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傅臨淵校園文》[沈愉傅臨淵校園文] - 第2章(2)

家那個人了嗎?」
「是,但是我跑了。」沈愉道,「傅時予很噁心,我當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我那天從傅家跑了,之後傅時予……沒能再找成我的麻煩。」
蕭潤麗鬆了一口氣,眼中溢出了濃郁的心疼:「小愉受苦了,是媽媽不好……」
她都捨不得去想,她的女兒從傅時予那樣的人手中逃脫,到底費了多大的勁、吃了多大的苦。
「您今天為什麼會……」沈愉看了一眼蕭潤麗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腕,「自盡呢?」
蕭潤麗在沈愉眼中,一直都是個非常堅強的人。不管遇到怎樣的艱辛和困苦,她從沒放棄過。她和沈愉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媽媽和小愉都要好好的,媽媽會一直一直陪着小愉的。」
這樣疼愛女兒的人,怎麼會捨得丟下女兒,自盡呢?
蕭潤麗咬了咬牙,恨聲道:「今天楊……那個人來找我,讓我給你打電話催促要錢,我不打,他就和我動起了手。他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和我動起了刀子,掙扎的時候划到了我的手腕……」
沈愉臉色陰沉,果然,媽媽不是自盡的。
是楊宏富那個狗男人,傷到了媽媽。而且傷到後他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叫救護車,而是想把媽媽裝到行李箱運出去!
他見到媽媽流了那麼多血,就怕了,想毀屍滅跡。沈愉真是覺得荒謬極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喝酒了……喝完酒腦子就成大腸了是嗎?
光是想到楊宏富那副嘴臉,沈愉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蕭潤麗失血過多,腦子昏昏沉沉,剛和沈愉說的這幾句話就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又有些精神不濟。沈愉給蕭潤麗仔細蓋好被子,叮囑她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
蕭潤麗睡熟之後,沈愉開始想,需不需要給媽媽換個醫院。
楊宏富要是知道蕭潤麗在這裡,會不會再把她擄走?蕭潤麗現在的身體可經受不起更多的折騰了。
能離楊宏富那個人渣越遠,就越好。
想到這裡,沈愉出了病房,到了分診台,卻看見四個男人坐在樓道拐角的長椅里,其中就有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
四個男人也齊唰唰地看向她。
「呃……你們還沒走啊。」
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長相憨厚的男人站起身來,撓了撓頭:「我們沒有接到要撤離的命令,就要一直在那個女人身邊保護着,先生什麼時候讓我們走我們才會走。你放心,我們走之前會通知你一聲的。」
沈愉輕輕眨了眨眼,還有這種好事。
有這幾個人在,楊宏富不能再把蕭潤麗帶走了。
「辛苦你們了。」沈愉打消了為蕭潤麗轉院的念頭,讓她在這裡好好養病,誠懇地向這四個人道謝。
「不用謝。小姐,你累了就休息,我們會輪流守着的,不會有意外發生。」
沈愉第二天早上去給蕭潤麗買了飯,順便也給那四個男人帶了不少吃的。他們現在就坐在蕭潤麗病房外邊的椅子上,門神似的。
然後她回了一趟水月灣喂元帥,沒想到元帥的飯盆里已經放了肉,是那個正在更換冰箱里的東西的人喂的。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沈愉上樓換了一套衣服,又去了醫院。
蕭潤麗還在昏睡着,沈愉坐在椅子里,望着窗外的朗朗晴日,不由地想,不知道傅臨淵現在怎麼樣了。
他剁掉了傅時予一根手指,傅家那些長輩,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吧。
她想關心一下傅臨淵的情況,卻又不知道該以什麼立場,她和傅臨淵連朋友都不算。
但是轉而一想,昨天傅時予和傅臨淵的矛盾,是因她而起的。
沒有傅臨淵的聯繫方式,沈愉只能聯繫聞滔。
聞滔接電話很快,聽到沈愉問傅臨淵的情況,他回答:「傅總一切都好,沈小姐不用擔心。」
這話一出,沈愉再沒什麼好問的了。
掛斷電話後,聞滔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傅臨淵:「傅總,是沈小姐的電話,特意打來關心您的情況的。」
傅臨淵淡淡「嗯」了一聲。
聞滔斟酌片刻,又道:「傅總,醫生說了您後背上的傷很嚴重,需要多休息,不可久坐。您從早上的海外會議到現在,已經連續工作了五個多小時了。」
傅臨淵沒穿上衣,就**着上半身。整個後背青紫一片,幾道深紅的棍傷高高聳起,從肩膀到後腰沒有一片好地,慘不忍睹。聞滔光是一看就覺得疼。
