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時逾白》[宋冉時逾白] - 第2章

宋冉眼神灼灼看着時逾白,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她朝思暮念千年,舍下仙道也要再見之人,怎會認錯?
「你曾說,若是再見,只要我穿這一身素雪流光裙,你定然能認出我,你怎能說話不作數?」
時逾白見她神色凄然,心神驟然一動,卻不知緣由。
宋冉伸手想要帶他走,可指尖剛觸及他的衣角就被一道白光狠狠彈開。
來不及防備,宋冉被震得心口一痛,一口腥甜順着嘴角流下。
「你是道士?」
再抬頭,宋冉不敢置信地看向時逾白。
時逾白沒有回答,喚出長明劍,直指她心口。
「狐妖,念你修行不易,只要你不侵擾人界,我且饒你一命!」
宋冉瞬時紅了眼,她想過無數回他們重逢的場景,會在何時何地又是何境況。
可她獨獨沒有料到,他會手握長劍,直抵她心口。
明明劍鋒沒有刺到她,可她仍覺得心口疼痛難當。
「我不信你會傷我。」宋冉一字一句說著,再次朝着他靠近,眼中妖光閃現,瞳孔赤紅,「我好想你,我們回家吧。」
相思蝕骨,夜不能寐。
時逾白一時不察,對上那雙眼,身形怔住。
宋冉伸手輕輕抱住他,一揮衣袖,朔風忽起,兩人皆消失在原地。
……
塗山。
時逾白只見兩人所落之地,紅綢漫山,喜字盈門。
「南星,這塗山十里紅妝,皆是為你我大婚準備。」宋冉拉着時逾白的手,嘴角淺笑。
時逾白看着滿山紅意,聽着宋冉說的話,只覺不可思議。
他終年在崑崙修行,見識過的妖物皆狡詐無情,眼前狐妖怎會懂世間情愛?
可他看宋冉眸間清澈,不似大惡之輩,一時多了幾分探究。
洞房花燭夜,宋冉緩緩解開腰間羅帶,面色羞紅。
「人妖殊途,你若執意逆天而行,只會萬劫不復,我勸你及早回頭。」時逾白一臉冷然。
宋冉聽到時逾白的話,苦澀一笑,仰頭望着他,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冷峻的側臉。
「若我偏要與你殊途同歸,當如何?」
她褪下衣衫,直直吻上了時逾白的唇!
時逾白身形一僵,深邃的眼眸看不清任何情緒,下一秒,他忽然翻身將宋冉壓在身下。
第二章情字最傷人
房間喜燭搖曳,映紅了宋冉的臉。
時逾白一把掐住宋冉的手,臉上沒有絲毫起伏。
「你可知我本是崑崙首徒,入世只為歷劫,你說你等我千年,與我有情,你能亂我心智,我便信你!」
宋冉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攀住時逾白的脖子,眼波流轉,皆是風情。
空氣中溫度陡然上升。
她紅唇靠近時逾白耳畔,呵氣如蘭,輕喚他:「長舟。」
時逾白眸色漸深,並未強行抵抗心中慾念。
紅燭搖曳,衣衫零落,旖旎滿地……
一場痴纏。
宋冉抱住正在穿衣的時逾白:「現在你可信了?」
時逾白手上動作一頓,將宋冉的手拉開,兀自起身。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人妖殊途,你我自不可能修成正果。」
語罷,時逾白拂袖離去。
一股冷風嗖嗖灌進屋內,宋冉只覺心比身冷。
她忙穿上衣服緊隨上前。
時逾白聽見她的腳步聲,不由皺眉:「你莫再跟我!」
「南星曾告訴我,只要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夫君在哪兒,我便在哪兒!」宋冉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說道。
時逾白聞言,轉身看向她,語氣冰寒:「我只有一個妻,她叫洛晴。」
心像是被人驟然扎了一刀,痛得宋冉有些喘不過氣。
她望着滿山紅綢,喃喃出聲:「可她未曾與你拜堂,與你成親之人是我,我才是你的妻。」
時逾白不願與她糾纏,闊步向山下而去。
宋冉這時直接飛身擋在他面前,一陣風過,幾片梨花飄然落在她腳邊。
她抬眼看見眼前一片四季不謝的梨花林,心中閃過一絲希冀。
「長舟,你看那片梨花林,那是千年前,你特意為我而種,那棵最大的梨樹下還埋了一壇梨花釀……」
她的話還未說完,時逾白面色冷淡:「若你再糾纏,休怪我斬妖衛道,劍下無情!」
宋冉一身長衣怔在原地,她不信,曾經能用性命護自己的人,怎會傷她!
