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可是戰南夜不給她機會逃。

他深知長痛不如短痛，遲早都要面對的事情，早早面對了早點解脫，「司戀，你心裏清楚，這不是夢，你一昧地逃避是懦弱的行為。你的奶奶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她希望你拿得起放得下，做一個勇敢積極樂觀向上的孩子。」

「啊……」司戀抱着頭，發出尖叫聲，「你們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奶奶還好好的，你們為什麼要詛咒她？她是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嗎？」

戰南夜，「司戀！」

司戀彷彿想到了什麼，忽然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還在做夢，你們都是我夢裡的虛擬人物……你們快走，我不想夢到你們了。」

她伸出手，用力掐了掐自己，「怎麼會疼呢？難道我不是在做夢？」

戰南夜沉聲道，「司戀，你很清楚你不是在做夢，別再一昧地欺騙自己。奶奶不可能一直躺在那裡，半個小時後殯儀館的車就會來接她。

你還有半個小時可以考慮，你要不要再看奶奶最後一眼。當然，你可以繼續躲在你給自己築的保護殼裡，當一隻縮頭烏龜。」

司戀抬頭，靜靜地看着戰南夜。

他以為她清醒了，以為她要站出來接受現實。

不曾想，她就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話不說，也像打量陌生人一樣打量着他，「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罵我呢？」

戰南夜，「……」

司戀，「你罵我，我要去告訴我奶奶。我跟你講，雖然我沒有爸爸媽媽，但是我的奶奶很愛我很疼我，我奶奶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壞小孩兒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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