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謠洛沅忱》[司謠洛沅忱] - 第1章(2)

感覺到結界上流轉着的靈力,幾人一愣之後,紛紛轉頭看向洛沅忱,驚疑不定。

「師尊?」祝鳶語氣微微着急着詢問。
洛沅忱卻沒給予回應。

幾息之後,他收回視線,對沈予行和林纖雲道:「看好他們。」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就已消失在了原地。

沈予行神情動了動,便也轉過頭看向林纖雲,正要開口,卻被對方搶了個先。

「你也要去找人,對吧?」林纖雲打趣道:「不用特意交代了,想去就去,這裡我照看着。」

沈予行微微一頓,隨即卻只是懶懶斜眼瞥了她一下,「你是不是狗血話本看多了?」

林纖云:「……」

「你似乎忘了我來這的本意。」丟下這句話後,他便不再管林纖雲,就徑直離開了。

林纖雲一愣,看向他離開的地方,眼中有些許困惑。

難道她猜錯了?

難道沈師兄真的只去尋靈植去了?可他們這才忙活了一整夜,不是更該修整修整么?

那株靈植真那麼重要?

「師尊……」正在這時候,要去找司謠的幾人中有人出聲喚了她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林纖雲抬頭,她的弟子正和凌樾幾人焦急的看着她,滿眼求救。

對上他們這樣的目光,林纖雲有些不忍和心虛。

卻不多,只是微微有些。

「咳咳……」她掩飾的輕咳了聲,就毫無負擔的將責任全都都推到了洛沅忱的身上。

「你們也看到了。」她說,「不是我不讓你們去,是沅忱仙尊不讓你讓你們去。」

「我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宗主呢。」

凌樾語氣着急的開口,「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林纖雲打斷了他,語氣微微嚴肅了起來。

「凌樾,你身為萬法宗的大師兄,就不能太任性。」

「別忘了,除了司謠,這裡還有你的很多師兄妹們。」

「他們昨晚有的受了傷,有的奮戰一整晚精疲力竭,他們都需要你來照看。」

「以及容川城中的事,和昨晚我們莫名被拉入另一個空間世界的事都需要有人去弄清楚。」

「你們也需要修養生息。」

「以應對今晚的到來,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今晚又會發生什麼。」

說到這裡,似覺得自己有點嚴肅,她頓了頓,恢復到了平常不是那不是太正經的模樣。

繼續開解道:「尋人的事交給師兄他們去更好。」

「以他們的修為和強大的神識,想必會很快找到人,你們去反而很難找到。」

「放心吧,有沅忱師兄在,司謠她一定沒事的。」

凌樾:「……」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他更不放心了。

但他也承認林纖雲說的很對,可……

似是看出了他還想要爭取的心思,林纖雲果斷了往樓上走去,邊走便打哈欠道。

「累了一晚上,我不行了,我去休息了,這兒就交給你處理了。」

最終,凌樾雖然不甘心,但也還是留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討厭上自己這個萬法宗大師兄的名頭。

……

另一邊,妖界一行人落腳點。

「本界主知道了。」聽了妖族長老的救人辦法,鳳時裔略微點點頭,當即就要按照他說的辦法來。

在場的大妖們見此大驚。

「尊主,不可!」妖族長老連忙阻止。

被阻止的鳳時裔頓住,漫不經心的目光輕輕看過去,陰鷙眸中神情深不可測。

只要認識鳳時裔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妖界界主開始不耐煩了。

一般情況下,只要是看見他這神情,妖界的人都是能避則避的,但這次顯然不行。

「……尊主。」妖族長老因他這不自覺泄露出的威壓而止不住的想發抖,但還是大着膽子開口道。

「雖然只是進入對方的潛意識裡。」

「但在那潛意識裡,對方是主宰。」

「您現在是很強大,她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人如何操縱環境也傷不了您。」

「但她卻能封閉潛意識,將自己的靈魂和您困在那裡。」

「屆時,不僅是她再也醒不過來,您也會被永遠困在那裡,所以尊主。」

「您要三思啊!」大長老苦口婆心的勸道。

說完,就做好了被擊飛出去的準備,雖然他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

如果妖族大長老知道司謠只是進了系統空間,並且很嫌棄鳳時裔,不會想和他待在一個只能他們兩人的地方。

更不用說她還得完成刷好感度的任務。

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困在意識海里的事,他此時一定會為了現在站出來阻止的事萬分後悔。

但出乎意料的是。

妖族大長老並沒有被擊飛出去,鳳時裔也沒有發怒。

這讓妖族大長老感到幸運的同時,心裏還有些忐忑,他誠惶誠恐的悄咪咪抬頭,窺向鳳時裔。

卻見對方的視線不在他身上。

而是在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就已落到了榻上昏睡着的人身上。

只見他眉眼深思,似被什麼問題深深困擾。

這反應很是怪異。

在場的每個大妖都覺得不對勁,紛紛對視了幾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

唯有一直跟在鳳時裔身邊得力屬下看出了他的顧慮和猶豫。

一邊那件事還需要司謠來完成,人是要喚醒的,一邊又……

「尊主,屬下可以代勞,替您到司謠意識海里將她喚醒。」這般想着,他上前請纓道。

這本該是最好的安排。

但莫名的,鳳時裔卻有些不爽,不是很想讓其他人進入司謠的意識海里。

無論是除了他之外的誰進入司謠意識海里,都會讓他不快。

要說理由的話,沒有理由。

他就是不想。

身為妖族族長最寵愛的獨子,妖界的一界之主。

他也不需要理由,所做的一切皆憑喜好。

「多事!」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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