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顏時意》[宋年顏時意] - 第7章

「戈登知道這次是打擊周氏的大好機會,他不會放手的。」
宋年眉頭緊皺,他看着桌上那份報告上的「瑾安」兩個字,沉思了好半晌之後,才緩緩地說道。
「給戈登發邀請函,請他去拉斯**。」
賭桌上贏來的東西,就讓他在賭桌上吐出來。
離開之前,宋年去了一趟醫院。
顏時意早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裏面出來,他給她安排了醫院裏面最好的病房,以及最好的陪護人員,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每晚他從公司出來,都會直接來醫院親自護理,晚上就睡在她病房的沙發上面。
這天他也跟往常一樣,替她擦了身之後,給她念了幾頁她喜歡看的書。
病房裏面燈光通明,更襯得外面的夜色深沉。
他握着顏時意的手,那隻手腕上面的傷已近逐漸癒合,成了一個深深的傷疤。
看着那道傷疤,宋年的眸子微沉,他緩緩低頭,將自己的臉頰靠在她的手背。
冰涼的觸感,跟以往溫暖的她很不一樣。
「小霧,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可不管他怎麼說話,顏時意始終沒有應他一聲。
次日,他帶着宋涵離開了醫院。
梁遇白來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看見宋年如往常那樣坐在沙發上盯着他,還覺得很是驚訝。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又是去處理什麼公司的相關事宜了。
他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顏時意,忍不住眉頭微皺。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什麼事情比顏時意還要重要的!
片刻後,他又朝顏時意溫柔地笑了起來。
「小霧,今天覺得好點兒了么?」
四個小時後,拉斯**。
耀眼的燈光將深夜照得如同白晝,不夜城的天空染上了一層霓虹的炫彩,周圍彷彿都是人們碰杯推着籌碼的聲音。
宋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裝,外面是一件純黑的長大衣,整個人修長冷峻,氣場十足。
光是走在路上,就有許多美女朝他拋來了風情萬種的眸光。
可他卻全都視而不見,徑直走進了當地最高端的一家**,並且作為貴賓被迎上了頂樓。
推開那扇向里的歐式木門,裏面的賭桌邊已經坐了另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
那男人聽見聲音,回過頭來朝宋年微微舉杯,動作十分儒雅。
「好久不見,霍。」

