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他們三是都是我大學同學，平時又有生意上的來往，交情比較好。在我回國前就約好了這次聚會，四人都帶着妻子一起參加。只因為我的婚姻出現了一些問題，我才想着帶你來，沒有考慮到你會尷尬。」

尷尬是夠尷尬的了，不過司念倒沒有抱怨，「我是您的助理，拿您給的工資，都是按照工作合同做事，您不用跟我道歉。」

佔南夜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眼神里的溫柔轉瞬即逝，「陪我走走？」

司念點頭，「行。」

園子里花多，晚風裡飄着陣陣花香。

兩人一前一後默默走着，司念幾次想要打破沉默，卻不知道能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有說。

叮咚叮咚……

司念兜里的手機收到微信視頻請求。

唐糖打來的，司念接通還來不及轉換手機聽筒，就聽到他的吼聲，「你又跑哪裡去了？今晚又不回家嗎？」

司念立即轉到手機音量，「哎呀，抱歉抱歉嘛，剛剛就想跟你們說的，被一些事情打斷了。」

佔南夜再聽不到手機對面說了什麼，只見司念一直好脾氣地哄對方。

難道她的婚姻也不是他看到的那麼幸福？

司念哄了好久，唐糖和孟子音才鬆口，結束通話後，她再次對上佔南夜打量的目光。

她在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冷戾的殺氣。

佔南夜又點了一支煙，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緩緩開口，「那人對你的態度一直這麼惡劣？」

「嗯。」司念點頭又搖頭，「不是，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的交流方式，關係越好越這樣，關係不好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關係不好就客客氣氣的？

正如她跟他現在的關係一樣。

無論任何場合任何時候，她對他都是笑臉相迎。

這個認知讓佔南夜的心中又增添了一絲煩躁，「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沒有指名道姓，司念還是知道他問的是誰，「我們啊，算是相親認識的吧。」

「相親？」佔南夜又想到了他那段婚姻，也算是相親認識。

倘若當初美國那邊沒出事，他沒有丟下那人不管，那麼他這樁婚姻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敗？

「現代年輕男女天天｜朝九晚五，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談念愛，相親就是步入婚姻最快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可能是聊天氛圍太好，司念暫時忘記了佔南夜高高在上的身份，大膽到敢問他明令禁止不許提的事情，「站總，您和太太是怎麼認識的呢？」

本不想再提起那女人，不過司念問，佔南夜還是說了，「我和她也算是相親。」

「您這麼優秀，還用得着相親嗎？」問出口，司念才想到，就是因為他足夠優秀才會相親。

像他們這種家庭，都是豪門聯姻，強強結合，俗話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過站總你不要難過了。我奶奶曾經對我說過，半路夫妻是因為前世的修行還不夠，倘若有緣分，下輩子下下輩子總會再做夫妻的。」

「是嗎？」他抽着煙，慢慢吐出煙霧，又沉沉地叫她的名字，「司念，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