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彩該上色上色該貼腮貼腮》[施彩該上色上色該貼腮貼腮] - 第一章

以前過年貼春聯似的,糨糊總是比膠帶更牢固的。」
爸爸比畫著手裡四不像的童男,做了個畫畫的動作。
「最後一步,叫施彩,該上色上色,該貼腮貼腮,但切記,千萬不能給紙人點眼睛,這是行規。」
吳鵬程點點頭,看着爸爸手裡的童男,露出鄙夷的眼光:「這就是你做的?」
爸爸有些尷尬,多年沒做,手生了。
他將童男藏到背後,把竹篾和紙遞給兒子。
「你來試試。」
我摸着下巴。
教得有那麼個意思,但卻只是學到了皮毛。
這跟「把大象關冰箱,總共分幾步」似的,重點可不在步驟上,而是具體內容。
他籠籠統統地講完,我就不信,吳鵬程那個豬腦子能聽懂。
吳鵬程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獃獃地左右看了看。
胡亂將竹篾捆在一起。
笑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男的女的。
竹篾哪有那麼聽話,沒一會,就扎破了他的手。
「啊!」
吳鵬程大叫一聲,泄憤似的扔下那堆東西。
將那個只草草捆了身子,卻沒扎頭的紙人踹出去三米遠。
「媽的,什麼東西!
我不做了!
不做了!」
說完轉頭就往回城的方向跑。
爸媽愣住了,隨即嘆了口氣,起身,敲打了下自己長時間彎折而顫顫巍巍的雙腿,準備回家。
對這個兒子,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他現在是家裡唯一的血脈了。
沒人注意到,被踹得遠遠的紙人,身上放出了詭異的光。
5夜裡,大家都睡得香。
可靈魂是不需要睡覺的。
我飄在窗戶外面,跟黑桑聊天。
「你就這樣收了他?」
黑桑聳聳肩:「不然呢?
他自己簽字同意的。
對了,你再不投胎,可就沒時間了。」
我苦笑一聲:「你不是說,我沒找到自己的死因,不能投胎嗎?」
黑桑翻了個白眼:「廢話,那你趕緊找啊。
天天跟着他們,能找到啥?」
我搖搖頭:「直覺告訴我,我的死,跟他們有關喔。」
黑桑隱了身形,聲音也越來越小:「速戰速決,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點了點頭,送走他。
目光投向睡得香甜的吳鵬程,看了看月色—時間到了。
陣陣陰風起,吹得窗戶啪啪作響。
一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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