要不是早上老太太親自去接傅總出來,怕是傅總還得繼續在那裡跪着。沒想到傅總一出來,就開始和海外的人開視頻會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聞滔知道傅總一直很拼,可是這樣拿命拼也不行啊。
看傅臨淵還是沒有休息的打算,聞滔想着是不是要去請老太太過來,勸一勸傅總。
要說這個家裡傅總願意聽誰的話,那就只有老太太了。
聞滔悄悄走到門口,剛一開門,卻聽見走廊里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着,一個飄着女士香水的紅色身影如風一般鑽了進來,直接朝着傅臨淵撲了過去。
第53章 給我去查這個女人的信息
認出了來人,聞滔立刻喊了一聲:「思嘉小姐……」
但是已經晚了,傅思嘉已經撲到了傅臨淵身上。
傅臨淵在傅思嘉奔進來的時候就想避開了,但是後背太疼,延緩了他的動作,沒躲過去,直接讓傅思嘉撲了個滿懷。
後背撞到了椅背上,傅臨淵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傅思嘉從他懷裡抬起頭,瞧見他肩膀上的痕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怎麼會被打成這樣?爺爺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傅臨淵將傅思嘉推了起來,抬手拿過一邊的襯衣披在身上。
絲質襯衣相當輕薄,然而接觸到背上的傷痕,卻還是疼到讓人頭皮發麻。
傅臨淵表情不變,關閉了電腦上的文件:「你怎麼回來了。」
傅思嘉眼中淚光盈盈,心疼無比地看着他的傷痕:「我前兩天就去東南亞度假了,本來想着下個月再回來的。結果昨天晚上和奶奶通話的時候,聽說你被爺爺打了,我就立刻趕了回來。」
傅思嘉說著,就想去觸摸他的手背,被傅臨淵攔住了手:「沒事,小傷。」
「哪裡是小傷啊,我聽奶奶說,爺爺打了你幾十下!而且我剛才看見你的後背了,就是很嚴重!」傅思嘉吸了吸鼻子,「怎麼沒有葯的味道,你是不是還沒上藥?」
她轉頭對門口的聞滔說:「聞滔,把藥箱拿來。」
「在那裡。」聞滔指了指桌子。
傅思嘉抱着傅臨淵的胳膊就想把他扯起來:「你去趴到床上,我給你上藥。」
「不必,聞滔來就行。」傅臨淵捏了捏眉心,「你剛回國,去休息吧。」
「休息什麼,我又不累。聞滔是個男人,笨手笨腳的,再弄疼你怎麼辦?」傅思嘉強硬道,「我來,我一定輕輕的。」
傅臨淵閉了閉眼睛,已然有些不耐:「我說不用。」
傅思嘉一愣。
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傅思嘉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彷彿漏了一拍。
她最喜歡的就是傅臨淵的眼睛,眼型極其漂亮流暢,眼神幽深,看着人的時候,幾乎可以將人溺進去。就是他的眼神總是太冷了,讓人不敢生出旖旎的遐想。
可越是如此,越想讓這雙眼睛染上欲色。
傅思嘉怔愣間,傅臨淵已經走到了另一邊。傅思嘉跺了跺腳,語氣嬌嗔:「哥,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和我這麼生分了啊?」
她眼珠轉了轉,嘟起嘴巴:「還是說你談戀愛了,都要和妹妹保持距離了?」
「胡說什麼。」傅臨淵語調很淡。
「我今天可看到一條新聞,說你和夏家那位夏小姐很親密,昨天晚上還一起吃飯來着。」傅思嘉湊近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神情,「她不會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不是。」傅臨淵懶得再回答她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直接道,「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給你上藥……」
「聞滔,帶她出去。」傅臨淵懶得再和她周旋。
聞滔立刻上前一步:「思嘉小姐,傅總已經忙了好幾個小時了,還請您體諒。」
傅思嘉雖不情願,但到底瞧見了傅臨淵臉色不好,只得道:「那我去陪奶奶,你記得上了葯再睡啊。」
傅思嘉連連回頭看了傅臨淵好幾眼,才不情不願地從傅臨淵的房子裡邊出去。
傅家每個人都在莊園里有獨立的樓,她當然也有,她的樓是前兩年新蓋的,距離傅臨淵這座不遠。
剛剛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就看見了沙發上坐着的傅柏。
「爸爸!」傅思嘉喜笑顏開,立刻跑過去挽住了傅柏。
傅柏笑得很慈愛:「去看過時予了?」
傅思嘉撇嘴:「沒有。」
傅柏微微蹙眉:「時予受了重傷,你爺爺擔心不已,你應該第一時間去看一看,讓你爺爺知道你擔心他。」
「可是臨淵哥傷也很重啊,爺爺怎麼能這樣,為了時予哥,就把臨淵哥打成那樣?而且未必就是臨淵哥的錯吧?哪次不是時予哥先挑事,臨淵哥才……」
「噓。」傅柏警惕道,「以後這話可不能亂說,千萬別叫你爺爺聽見。」
傅思嘉撇嘴,輕嗤一聲:「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還怕人說么?」
「閉嘴!」傅柏的臉色頃刻間嚴肅了起來。
