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神醫寵妃》[攝政王神醫寵妃] - 第8章(2)


地上原本獃滯的女人被屍體砸了個正着,嘴裏尖叫出聲。
她們為了活命早就懂得逢迎討好,甚至還得了那兩個大人承諾,會想辦法替她們贖身,可沒想到人卻死了。
雲夙音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正想開口讓她閉嘴,體內卻突然傳來一股劇痛,手中的長刀突然落地之時,臉色一白猛的嘔出口血來。
雲夙音只覺得心口跳動極快,眼前泛黑,身體里一陣一陣的朝外涌着暈眩潮熱之感,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外面有人朝着這邊窺探,像是聽到了裏面動靜有人壯着膽子朝着裏面走來。
雲夙音絲毫不敢將這麼虛弱的自己留在這些人之中,哪怕是她救過他們,也是她殺了這三人,可是之前她同樣救過他們。
那些人卻能毫不眨眼的將她推出來,她根本不信這些人。
雲夙音轉身就走,那女人忙一把抓着她:
「你不能走,你殺了差爺,你殺了他們…被發現了我們會死的,你不能走……」
「砰!」
雲夙音一腳將人踹開,狠狠一巴掌落在那人臉上,
「你不鬆手,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她眼神又冷又煞,那女人被嚇得猛的鬆手。
雲夙音顧不得多想,轉身就朝着旁邊跑去。
那草寮一側還有處窗口,她翻身而過就勢滾了出去後,在外間的人衝進草寮之時強忍着體內那不斷翻湧的疼痛,快速朝着遠處跑去。
唇邊有血不斷沁出,腦中的暈眩一陣陣湧來。
那潮熱逐漸冰冷,像是要將她凍成冰似的,讓她每挪一步都越艱難,還不等適應那寒冷,那股冷意就又化作更兇猛的熱流,像是有火在她體內燃燒一樣,沖的她五臟六腑都好像要炸裂開來。
雲夙音只朝着之前記憶中出林子的方向跑去。
她記得那邊有個雪坡,坡下就是官道,只要出了那裡就能見到人煙。
雲夙音一邊跑一邊按着腕間替自己把脈,想要弄清楚這具身體到底怎麼了,可腦中暈眩之時體內脈象更是紊亂的一塌糊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正想尋個地方休息,可誰知道她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驚叫了一聲就直接朝着下面掉了下去。
卧槽!
要死了!!
雲夙音下意識的抱着腦袋,護着頭部要害,身子卻依舊不斷朝下跌落。
身上被雪下埋着的樹枝擦破了皮,後背撞在了石頭上,帶着撲簌簌的積雪朝着坡下掉下去時,就看到了剛好疾馳而來的馬車。
「嘩啦!!」
馬車車頂被直接砸穿,雲夙音只疼的骨頭都快碎掉一樣,她眼前漆黑時只覺得自己滾進一團軟綿綿帶着暖意的地方。
等緩過神來時,就感覺到身體突然被懸空。
下一瞬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
狹長的眼眸里全是冷漠,被赤金麟紋面具遮掩的半邊臉上格外陰冷。
那人抿着薄唇像是看到了什麼死物一樣,眼中無波無瀾,面無表情的冷聲道:
「……兔子?」
……
「吁!」
馬車急停了下來,周圍的護衛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萬鈞急急跳下馬來走到馬車之前: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他慌亂掀開車簾,生怕裏面的主子出了問題,卻萬萬沒想到等他看清楚裏面情況之後,卻滿是驚愕的說道,
「兔子?」
萬鈞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看方才落雪的地方。
剛才他們途徑這裡時,上方突然掉下來個東西砸塌了馬車頂棚。
他還以為是有人想要偷襲他們,行刺王爺。
卻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只兔子!
