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戀戰南夜戰總》[司戀戰南夜戰總] - 司戀戰南夜戰總第8章(2)

>幾個菜,戰南夜並沒有吃多少,全進了司戀的肚子。
吃飽喝足後,時間都快到晚上十點了,司戀說,「戰總,陳嬸,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戰南夜指示,陳嬸搶先說道,「小戀,這麼晚不好打車,何叔晚上視力也不好,不好開車送你。
二樓你住的那間房間我都給你收拾好了,換洗衣服什麼的都是給你準備的新的,你就住在這裡吧。」
說實話,司戀真的一點都不想住戰南夜家裡,雖然說戰南夜跟她說過很多次,讓她把他家當自己家一樣,但是住別人家裡始終沒有住自己家裡舒服,「陳嬸,我朋友們還在等我回去。」
戰南夜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就在這裡住下。
早點睡把精神養好,明天跟我去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
戰南夜都發話了,司戀只好住下來……洗漱過後,她躺回床上給杭川發消息,「杭川,我到香江了。」
消息發出,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杭川的回信,司戀突然覺得心裏悶悶的,好像多數時候都是她主動給杭川發消息,杭川很少主動給她發消息。
他明明知道她今天回香江,他也沒有發一條消息問問她到香江沒有……司戀在床上滾了兩圈,想睡覺又因為晚上吃的菜口味太重,口渴得很。
她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一樓準備倒杯水喝。
誰料,剛剛走到樓廳口就見客廳里獃獃地坐着一個人……客廳里沒有開燈,司戀藉著樓梯間的燈光看清楚坐着的人是戰南夜。
他獃獃地坐着,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銀絲眼鏡框下的眼神也是空洞的,彷彿沒了靈魂一般,看得讓人心疼。
司戀走近他,輕輕喚了一聲,「戰總……」一聲沒應,司戀又叫了第二聲,第三聲,她連着叫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聽到,彷彿陷入到另外一個世界。
「戰總,您沒事吧?」
司戀伸手輕輕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他像是受到驚嚇的巨獸,一把擰住她的胳膊,將她反鎖在身前。
司戀連忙道,「戰總是我,疼疼疼……」他戴着一幅銀絲眼鏡,平時看着斯斯文文的就像書里說的那種斯文敗類,但是這力氣是真不小,司戀感覺胳膊都要被擰斷了。
聽到她的聲音,看清她的臉之後,戰南夜的意識逐漸清醒,銀絲眼鏡框下的雙眸也有了光,「司戀?」
司戀哭唧唧地點頭,「戰總,是我,您能不能先放開我啊,我的胳膊要被您擰斷了。」
戰南夜沒有鬆手,而是鬆了力道,拉着她的胳膊看了看,「我有沒有傷到你?」
司戀動了動自己的胳膊,還能正常動,「沒有。」
戰南夜,「抱歉,我不是故意傷害你。」
司戀,「我知道。」
戰南夜,「怎麼還沒睡?」
司戀,「口渴下樓喝水。」
戰南夜,「去吧。」
他重新望向窗外,司戀想坐下來跟他聊一會兒,又覺得不妥,就先去吧台倒水,倒好水打算悄無聲息地上樓。
可戰南夜低低沉沉還帶了點傷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到她耳里,「司戀,能不能陪我坐一會兒?」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很在乎我妻子司戀並不是第一次見戰南夜如此,除夕那天尹素衣找過他之後,他就是這般。
難道是尹素衣又對他做了什麼?
司戀揉揉差點被他擰斷的胳膊,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便在他旁邊大概離了兩三個人遠的位置坐下。
戰南夜不說話,司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地陪着他,跟隨他的目光一起從巨大的落地窗戶往外看。
今天香江的天氣很好,從客廳望出去能看到掛在天空中的一輪彎月,月光從玻璃窗照射進屋內,打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就像一幅朦朧的油畫。
司戀側頭看向戰南夜,這個男人有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無論從哪個方位看過去,都好看得讓人驚嘆。
那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眼睫毛,還有好看的唇形……司戀在內心默默感嘆,戰南夜這張臉這身材這氣質等等,分明就是神的傑作,哪裡普通人類啊。
司戀看着,一時竟有些移不開目光,隱約間腦海里浮現出兩年前去民政局和杭川領證的畫面,很深的記憶中杭川的臉好像也長這樣。
司戀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在腦子裡的想法給嚇到了,一定是跟戰南夜相處的時間太長,平時他又對她太好,她才會覺得杭川就長戰南夜這模樣。
這個想法太可怕,司戀及時將這個可怕的想法扼殺在腦海里,強迫自己不準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困意席捲而來司戀都快要睡著了,可戰南夜還是像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還是看着外面的天空,就像天空中有他的心上人一樣,眼睛突破生理極限時才會眨一下。
司戀張了張嘴,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問問他究竟遇到什麼事情了,但是一看到他幅模樣,她便什麼都問不出口。
或許默默地陪着他坐一會兒,就是對他最好的吧。
時間隨着牆壁上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分一秒慢慢流逝,眼看時間已經來到凌晨。
終於,戰南夜低沉又好聽的聲音緩緩地在她耳畔響起,「司戀……」司戀立即坐正,「戰總,我在,有事您吩咐。」
他收回遠眺的目光,慢慢轉頭看向她,「我、我很想和我妻子一起好好過餘生,我也很在乎我妻子對我的看法,你知道嗎?」
戰南夜突然如此嚴肅認真地說這個,會不會因為她剛剛盯着他看了那麼久,他誤會她對他有什麼想法?
