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藍和鈺王爺》[水洛藍和鈺王爺] - 第1章

呂為吞吞吐吐的吱唔着,「這……皇上……臣……臣只是覺得鈺王爺當年對您不敬,所以……所以想斷了鈺王府的生計。」
洛藍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看來他是想保護讓他做這件事的人。
聽他這樣說,站在他身邊的白天成眉頭緊了緊,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啪!」
皇上突然拿起龍案上面的碩台用力的甩向呂為,幸好他躲得快,不然一定會被打破腦袋的。
「呂為,朕的家事,不容你在背後妄自菲薄,朕也不認為你能顧及幾年前的一樁舊事,你休要胡言找借口,你若還不說實話,小心朕誅你呂家的九族。」
這句話讓呂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不敢抬頭看皇上,嘴唇哆嗦着說道:
「臣不敢隱瞞,實則是……是那……是那長壽堂的聶長安花重金賄賂下官,下官一時貪心,才做下了錯事。」
他這話即出,白天成暗自呼了一口長氣,皇上早聽劉公公說過洛藍與那聶長安對簿公堂的事,所以呂為這樣說,也完全合情合理。
洛藍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聶長安讓他做的,看來冷鈺提醒她要小心聶長安是有道理的,這個人真是有仇必報啊,不過是手段太過拙劣了而已。
皇上的眉頭緊了緊,他一臉凝重的對於世明道:
「摘了呂為的頂戴,交由刑部查辦,於大人,順天府你暫管,待找到合適人選再正式任命,這樁案子你監督,至於那個聶長安,即刻抓起來,交由刑部一併問罪。」
於世明忙上前兩步抱拳行禮,
「臣領旨。」
皇上話音剛落,便上來幾名侍衛,將正在瑟瑟發抖的徐天虎和呂為帶了下去。
白天成的眼中閃過一絲僥倖的目光。
皇上看着這二人被帶下去,又道:
「在順天府張貼告示,將此事說明,為鈺王妃正名,還她清白。」
聽到這話,洛藍的心頓時敞亮了許多,她忙對皇上躬身行禮,
「多謝皇上為我做主,還我清白,不過我有句話想對於大人說,還望皇上准許。」
皇上微微點頭,示意她儘管說。
洛藍看向於世明,這件事,她一定要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她要讓皇上知道,冷鈺這幾年過着什麼樣的日子,於是,她對他欠身道:
「早就聽聞於大人是公正之人,既然於大人暫代順天府尹,我要告狀。」
於世明看着她,略顯詫異的問道:
「鈺王妃要告誰?」
「我要告那順天府姓胡的師爺,上個月二十五號,他在當鋪中以正當的名義奪了我的玉如意,至今沒有個說法,也不予歸還,我們鈺王府在這京城中本就人微言輕,呂為任職時,根本不會管這件事,所以還請於大人為我做主。」
聽她這樣說,於世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本官有一事不明,鈺王妃的玉如意怎麼會在當鋪中出現?」
聽他這樣問,洛藍扯着嘴角,眉宇間閃過一絲尷尬,有些無奈的笑了,
「不瞞於大人,當時我初到鈺王府,府里無米無糧,鈺王爺連件禦寒的衣裳也沒有,所以我想着拿個物ᴶˢᴳ件當些銀子,誰想到被當鋪掌柜誤會我偷了皇家的東西,那個胡師爺趁機沒收了我的玉如意,至今未歸還。」
說到這,她臉上帶着委屈,「還請於大人幫我要回我的玉如意,那是鈺王爺心愛之物,不能落到他的手裡。」
聽到這話,皇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鈺王府已經淪落到要靠當東西來生活嗎?
