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是閃婚當晚我拉黑了首富老公》[書名是閃婚當晚我拉黑了首富老公] - 第1章

蘇敬棠下意識轉頭看過去,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自帶氣場,被簇擁着信步而來,身後十幾個正裝保鏢魚貫而入。
宴會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陸大少爺?
蘇敬棠眼皮一跳,這個可怕的猜測還未成型,他便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朝他擠了過來,他快要無法呼吸。
他能聽到主持人在台上邀請陸大少爺上台致辭。
下一秒,那個男人目不斜視,徑直路過他,走向宴會廳台上的話筒處,停下來時,視線掃過自己,甚至都沒有一刻的停留。
彷彿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一般。
蘇敬棠愣愣看着台上,原本因期待和興奮而激動不已的心臟,突然忘記了跳動,耳朵嗡鳴,大腦一片空白!
台上的男人氣場強大,惹得宴會廳眾位權貴屏息聆聽他的講話。
一場三分鐘的講話結束,那男人連一個正眼都沒瞧過自己。
巨大的難以置信情緒包裹下,蘇敬棠感覺到一種被踩到塵埃里的蔑視感……
隨即他明白,原來,林莜的閃婚丈夫竟是……太城首富!
轟隆隆——
雨暫時住了,可春雷依舊在天際不停滾動。
突然!一道閃電伴隨雷聲,劃破了昏暗的夜幕!
宴會廳內高懸的水晶燈,以及眾人手中的玻璃酒杯,都被晃了一下,折射出清冷的幽光。
蘇敬棠也被那光晃了一下,神情晦暗不明。
他目光落在台上那個男人身上,內心已經震驚到失語。
同樣震驚的,還有蘇母李玲玉。
李玲玉豪門出身,雖沒見過陸首富的真容,但在貴婦圈子裡卻有所耳聞。
那人在傳聞中,堪稱絕色!
眼下一見本尊,一切得到應驗,不免心神激蕩!
剛剛,台上男人侃侃而談,發言的聲音低沉清潤,質感上乘,許多普通的詞彙從他口中說出,仿若都能讓人耳朵懷孕。
可她隨即驚覺,台上男人光憑那張皮相與骨相百分的臉,足以當得上是女媧炫技之作,何況那舉手投足間,不俗的貴氣與霸氣!
他在台上目光不經意掠過台下時,那微微輕佻的眉眼,氣定神閑,運籌帷幄,好似世間凡俗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種清冷出塵,自成一派的傲氣,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只會讓人望塵莫及,仰望高嶺之花一般,只可遠觀,不敢靠近。
那是一種普通人任多少金錢堆砌,美貌加持,都無法超越的氣質。
李玲玉暗自咂舌,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或許會膚淺的認為,傳聞中的陸首富,只是有錢有顏而已。
可直到見識了本尊,她才明白,談笑間便能操縱風雲的陸大少爺,那驚人的絕色樣貌,只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
很快,台上的男人講話完畢,剛一下來,便被眾保鏢們簇擁着,任何人都近不得他身。
不時有權貴巴結奉承的上前客套,他也會修養極好的朝對方頷首致意。
就在眾人以為這位跺跺腳,太城能塌天的大人物,只是露一面就要走了的時候,卻見他步伐悠閑,緩緩踱到了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面前。
又見他偏頭從一旁酒水台上端了一杯紅酒,朝那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舉了舉酒杯。
語氣隨意慵懶,像是一頭打着哈欠的雄獅:
「蘇院長,好久不見~」
這是這位大人物進來晚宴現場後,第一次主動跟人說話。
看起來跟對方還很熟識。
說話的對象自然成為了眾目睽睽之下的「幸運兒」!
眾人都朝首富口中的「蘇院長」投去了或探究、或羨慕、或好奇的視線。
要知道,混到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個個身價不菲,卻也難入陸首富的眼。
一個億當然算豪門,可與百億千億之間,橫跨着難以逾越的鴻溝。
金字塔頂尖的陸大少爺,是他們這些根本不差錢的人,做夢都想搭上線的存在。
蘇敬棠此刻手腳發麻,腦子嗡鳴,扯着唇瓣,硬擠出了一絲笑來:「好,好久不見。」
陸崢寒嘴角噙笑,深邃的眼睛淡淡一瞥,極具壓迫感:「聊聊?」
蘇敬棠愣住,咽了一下喉頭。
他自然注意到了眾權貴朝自己投來的複雜目光。
大腦殘存的思考能力,使他意識到了什麼之後,微微抬抬下巴,整理了一下西裝:「好。」
蘇父蘇母心中竊喜不已。
首富都要單獨找兒子聊事情了?