司戀可不想因為什麼誤會丟了這份高薪工作,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戰總,我知道您對太太的心意。
我也真心實意祝福你們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天長地久!」
她如此急切地表明她的意思,看得戰南夜心中的鬱結更深,他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你根本就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以及他說話的語氣,怎麼聽都不對勁,要是他炒她魷魚,接下來她的房貸要怎麼還啊。
一想到每個月接近兩萬塊的房貸,司戀膽都要被他嚇破了,「戰總,我只會喜歡我老公杭川,我對您真的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心思,您千萬不能誤會我啊。」
「你對我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心思?」
他看着她,目光陰沉沉的,甚至身上還有了些許戾氣,氣場特別有壓迫感,「那麼多女人都對戰南夜這個身份有想法,想成為戰南夜的妻子,為什麼就你沒有?
是不是你覺得我戰南夜這張臉不符合你的審美,覺得我配不上你?」
他多希望她能有,哪怕有那麼一絲絲不該有的想法,也能讓他看到一點點希望,但是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就是沒有,一絲都沒有。
相處將近一年時間,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是下屬對上司的尊重,除此之外硬要說還能點什麼的話,可能就是害怕。
對,他在她看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
她害怕他。
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她不喜歡他,反而害怕他。
這個認知,讓戰南夜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無措。
到底要他怎麼做,她才能夠對他戰南夜這個身份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呢?
嗚嗚嗚——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司戀都快被他嚇哭了,「戰總,您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啊?
您要不信我,我可以發誓的。
如果我對您有半分不該有的心思,我必定天打雷……」司戀的誓言還沒有說完,戰南夜冷冷地打斷她,「我有說我不相信你?
不許再發一些亂七八糟的誓言。」
相信為什麼還用要吃人一樣的眼神看她,剛剛有那麼一剎那,讓她覺得他真的有可能一口將她撕碎吃進肚子里。
她害怕他的目光就像一根根鋼針綿綿麻麻的扎到戰南夜的心上,不見血,卻很疼很疼,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
戰南夜移開目光,落寞地再次看向窗外,那輪彎月已經被烏雲擋住,正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你去休息吧。」
司戀恨不得撒腿就跑,然而被他嚇得腿都軟了,想跑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
她急得在心裏問自己,怎麼辦?
怎麼辦啊?
再不走,萬一他再發火,她可能就要命喪虎口了。
戰南夜看着外面,但是眼角的餘光沒有離開司戀,她沒有立即走掉,應該是想多陪他一會兒。
這個認知,讓戰南夜沉寂了一晚上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要是不想走,那就再陪我坐一會兒。」
司戀,「……」嗚嗚嗚……她不是不想走,是腿軟走不動啊。
可是他老人家都這樣誤會了,她還能說什麼?
她說是他被嚇得腿軟,估計他會讓她見不到明早的朝陽。
兩人又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坐着,坐了許久,戰南夜再度緩緩啟口,「司戀,我們來聊聊杭川吧。」
司戀並不是很想和戰南夜聊自己的私事,「戰總,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戰南夜,「你不想聊你的丈夫?」
司戀頓了頓,「您想聊關於他的什麼事?」
戰南夜,「就說說你對他這個人的看法。」
司戀說,「杭川很好啊。」
戰南夜,「詳細說說他怎麼個好法?」
第二百一十六章潑他一臉水之前沒有人問司戀這個問題,司戀還真沒有想過杭川具體好在哪裡,此時她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到關於杭川具體的優點。
「怎麼?
你連你丈夫的優點都說不出來?」
戰南夜點燃一動煙,不過還沒有抽,又被他按滅在煙灰缸里。
他時刻都在告誡自己不能在司戀面前抽煙,不能在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戰南夜這質疑的語氣,司戀聽得有點不舒服,「我不清楚杭川在外面為人處事怎樣,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很好,讓我覺得他應該會是一個好丈夫。」
他什麼都沒有給過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讓律師找她離婚,可是她還是這般信任杭川。
就因為杭川是她登記在冊的丈夫,她就這麼沒有原則地覺得他好,戰南夜都替這個小笨蛋不值得,「當初他把別人錯認成你,誤會你跟別的男人滾床單,他都沒有給機會讓你解釋,就讓律師找你離婚。
如今你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你就那麼肯定他會是個好丈夫?」
為什麼戰南夜會這麼清楚她和杭川之間的事情?
司戀錯誤地認為是杭川把他們夫妻之間什麼事都跟戰南夜說了,臉色倏地一沉,「戰總,您跟杭川是多年好友,您應該比我更了解他的為人。」
「確實我比你更了解他,你應該還不知道他有個什麼樣的家庭吧。」
不給司戀說話的機會,戰南夜接着把自己在意的東西全盤托出,「他的父母都背叛了自己的婚姻,兩人都在婚內出軌生子,他身體里流着那對骯髒男女的血液。
說不定哪天他身體里骯髒的血液被喚醒,他也會背叛你們的婚姻,他也會婚內出軌……」司戀越聽越氣,不等戰南夜說完,她氣憤地打斷他,「戰南夜,杭川是你的朋友,你這樣詆毀你的朋友好嗎?」
「你護着他?
可是他值得你這麼護着嗎?」
戰南夜冷冷地笑出了聲,「杭川現在明明就在國內,卻連與你見面的勇氣都沒有,你真認為這樣窩囊的男人值得你和他一起過下半生?」
司戀氣得眼眶都紅了,抓起他沒有喝的那杯水,狠狠地潑到他的臉上,「戰南夜,和我登記結婚的是杭川,不是他的父母。
杭川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有自己的思想,他的父母婚內出軌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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