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 - 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第13章

又下雪了。
我目光微微怔愣。
這時,一雙手越過我肩側關上了窗戶。
是趙逾。
他垂眸看我,嗓音低沉:姐姐,莫要貪涼。
轉眼三年過去,他的面容褪去了少年的稚氣,添了幾分沙場磨礪的成熟。
那日後,我將此事捅到了陛下貴妃面前,陛下雖厭惡賢妃,但賢妃已死,母家更是覆滅,功過相抵,七皇子畢竟是他子嗣。
隨意被太監欺辱,他也是無法容忍的。
最起碼,明面上不可。
於是陛下將其扔進了軍隊,說是歷練,實則恨不得他死在戰場才好。
但我私下聯繫了我父親,讓他多加照顧。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趙逾非但沒死,反而屢戰屢勝,從大頭兵升任為我父親的副將。
十六歲時,他以二千兵勝四萬軍,拿下了失去已久的商都十六城。
自此,一戰成名。
這一次,我並無幫他遮掩。
太子和趙珏終於察覺出趙逾的威脅,一紙詔書將其召回京。
領功封為靖王。
實則卻剝奪了他的兵權。
畢竟,拔掉牙齒的幼虎,還算虎嗎?
可惜——兩人都明白得太晚了。
趙逾如今幼虎已成,在軍中威嚴甚重。
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辱的小孩子了。
他小心地為我繫上披風,問道:方才,姐姐在想什麼?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在想,你回宮,現在最着急的人是誰?
是陛下,是太子,還是趙珏。
又或者,三者皆有。
他輕嗤一聲,眼眸覆上一層寒霜:今晚慶功宴,姐姐就知道了。
聽他此話,好似有所準備。
我不禁嫣然一笑,語氣帶着一絲戲謔:我聽說,趙珏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他愣了一下,望向了我。
可我只是笑笑,轉身朝外走去。
11慶功宴上,陛下與眾臣同樂。
皇后突然提及趙逾婚事,又請白如霜賦詩奏琴,陛下自然沒有異議。
白如霜抱琴上場,一身淺粉色連襟長裙,粉面黛眉,美麗又端莊。
她眼神划過不遠處的趙逾,兩頰羞紅,粉唇輕啟: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一首從軍行配上激昂的琴聲,激發了在場將士的熱血。
紛紛沒了方才的矜持,眼圈微微發紅,喝彩叫好。
我眼眸中划過一抹興味。
這幾年我沒怎麼關注過白如霜。
本以為她會被她心狠的繼母磋磨而死,可她不僅活了下來,名聲也更盛往常。
但我並未出手阻攔。
但卻敏銳地發現,她與過去不同了——如今的她有滿腦子奇思妙想,幫助白家迅速地攏了大量金錢,竟意外勾搭上了太子,太子對其十分信重。
只是不知道,皇后將她拿出來獻給靖王,只為了當個眼線,太子真的捨得嗎?
陛下微笑大聲道:白小姐真是聰慧過人,與靖王正是匹配。
此話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如果趙逾識趣的話,此刻就該跪地謝恩,畢竟趙逾雖封王卻無實權,母家更有污,配一品大員的女兒,已是陛下恩典。
可趙逾卻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品着酒。
彷彿此事與他無關。
皇帝不耐地皺眉,冷聲道:靖王,你為何不謝恩?
趙逾在萬眾矚目中長身而起,他面若寒霜,眉梢間帶着幾分煞氣:兒臣不願娶,自然不謝恩。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只覺趙逾實在膽大。
我微微一笑,這才符合他在上一世乖戾狂妄的性格。
皇帝更是氣得目眥欲裂,怒聲道:你敢抗旨——可下一秒,只見一個小太監突然闖了進來,臉色煞白:陛下!
大事不好了!
祈順殿失火了!
12祈順殿本是皇帝稱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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