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好笑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不是……」司冰深吸一口氣，「不是嫂子。」
「哦，看你們挨得這麼近，我還以為這就是嫂子。」他西裝革領，表現得彬彬有禮，但話里的寒意卻讓我忍不住發抖。
「這是我的弟弟，司航，不用怕。」司冰拉着我的手。
「不是下個月才回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司冰又問他。
「有點事。」
「什麼事？」
「哄女人。」說完，他輕飄飄地看我一眼，又立馬收回了目光。
一瞬間，我嚇得渾身發抖。
「司冰，能帶我去你的房間一下嗎？」我顫抖着聲音祈求。
那個司航沒說什麼，目送司冰把我帶走。
司冰帶着我去了房間，告訴我那是他的表弟。
「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初中過後就去了國外。」
我跟他語無倫次地解釋。
「什麼緬北？」司冰看着我，覺得我是得了迫害症。
「他一直都在美國，在那邊念書，每個月都跟他爸媽視頻通話，怎麼可能去過緬北？」
……
我沒跟他說，司航長得跟緬北那個瘋子鹿城一模一樣。
因為我自己都很震驚。
鹿城死了啊，我看着大火燒光了，DNA鑒定結果裏面的人也是他。
而且他說這個弟弟一直在美國念書，又怎麼可能是那個從小生活在緬北的鹿城？
司冰沒有理由騙我。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腦子很亂。
緩了好一陣，我爸媽回了各自的家，司冰開車送我回家。
車子剛開出車庫，任弘文一個電話來說胃不舒服，要司冰給她煮點橘皮水。
「晚點，我先送司雪。」
「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他和任弘文在電話里鬧了不愉快。
「你先去看她把。」我看着他緊任地任望樓上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我自己打車。」
「這裡怎麼打車。」司冰難得生了氣，執意要開車送我，「雪雪，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司冰，任弘文懷着你的孩子！」我提醒他。
「那也不能成她威脅我的理由！」他說完，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
正在我倆僵持不下時，有人敲車窗——
「要我幫你送送她嗎？」司航西裝革履，彬彬有禮，「我要去市區一趟。」
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那謝謝弟弟了，一定要把雪雪送到樓下，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任弘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樓，過來就一把挽住司冰。
「沒問題。」司航拿着車鑰匙去開車。
「雪雪不好意思，我實在有點不舒服，你不會介意吧？」任弘文難受地依偎在司冰懷裡。
我愣在那裡，最後還是上了司航的那輛黑色大奔。
我沒坐副駕駛，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一路上我都捏着手機，常亮緊急聯絡的界面。
「你看起來很緊任？」他透過後視鏡來看我。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嚇得趕緊低下頭。
「沒有。」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比起我的緊任，他倒是一臉淡定。
一句話問得我毛骨悚然。
「沒有。」我不想跟他說話。
「沒有嗎？」他笑了笑，「看你的眼神，我還以為我長得像你的一位故人。」
我埋着頭不說話，手指掐入掌心。
又過了一會兒，我試着喊了一聲。
「鹿城。」
他並沒有回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