葉林。
沈幼宜將馬栓在一處草地茂盛的旁邊,轉身在一旁拾起了些許柴火。
「無名先生,這附近已經看不到客棧了,今夜咱兩就在這竹林里將就一晚上。」
她看向對面倚在竹竿上,閉目修神的男人,喊道。
無名沒有說話,站在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忽然,他摘下頭頂的一片竹葉,凌厲的眼眸睜開,竹葉朝不遠處的東側直去。
緊接着,東側傳來人的悶哼聲。
「滾。」嗓音慍怒。
沈幼宜噤了聲,她幾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不由地,她抬眸看向倚在竹竿上的無名,心中多了一絲敬佩之意。自己那五十兩影子沒有白花,鏢局也確實給她找了一個好手。
從盛京到源城馬程四日,一路上她就是怕遇到這種情況,才特意雇的人保護。
只見東側那處已經沒了動靜,想必是知道他們這不好惹,打道回府了。
她默默地將手上的干樹枝折斷,放到一堆。
微風將竹葉吹得簌簌作響,一切好似重新寧靜起來。
沈幼宜看着腳下的不足鞋高的枯木,微微嘆了一口氣。
要再去撿一些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住了她。
「我來。」
無名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面前,低沉着嗓音看她。

第18章
沈幼宜斂下眸子沒有拒絕,只是道了聲謝。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風的溫度也比白日里冷了許多。
沈幼宜將火摺子點燃,放到枯葉堆中。
很快,一簇火苗便從枯葉堆中鑽出,照亮了一方天地。
沈幼宜回頭看向身後提着干樹枝而來的男人,心中越發覺得熟悉。
「無名先生整日帶着面具,不會覺得有些悶嗎?」
她搓了搓冰冷的手,抬頭看他,小心試探。
這人畢竟是要與她一同去源城,多知道一些底細,也能安心許多。
無名將樹枝精準丟到火堆之中,火焰瞬間又冒大了許多。
「習慣了。」
火焰在男人漆黑的墨瞳之中泛出幽光,顯得他更加神秘了幾分。
沈幼宜席地坐下,將包袱中的幾個饢餅拿出戳在樹枝上烤。
「這般說無名先生是從小便帶着面具生活了,為何,是仇家太多?」
她有意無意地猜測着,一般從鏢局裡出來的打手都有些故事。
更何況是像眼前男人這般武功高強的。
火焰將周圍烘烤得通亮、溫暖。
無名沒有回答她,偏着頭問:「你又為何一定要往哪源城跑?」
沈幼宜微楞,低着頭想道:「大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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