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跟過去。

在地下停車場，舒柔看到白玖凝正在努力向江曜解釋着什麼。

江曜的一隻腳已上車，白玖凝委屈巴巴地拉住他胳膊。

「我來舒氏已經給了你莫大的面子。」江曜的話沒有任何溫度，「放手。」

「阿曜，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員工興緻又高，才讓大家自由提問的。根本沒想到他們會問那麼私人的問題——」白玖凝雙眸水光盈盈，泫然欲涕。

這個表情經過白玖凝多年錘鍊，如今已是奧斯卡影后級別。

別說男人，就是女人都會生出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舒柔最看不慣白玖凝這個德性，踩着高跟鞋直接走過去，拉開江曜副駕駛車門坐上去。

「我要去見個客戶，搭趟順風車江律師不介意吧？」

此時的江曜已掙開白玖凝坐進駕駛座，看了眼舒柔：「介意——有用嗎？」

舒柔咯咯一笑，系好安全帶。

江曜沒把她攆下去，她心情大好，掃了眼車外的白玖凝。

白玖凝臉色慘白，神色依舊得體，沒有說任何過激的話語，但看舒柔的目光像淬了毒。

江曜啟動引擎，車子駛向出口，把白玖凝拋在冷風中。

舒柔不想放過這麼好的獨處機會，故意解開襯衫上方兩粒紐扣，慵懶地哼了聲，「江律師，車內好熱——」

一道急促的急剎車驟然響起！

舒柔縱使系了安全帶，腦袋還是不受控制地撞在前擋風玻璃上！

嘶，額頭好疼——

「江曜！你這是蓄意謀殺！」舒柔捂住額頭疼得呲牙。

車子已停在路邊，江曜點開中控鎖，聲音清冷得不近人情，「外面涼快，滾下去。」

江曜的話，令舒柔有種被打臉的既視感。

好在她臉皮夠厚，不急也不惱，笑嘻嘻看向江曜，「我在前面的公交站點下，江律師再帶我一程吧？」

她眼波流轉，一副十足的狐媚樣兒。

江曜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臉上，呼吸不由得一滯。

舒柔又微微側了下臉，擺出一個勾人的動作。

江曜整個人猛地貼過來，把舒柔抵在副駕駛座上！

兩人的臉相距不到五厘米，彼此呼吸清晰可聞。

江曜帶着股敲髓吸骨的狠勁兒。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窗聲！

兩人巡音而望，車外已聚了幾位中年大媽。

大媽個個臉上憤世嫉俗。

舒柔臉頰緋紅滾燙，喘息未定。

明明只是一個吻，她就亂了陣腳。

這種不能掌控的親密，不是她想要的。

江曜率先放開舒柔，淡定從容得像什麼都沒發生。

這時，又有幾人圍過來對着車內指指點點。

舒柔以為江曜會一踩油門把她帶離這裡，哪想到江曜說了句「下車。」

語氣冰冷，與剛剛的火熱判若兩人。

「外面這麼多人，我下去可就丟人丟大發了。」舒柔攏好凌亂的衣衫。

江曜骨節分明的手指敲着方向盤，「不下去也行，那就跟我回舒家。」

比起回家面對舒天德和白美麗，舒柔還是選擇了被指指點點。

「算你狠！」她生氣解開安全帶，戴上墨鏡下車。

關車門時，她用了吃奶的勁兒。

但江曜的豪車太高端，根本沒折騰出她想聽到的響動。

車子絕塵而去，舒柔對着漸行漸遠的車屁股啐了口。

「瞧這身段模樣，妥妥的小狐狸精！」

「也就狐狸精才會大白天做這傷風敗俗的事兒！」

······

圍觀路人的話很刺耳，舒柔沒有落荒而逃，反而昂首挺胸走得不緊不慢。

這月的薪水還沒發，舒柔的花銷已經超支。

她沒有搭出租，直奔就近的公交站點。

同事打來電話說白玖凝吃槍葯了，五分鐘後又要開全體會，誰如果遲到或缺席要被扣光年底獎金，叮囑她快點回去。

舒柔看了下微信工作群，十分鐘前白玖凝連發三個開會的緊急通知。

隔着屏幕，就能感受到來自白玖凝的氣急敗壞。

距會議開始只有三分鐘，舒柔就算插上翅膀也趕不上了。

舒柔額頭的疼痛還沒散去，又被江曜氣得不輕，索性在路旁找了個乾淨的台階坐下，點支煙抽起來。

白玖凝的電話打來，她沒接。

接着，白玖凝在微信群中不停地艾特她，並撂下狠話：如果你敢缺席今天的會議，明天就滾出舒氏！

舒柔看得心煩，直接關機。

開會？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