那兔子被自家主子拎着後脖頸,瞧着只有巴掌大小,像是只幼兔。
它彷彿受了驚,雪白的長毛都炸了起來,小短腿不斷在半空中撲騰着,一雙眼睛跟紅瑪瑙似的,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雲夙音的確是慌了。
兔子的視角讓得眼前一切都大的驚人,而她被人拎着後頸懸在半空時,低頭就能看到自己毛茸茸的爪爪。
她以為自己穿越就已經夠神奇了,卻萬萬沒想到她一失足居然變成了兔子!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

第3章扒了皮燉湯
「王爺,這兔子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剛才就是它砸了咱們車頂?」
萬鈞滿是稀罕的瞧着那巴掌大的幼兔,滿是驚嘆。
這兔子是鐵石做的吧,這麼點兒大居然能砸塌了百年黃梨木做的馬車梁頂,而且居然還沒被摔成肉餅,命可真夠大的。
君九淵坐在馬車之中,黑髮上沾了些雪花,衣袍也被積雪浸濕。
他面色陰冷,垂眼看着身前的兔子時,漆黑的眼中滿是冷漠之色。
見它後背的毛髮上還沾着血跡,腳底有泥,他滿是嫌棄的伸手就將手裡的兔子扔了出去。
「宰了。」
萬鈞連忙接住,拎着雲夙音的耳朵就笑道:
「好嘞。」
「你這兔子可真夠蠢的,這都說守株待兔,咱這還沒蹲守呢你就撞了上來。」
他伸手捏了捏兔子腿兒,湊近瞧了瞧後嘖了聲,
「還挺肥的,小是小了的,不過扒了皮還是能燉個湯……」
雲夙音忍不住炸毛,她腦子瞬間出現了紅燒兔頭,爆炒兔肉,上湯兔腿還有燙皮兔火鍋,而每一隻兔子臨死前都頂着一張她自己的臉。
她渾身一抖,滿心驚恐撲騰着想要掙脫,卻被那傻大個抓的死死的。
她只能狠狠朝着萬鈞臉上踹了一腳,轉身時朝着他手上就是一口,咬完之後趁他鬆手啪嘰一聲落在馬車車轅上。
雲夙音抬腳想跑,卻忘記兔子前腿太短,突然朝前躍出時候不僅沒有跑掉不說,反倒是身子一歪。
整個兔子如同雪球一樣,咕嚕嚕的就朝着馬車裏面滾了進去,一腦袋撞在了裏面那人的腿上。
雲夙音被撞的頭暈眼花,搖搖晃晃的半天沒爬起來。
君九淵瞧着那雪糰子扒拉着自己衣袍,一身白色軟毛亂糟糟的,而紅彤彤的眼睛暈暈乎乎像是喝醉了酒,又可憐巴巴的像是快哭了。
他突然生出些惡趣味來,伸手拎着兔耳朵,
「這麼丑的兔子,還想碰瓷?」
雲夙音再次懸空,張大了嘴險些破口大罵。
你才丑!
你全家都丑!!
君九淵瞧着兔子呲牙,微眯着眼手指突然下移,掐住她脖子:「你在罵本王?」
雲夙音只覺得身上一冷,那猶如實質的殺意讓得她打了個哆嗦,耳朵瞬間趴了下來,閉嘴之時努力睜圓了眼睛,滿臉無辜的看着身前喜怒無常的男人。
忍一時海闊天空,退一步苟且保命。
兔兔活着才最重要。
君九淵原只是逗弄着這小玩意兒,卻沒想它居然像是真的聽得懂自己的話一樣,關鍵時刻還知道服軟賣乖。
他拎着兔子靠近了些,微眯着眼:
「你能聽懂本王的話?」
雲夙音雙腿一夾,僵硬着腦袋滿臉無辜。
君九淵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兔子,手指摩挲着它圓溜溜的腦袋。
那冰冷的指尖划過頭皮時,彷彿隨時都會捏碎她腦袋。
許久之後,就在雲夙音以為自己死定了時,卻突然騰空一飛落進了之前那懷裡,隨即那神經病的男人扯着一方帕子胡亂擦着她背上血跡。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