可她才抬腳,只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一柄長劍直入心口,刺破肌膚。
鮮血緩緩滲出,一時之間,宋冉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胸口的傷在流血,還是她的心在滴血。
痛至百骸,卻讓她苦不能言。
宋冉捂住流血的傷口,再抬眼,時逾白已漠然離去,空蕩的塗山,只剩她一人。
現在她才明白,為何娘說: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一滴眼淚從眼眶滑落,宋冉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看着那千年梨樹。
揮手,將其下梨花釀取出!
她抱着那壇梨花釀,飛身去往塗山十二峰上,極仙洞中。
洞里空蕩蕩,帶着一絲清冷寒意。
宋冉才恍然想起,娘親多年前已然化道成仙。
她看着娘親打坐之地,輕聲問:「娘,莫非世人都會輕易忘卻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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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心智不堅
空蕩的極仙洞中無人回應。
宋冉一身素衣佇立良久,形單影隻,孤寂異常。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背影單薄抬腳緩步離開洞中。
回到自己的狐狸洞,宋冉看着滿堂紅綢,心裏更是悶得難受。
她本以為尋到時逾白一切就都好了,可是沒想到,轉世輪迴,他已不認得她了。
拿起梨花釀倒入杯中,一飲而盡,又滿上一杯。
宋冉腦海中全是前世陸南星溫良如玉,灼灼似月的樣子……
夜色沉暮,城主府靜謐一片,燈火已滅。
宋冉一身酒氣闖入其中,她看見卧榻上睡着的時逾白,徑直抱上去,醉醺醺喚他:「南星。」
時逾白被吵醒,藉著窗外月光看清了宋冉的臉,一把將其推開。
「出去!」
可宋冉卻再次將他抱住,仰頭望着他,眼中紅瞳乍現:「你不是要修大道嗎?不生六欲,不歷七情,如何成道?不如讓我幫你。」
時逾白對上她的紅瞳,眸色一緊。
一夜旖旎。
天明。
宋冉酒意未消,醒來,昏沉間就看時逾白已經起身穿戴整齊。
「南星。」她下意識喊道。
時逾白側身看向她,目色冰冷:「我要修道,你幾次亂我心智,是何緣故?」
宋冉愣了片刻,解釋:「昨夜是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壞你修為。」
說完,她下榻,伸手想要去抱時逾白。
時逾白直接躲過。
宋冉抬起的手一僵,眼底不由黯淡,忍不住道:「修道先修心,你若心神堅定,我又怎能亂你心智?」
時逾白聞言,臉色一片鐵青。
「你是說我心智不堅?」
宋冉還沒回話,男人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甩了出去。
「滾。」
宋冉一身白紗,摔倒在雪地,不明白當初溫暖的路南星怎會變得這般冷情。
她望向時逾白離開的方向,「若你今生非要修道,那我便陪着。」
城主府,大雪漫天。
宋冉幻化出一身錦衣,又去廚房親手做了一盤梨花酥。
時逾白說要歷劫,那麼她就陪他一同歷。
帶着梨花酥,準備送去書房,然剛行至半路,她就看遠處一妖艷女子朝着這裡走來。
宋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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