傅思嘉抿了下唇,不情不願道:「知道了,我不說了……咦,您現在看的是什麼?」
傅柏手機拿着個平板,上邊正在放一段影像,看角度是監控拍的。
傅思嘉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見正是昨天晚上傅臨淵和傅時予對峙時候的畫面。
但是這段監控只有一小段,從傅臨淵拿出軍刀割傅時予的手指那裡就斷掉了,後邊的就沒有了。
監控開始重新播放,從傅時予跑到走廊里,被傅臨淵的人攔住這裡開始。
傅思嘉伸出手,在屏幕上按了暫停鍵,指着屏幕里的沈愉問:「她是誰?」
怎麼會有女人在場?而且看位置,她是站在傅臨淵那邊的。
傅柏道:「哦,她啊,是宜盛資本的員工。」
「員工。」傅思嘉緊緊盯着屏幕,「普通員工?那為什麼會牽扯到傅家兄弟的爭執中?」
傅柏想到了昨天自己接到季睿誠的通知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季睿誠說:「傅叔叔,傅臨淵和傅時予因為一個女人產生了爭執,鬧得挺厲害的,您趕緊去看看吧。」
傅時予就罷了,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傅臨淵就不一樣了,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會因為哪個女人而怎麼樣的。
他立刻趕了過去,發現那個女人正是那天開會的時候被傅臨淵親口提拔的一個小員工。
相貌,是漂亮。
見傅柏不說話,傅思嘉臉色微冷,將這段視頻傳到了自己手機上。
她將沈愉放大,截圖,發給了一個人:「兩個小時內,我要得到這個女人的所有信息。」
房間內,聞滔給傅臨淵的後背上藥。他渾身緊繃,肌肉硬得像鐵,可一聲悶哼都沒發出,生生忍着。
「傅總,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以防傷到骨頭,老先生的拐杖太重了。」
「沒有,我能感覺出來,是皮肉傷。」傅臨淵說。
以前被傅振聞打斷肋骨,和現在的疼可不一樣。
那個供奉靈位的祠堂,他跪得多了。傅振聞的拐杖,他也挨得多了。多到已經習以為常,旁人聽來驚心動魄的疼痛,對他來說早已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他也習慣了每次受完教訓後靜靜在這裡養傷,除了奶奶和傅思嘉,沒有人會來看他。
後來傅思嘉出國讀書,傅振聞教訓他的次數也少了,像今天這樣的情形,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乍然傅思嘉聒噪地出現在這裡,倒是讓他想到了以前,剛回傅家不久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比現在小,心性也比現在單純。跟着爸媽回到這樣一個人員紛雜的豪門家庭,有惶恐也有不適應。不過那時候他覺得還好,覺得只要能和父母在一起,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都可以生活。
直到……那件意外發生,父母不在,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就像是這個繁華錦繡的莊園里的不速之客,和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這裡沒有像他這樣的外來客。
不對,有。
傅臨淵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個雨夜,那個倒在他車前的狼狽身影,她也是這裡的外來客。
正回憶着那個晚上,傅臨淵忽然聽見聞滔說:「傅總,我剛收到消息,說沈小姐去銀湖會所了。」
傅臨淵微微蹙眉:「她去那裡做什麼?」
第54章 你沒有資格輕視我
沈愉到了銀湖會所,直接找了一位經理。
「還記得我嗎?」沈愉直接問。
管事的經理看見她的臉,一愣,立刻請她去了包廂。
經理當然記得,傅總前些日子帶着這個女人進了**,還讓這個女人下場賭了。
這個女人奉獻出了一場精妙絕倫的賭局,他們當時看得目瞪口呆,至今記憶猶新。
能和傅臨淵一起在貴賓室的,都是貴客,他們當然要好好招待。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經理問。
沈愉笑着說:「吩咐不敢有,想讓您介紹個人。」
「什麼人。」
「一位漂亮的,聰明的,會賭的,酒量好的姑娘。」沈愉說。
她推出一張卡:「這裡有五百萬,我想和銀湖會所做一筆生意。」
用錢買一個漂亮姑娘,具體要做什麼事情,經理也能猜個大概。
經理沉默片刻,給沈愉沏了一杯好茶,說現在就去給她找人。
沈愉知道,這經理是去問傅臨淵的意見了。
不過不要緊,她知道瞞不過傅臨淵。從她打算來銀湖會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傅臨淵會知曉。
要是別的人和銀湖會所做生意,興許不必通知到傅臨淵那裡。但是她不一樣,她是和傅臨淵有關係的人,起碼在這些人眼中是這樣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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