第十七章輕而易舉的勝利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之外的醫院裏面。
梁遇白剛將花束放進窗台上的花瓶里,片刻後,他回過頭來看向顏時意,清朗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淺淺笑容。
下一個他轉身的瞬間,床上顏時意的手微不可聞地動了動。
拉斯**。
歐式木門關上,宋年邁着大步走進去,旁邊立馬有穿着黑色緊身長裙的漂亮女人來接他手裡的大衣。
宋年卻回手遞給了身後的宋涵。
賭桌呈半圓形,一個荷官站在賭桌的後面,原本面前應該有四個位置,現在卻只放了兩把椅子。
宋年坐在了剩下的空位置上。
戈登旁邊站了一個金髮的男人,宋年不知道他,但是宋涵卻已經與這個男人打過許多交道,知道他叫洛克,是戈登手下第一人。
「還不給霍先生倒酒!」洛克瞪了宋年身邊的女人一眼,那金髮碧眼的美女就立馬捧着香檳上前,卻被宋涵擋在了幾步之外。
「不必了,周總不喝酒。」
房間裏面突然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洛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向來稱王稱霸慣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駁過面子!
但他戒備地看了一眼宋涵身邊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男人,心中莫名覺得有些發憷,他看向了戈登。
戈登雖然年紀已經到了中年,但卻保養得極好,他朝金髮美女招了招手,讓她給自己的杯子裏面續上香檳。
「不用理他,那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在場眾人,也只有戈登敢這麼說宋年了。
「我太太病重,實在沒有心情喝酒。」
宋年看了戈登一眼,深沉的眼睛裏面誰也看不出來他的感情。
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不會認真去糾結這句話的真假,洛克笑了笑,向著宋年賠禮道歉。
宋年卻一抬手:「我不想浪費時間,一局定勝負吧。」
這下不止戈登和洛克,就連宋涵都心中一顫。
一所價值上千億的公司,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用一局賭局給決定去向了?
宋涵不過是心跳加快了一些,旁邊的洛克已經開始用手摸着額頭上的汗水了。
戈登臉上儒雅的笑容放了下來,他定定地看了宋年幾眼,片刻後,他將手裡的香檳給了旁邊的美女。
「霍,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好!我就陪你這一把!」
對面的荷官開始發牌,戈登將牌拿起來一看,臉色沉穩絲毫不變。
他拿着牌看向對面的宋年,可他表現得比戈登還平靜,甚至都沒有伸手去看牌!
戈登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饒是他在商界這麼多年,也從沒有遇見過宋年這樣的人。
不知為何,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那些毛頭小子的衝動意氣,他反而覺得這個男人完全不能用年齡來評價他。
他給戈登的感覺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大海吞噬的人。
荷官讓戈登先加碼,他猶豫了片刻,將牌按在了桌上。
「霍,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樣無情的人,究竟什麼才是你的軟肋?」
戈登也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的話直接將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別處,使得賭局的節奏逐漸緩了下來。
宋年眸色微黯,他想到了病床上的顏時意。
不知道今天她怎麼樣了……梁遇白應該已經到醫院了吧,他估計又帶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再等上一會兒,應該就是護士過來給她打針的時候了。
他從來不知道顏時意怕疼,還是很多年前,在大學的時候麗嘉。
那時候醫院體檢,他看到顏時意原本排在中間的位置,但是看了一眼護士的針頭之後,她就走到了隊伍的最後。
那一次,他才知道,原來她比想像中還要怕疼。
原本他每天都陪着顏時意打針,但是這次沒有他陪在身邊,不知道顏時意會不會怕?
「這把,我壓上所有瑾安的股份。」
宋年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戈登的神情卻沉了下來,他深藍的眼眸終於露出了一絲儒雅背後的狠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戈登打開了自己的牌。
很不錯,贏面很大。
而等到宋年的時候,他朝戈登看了一眼,神情很是冷淡,好像他賭的並不是一家價值千億的公司一樣。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面前的牌一眼。
「史密斯先生,不介意的話你來幫我開吧。」
戈登狐疑地看向他,沒多久,他便伸手打開了宋年面前的牌,赫然出現了一排五張的黑桃同花順!
「這不可能!」
第十八章她的情況不太好

戈登看着牌桌上那五張並列在一起的黑桃同花順,心裏滿是震驚!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得很,眼前這位發牌的荷官早就被他買通,甚至於這整個**都是他暗中買下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在他的嚴密控制之下,宋年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戈登的臉色十分陰沉,他那儒雅的外表再也遮擋不住裏面的陰鷙狠厲。
旁邊的洛克眼看着要叫人進來,哪怕是使用暴力,也一定要把宋年留下來才行!
宋涵立馬上前,擋在了宋年的面前。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一隻修長的手在這時伸了出來,按在了宋涵的肩膀上。
宋年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戈登,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令人看不分明的東西,黑得令人莫名發憷。
「戈登,我們有句話,叫做願賭服輸。」
洛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戈登一抬手攔住。
「確實,是我輸了。」
交接的過程十分順利,戈登不愧是凱恩集團的掌舵人,他很快就恢復了平素的儒雅和冷靜,在瑾安股份的轉讓合約上籤下了名字。
他將筆遞給了宋年。
離開的時候,戈登說了一句話。
「霍,我知道你們也有句話,叫做甘拜下風。今天是我輸了,但是我很期待看到你究竟會輸在什麼人的手裡。」
宋年看着桌上的那份合約,拿着筆唰唰寫下「宋年」三個字。
「該輸的,我早就輸得一乾二淨了。」
戈登對着他這句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聽不懂,但是一旁的宋涵卻聽明白了,周總這是在說夫人的事。
想起醫院裏那個始終昏睡不醒的女人,宋涵不由在心裏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的念頭剛下去,卻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涵聽了兩句,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看向宋年。
「周總!夫人醒了!」
宋年千百年不變的深沉臉色終於出現了些許的波瀾,他接過電話,聲音竟有些不由自主地發抖。
「她情況怎麼樣?」
對面支支吾吾:「……夫人的情況不太好。」
宋年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電話對面突然換了個人接電話。
「宋年,」是梁遇白的聲音,他嘆了口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的顏時意……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顏時意了。」
宋年的心頭一滯,他再也等不下去,當夜就坐了私人飛機回國。
一到醫院,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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