他們兩個既感到受寵若驚,又感到與有榮焉。
捅了捅兒子的胳膊,不忘低聲囑咐:「敬棠,好好表現啊~」
蘇敬棠心中五味雜陳,朝父母看了一眼後,便迎着眾人羨艷的目光,跟在陸崢寒身後,朝酒店一間包間走去。
步伐沉重。
咔噠——
一聲脆響,包間門被趙青恭敬擰開。
陸崢寒率先進去,將手中紅酒遞給了趙青。
蘇敬棠抿唇跟着進入,咽着喉頭,將心裏那股涓涓湧出的「挫敗感」給強壓了回去。
他記性很好,還記得這個包間便是當初診所團建聚餐時,他跟面前男人交談時所在的那個包間。
彼時,自己以為對方開着五菱宏光,經濟實力堪稱貧困。
甚至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讓對方隨意出價,離開林莜。
呵……
自己竟然可笑的想用錢來同太城首富做交易。
可誰能比他有錢呢?
蘇敬棠唇角扯着一抹自嘲的笑,理了理西裝,在男人對面坐下,脊背挺直,啟唇:
「陸大少爺,挖苦人也用不着這樣。」
陸崢寒假裝不明所以,懶懶靠着沙發椅背,低沉的聲線蘊滿了興味盎然:「怎麼?」
「故地重遊,想讓我想起自己曾經多麼好笑不堪?」
「是有這方面考慮。」陸崢寒磊落承認,直言不諱。
蘇敬棠扯扯有些蒼白的唇瓣:「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說吧,為我設這麼大個局,用意是什麼,不會只是為了羞辱我一番吧。」
「送你,送你們蘇家一份大禮。」
「大禮?呵,我們蘇家相比你,恐怕就像螞蟻和大象在一起比較,您的大禮恐怕我們受不起。」
陸崢寒諷刺一笑:「當初你坐在這裡,想用一筆錢,讓我離開她的時候,不也是拿我當螻蟻?」
沉默。
蘇敬棠垂下眼帘:「直說吧,你想我做什麼。」
「離開太城,離開這個國家,三年內不能回來,別再打擾她。」
「我如果不呢?」
「如果你妥協,蘇家將會在陸氏的庇護下,在太城的聲威財富更上一層樓。
如果你反抗,回去告訴你族中父母長輩,讓他們做好蘇家從雲端跌落的準備。」
蘇敬棠被挑釁到了某根逆反神經,抬起眼皮,看向對面男人:「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情,跟我的家族有什麼關係?」
陸崢寒淡笑,伸手臂隨意的搭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曲起,輕輕敲擊着:
「條件我已經擺出來了,如果蘇院長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那你現在就可以從這裡走出去。我這個人很隨和,欣賞所有不服我的人所做的錯誤選擇,但不贊成。」
蘇敬棠:「……」!!
身為太城首富,想讓一個小家族一夕之間走向沒落,確實不費吹灰之力,堪稱降維打擊。
他再次垂下眼帘,挺直的肩膀有些微微塌陷,透着沮喪,苦笑一聲:「是啊,我已經見識過陸首富的『隨和』。」
陸崢寒但笑不語,那雙銳利的眼睛,玩味地凝着蘇敬棠。
像凝着一隻誤入自己領地的小綿羊。
眼神中,充滿了戲弄,不屑,與漫不經心。
似乎已經運籌帷幄,得知了對方將會做出的最後選擇。
氣氛陷入無聲的拉扯。
蘇敬棠內心熬煎翻轉,末了,肩膀徹底塌陷下來,心理防線崩潰的一塌糊塗,他脊背弓着,一臉頹然:
「我從一開始就敗了。」
結果明了。
陸崢寒挑挑眉。
在這場毫無懸念的拉扯中,他並未獲得任何的成就感。
因為這個對手,本身就不值得。
跳樑小丑,何足掛齒。
既然對方已經做出選擇,再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陸崢寒拉了一下西裝褲腿,站起了身,俯視着蘇敬棠:
「我會以一個合理的理由,將你支到F國,就像這次將你支到國外十幾天一樣,你放心,你的父母不會起疑,甚至會覺得他們的兒子有出息,能得到一個進修的機會。」
蘇敬棠瞪大了眼。
原來這次自己突然收到國外一所著名大學拋的橄欖枝,前去參與學術交流的這十幾天,是對方所為!
陸崢寒將蘇敬棠的震驚看在眼裡:「小手段,見笑了。」
蘇敬棠有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羞憤交加下,他直視着陸崢寒的雙眼,「所以你是隱瞞身份跟她領證的?」這是疑問句,卻用着肯定的語氣。
陸崢寒斂眸不語。
「林莜是個好女孩,卻被你這樣戲弄,如果她知道了一切,即便你是首富,她未必還會選擇跟你將婚姻繼續下去。」
陸崢寒驟然掀眸,輕嗤:「你一個為了家族前途,將她排在第二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
「那你就把她排在第一了?」
「是。」

良久的沉默後,蘇敬棠像是不甘心,喉嚨發緊地做最後的掙扎: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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