他蹙眉輕語,「常貴妃不是經常去看望嘛,鈺王府怎麼會像你說的一般?」
洛藍扯着嘴角輕笑,這件事她並不想解釋,皇上不傻,常貴妃和冷鈺的關係他最清楚,現在她把話說出來了,想必皇上自會查清怎麼回事的。
於是她含笑着欠身道:
「皇上明鑒,我不便多言,只請於大人為我做主,既然此事已了,洛藍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皇上看着眾人,眼神有些幽暗的擺擺手,
「你先回去,都退下吧。」
他的眼神,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洛藍欠身行了禮,轉身退了出去,於大人等也紛紛退了出去。
眾人走後,皇上對劉公公道:「擺駕德寧宮。」
劉公公知道皇上的心思,他也不敢多言,扯着嗓子喊道:
「皇上擺駕德寧宮。」
言落,一眾人等跟在皇上身後,匆匆趕往德寧國。
皇上一路面色匆匆,臉上布滿黑線,跟在他身邊的劉公公也不敢開口多問一句。
常貴妃得知皇上來的消息有些意外,這不早不晚的,皇上來做什麼?
不過她還是很快迎到德寧宮門口去接駕,
「皇上,您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裡?」
皇上並未理會她的話,而是臉色凝重的對身後的下人擺擺手,
「都滾下去」
皇上的語氣,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眾下人聞言,紛紛退了下去,常貴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膽怯的問道:
「皇上,何事動怒?」
皇上抬眼看着她,慢慢靠近,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抬手,「啪」,給了她一個巴掌,直打得常貴妃眼冒金光,踉蹌的後退幾步。
她捂着被皇上打得通紅的臉,咬着嘴唇,眼含清淚的問道:
「皇上,你為何打臣妾?」
「為何打你?」
皇上用近乎扭曲的臉瞪着她,一步步靠近,厲聲質問,
「鈺兒腿里被人釘進了鐵釘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常貴妃愕然的抬頭看着他,眼神中現出驚恐的神色,
「皇……皇上,這……」
看來是那個水洛藍將這件事告訴了皇上,她對水洛藍心裏更多了幾分厭惡。
皇上突然用手掐住她的衣領,瞪着眼睛咬牙道:
「這件事你早知道是不是?是誰做的?」
「皇上……」
常貴妃用力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眼神驚恐的看着他,「皇上饒命。」
皇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厲聲喝道:
「朕是不是告訴過你,鈺王府的俸銀被斷,朕這個皇上不便出面,讓你私下裡接濟一下鈺王府,讓你以親娘的名義對他關照一下,你是怎麼做的?你對鈺王府又是怎麼關照的?」
他的手越掐越緊,常貴妃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的嘴巴更是張了張,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皇上再次逼近她,嘴裏恨恨道:
「你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拿鈺兒當親兒子待?鈺兒沒有見過他的親娘,他一直以為你就是他的親娘,朕也屢次告誡你,對鈺兒拿自己的親兒子待,你做到了嗎?」
常貴妃驚恐的看着皇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怎麼可能拿他當親兒子待?他的親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當年她們一起進宮,憑什麼皇上獨寵她?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短命,在生產時血崩死了,她哪裡有機會坐上今天的位置?
對於那個女人,她心裏只有恨。
「皇上……」
常貴妃見皇上的手鬆了一些,忙哀求道:
「皇上,臣妾一直待鈺兒如親生,若臣妾哪裡做的不對,請皇上責罰。」
皇上看着她,想到剛剛十歲出頭的銘兒,手自然的鬆了下來。
常貴妃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用力咳嗽了幾聲,隨後跪在皇上面前,聲淚俱下的哭訴,
「皇上,臣妾對鈺兒真的視如已出,臣妾經常給鈺王府接濟,臣妾為了鈺兒着想,怕他死後不能進祖陵,特地花重金給他找了位殯葬王妃,在鈺王妃進府後,臣妾又屢次送去賞賜,這些皇上都看不到嗎?皇上為何要懷疑臣妾對鈺兒的心思呢?」
聽她這樣說,皇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他背手而站,繼續質問,
「他腿里被人釘入鐵釘,導致雙腿殘疾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告訴我他是自殘導致的癱瘓嗎?」
聽到這話,常貴妃有些緊張,她抿着嘴唇,眼珠轉了轉,仔細思忖了一下,皇上這樣問,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於是她低垂着頭開口道:
「皇上,這事臣妾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臣妾調查過,是鈺兒逼迫下人這樣做的,他是恨他自己做事太過荒誕,生怕不能聽皇上的旨意禁足,做出不可挽回的錯誤來。」
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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